魂断黄河...
奔腾的黄河两岸,黄土高原静默着,如同千百年来一直静默着的中国农民的群雕像,任凭母亲河年复一年地从自己的身上割削去大块大块的血肉。我像一个吟游诗人一般在华夏的山河间四处游历,让自己沾染天地万物的灵气和生气,一边采撷诗和歌的种子。
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后,深深感到南方的山水太过秀气,只适合赏玩。漓江的水声如同刘三姐的山歌般动人,却也只是刘三姐般的村姑而已。而当我真正坐着一叶小舟出没于黄河的风浪中时,在黄河洪大的涛声中,我分明听见了无数喉咙在呐喊。
这呐喊声从远古一直回响到今天,有盘古开天辟地时的那声怒吼,也有神农收获第一粒稻米时的欢歌;有大禹治水时的劳动号子,也有长城脚下千万尸骨的哀哭;有苏秦的合纵,张仪的连横;有秦始皇加冕时的歌颂,也有大泽乡那个风雨之夜的一声惊雷;有刘邦的一曲大风,曹操的一首短歌;有符坚的雄心壮志,也有安史叛军的动地鼙鼓;有宗泽三呼渡河的悲愤,也有蒙古大军铁蹄的踏击;有“闯王来时不纳粮”的童谣,也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野蛮宣告。以及辛亥的枪响,北伐的炮轰,东洋魔鬼的嗥叫,和黄河两岸万山丛中青纱帐里的风吼马嘶。
行舟黄河之上,我常常感觉自己仿佛行舟于历史长河之中,溯流而上,五千年的歌谣都积淀在河底厚厚的泥沙中,由古铜色肌肤的船工用最粗犷的喉咙吼出这个民族一段段大喜大悲的故事。
这已经是我第六次来到黄河。每一次为我撑船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船工,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让人联想起罗中立的油画《父亲》,带着中华民族特有的烙印,粗糙的皮肤紧紧勒着双臂暴突的筋肉。他的小船破旧不堪,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即使是惊涛骇浪你也能放心地把性命交托给他。
小船逆水而行,大河滔滔,山峦壮阔。望着两岸连绵不绝的黄土高原,我仿佛感到中华民族的先祖们已化身为这高原,正在俯看着我,一种对历史和岁月的敬畏油然而生。
船行至峡口,水流湍急,浪沫飞溅。老船工奋力把住橹,小船在一次次的冲击下依然顽强地迎浪而上,避开礁石浅滩,显示着自己决不随波逐流的意志。河水扑上船帮,撞得粉碎,被风吹到我的脸上,凉凉的,带着水腥和土气。黄河,母亲河啊,莫非这就是母亲乳汁的味道?
猛可里一声长长的吆喝响彻阴霾的天空,在河面与山谷间回荡:
“上去个高山——望平川, 望见我那二妹妹呀——在河湾。 黄河流水哟——归东海。 哥哥想妹妹哟——走不到跟前。”
我抬头循声望去,一个穿着老羊皮袄的身影和几只山羊一起消失在峭壁之巅的一棵枯树后面,而他的歌声却余音袅袅。这时小船已冲过了峡口,眼前又是一片宽广舒缓的水面。
“真好听。”我轻轻地说。
仿佛是听见了我的话,那位不知名的牧羊人响脆脆地甩了一记羊鞭,霎时天地间回声四起,紧接着他又在看不见的地方唱出另一首曲子,站在船尾摇橹的老船工起歌而应。
这次他们所唱的曲词满是当地的方言,我听得半懂不懂,只觉得曲调凄凉高亢,充满了无尽的辛酸。二人你一段,我一段,如同两只孤雁在空中盘旋相扑,搏风穿云,终于越飞越高,越高越远,最后牧羊人的歌声远远地消失在天边,飘散了踪影。
一路无语,临近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一直默默撑船的老船工邀请我到他家里作客。他说人老了之后会有很灵的预感,他预感我下次来黄河的时候,自己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我六次来到黄河,六次都是由他摆渡,这是一种缘分。在离别的时候,到他家坐坐,喝点酒,也不枉了这多年的相识一场。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他平静地说。
这正合我意,刚才那一段民歌融合了信天游和“花儿”两种风格,是我生平从未听到过的,我在潜意识中把自己想像成为古代的采诗官,这个浪漫的职业需要到一切可能的地方去收集艺术的财富,但我不是传播花粉的蜜蜂,我只是一只吸吮花粉的蝴蝶,而且贪得无厌。
船靠岸时天色已近黄昏,远远地望见一片稀疏的灯火,那便是村子了。老船工把船系在一个河湾里,我们跳上岸,踩着湿漉漉的乡间泥路向那片灯火走去。崎岖的山路给人往往以很强的错觉,明明灯火就在眼前晃动,却总也走不到它的面前,半个多小时后,我们走进了村子,这时黑色的天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一条狗闻到生人味,在高高的院墙后面狂吠不止,引得全村的狗都叫了起来。
路过村里的杂货店时,老船工买了酒、花生米,和半斤猪头肉,说要和我好好喝一点,我虽然不胜酒力,但在这个时候拒绝就等于是侮辱主人,只好硬着头皮装做豪爽的样子勉强应承。
老船工的家是两间破旧的瓦房,土坯院墙在多年的风吹雨淋中已经坍塌了一半,靠着墙有一大堆土。院子里杂乱地堆放着东西。他的妻子死去多年,没有什么子女,家里却收拾得很整齐,没有一般光棍屋里的凌乱与肮脏。
老船工喝了瓢凉水,招呼我上炕,搬出张旧红漆方桌放在炕上,拿出碗筷,把猪头肉切了,和花生一起装在两个粗瓷大碗里,放在桌上,在另两个碗里倒满了酒。他盘腿上炕,举起碗来,说道:“老弟,咱哥俩在这黄河上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这人不一般,先干了这一碗,咱哥俩再慢慢说话。 ”
我也举碗道:“老哥,你看得起我,我不干就是不给你面子,我今天豁出命来也得陪你喝到底!”
这句话正中他下怀,大拇指一翘,道:“好,我先干了!”仰起脖子,把一碗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我把碗刚放到嘴边,一股浓烈的酒气便直冲头顶,几欲呕吐,我一咬牙,把那碗酒往口中倒下去,顿时仿佛一条火线在烧灼着我的食管和胃,我呛得大声咳嗽起来,那碗酒到底还是让我喝了个底朝天,片刻过后,浑身上下便热血沸腾。
我擦干咳出来的眼泪和鼻涕,却看见老船工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我,道:“老弟,我在这黄河上撑了几十年船,见过的人多了。世上没有不会喝酒的人,只有敢不敢喝酒的事,有胆子喝酒才能算的上有种。刚才那一碗酒我就是要看看你的胆色,你要不喝完,我今天也就不交你这个朋友了,我看出来你是条汉子。下面的你随意,我不强求了。”
转眼两个碗里又斟满了酒,我吃了几口菜,酒劲翻上来,有点晕晕乎乎的。借着酒劲,我说起我多年漂泊的见闻,各地的风土人情,和我自己的经历:在新疆打架,在内蒙放羊,在北京行骗,在上海被收容,甚至还在边境贩过点白粉,在酒精的作用下,记忆出奇地清晰,那些多年前的旧事仿佛历历在目。老船工边喝边听,不时加进来一段他自己的经历,也让我听得入了神。
酒过三巡,一瓶酒已经见了底,老船工拧开另一瓶酒的盖子。这时我正好说起我少年时跟随木匠师父走南闯北的日子,借着酒劲,我拍拍放酒菜的暗红色红漆方桌,说:“老哥,别怪兄弟说实话,你家里真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桌子算是不赖,木料,做工,还有这漆,没一样活不是好手艺。我跟你说,这做木匠跟做厨子一样,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见真功夫。做这桌子的人手上少说也有十几年的道行,我师父要在当年,也不见得能做出这么一张来。”
老船工嘿嘿一笑,说道:“算叫你说对了,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木匠,给他这么一块木料,他也不见得能给我做的出来。你猜这桌子是谁做的?”
我醉眼朦胧地问:“谁做的?”
“我做的。”
“吹吧你老哥,要有这手艺你还在这里撑船?早发了。”
“不信?”老船工喝了口酒,道:“我确实没木工手艺,不过这桌子也确实是我做的。”
“真的么?”我向前凑了凑,道:“跟我说说你怎么做的?”
他却沉默了,脸上消失了笑容,端起酒碗来,一口一口地抿着。半晌,他叹了口气,把喝空的酒碗放下,重又斟满,端起来,说道:“老弟,你要真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把这碗酒干了。”
我隐隐感觉到这张桌子背后似乎有什么不寻常,于是强撑着灌下了一碗酒,奇怪反而清醒了许多。只听他叹道:“五十多年……我一条腿已经进了棺材,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告诉了你,我心里还能痛快一点。”
于是我听到了下面这个故事。老船工浓重的方言口音,使我不得不用自己的语言把这个故事复述出来。而每打一个字,我的手都一阵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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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年前,我出生在黄河岸边一个小村庄里,当然,不是这里,我的老家离这里很远很远,远得你无法想像。”
“我的家离黄河很近,黄河奔腾的咆哮声是我童年的摇篮曲。父亲是远近闻名的船工,我是他的独子。在多年风口浪尖的生涯中,他曾经在鬼门关前走过不止一回,他舍不得我再去撑船,甚至不许我上他的船,看一看,摸一摸。因此我没有像通常的人家那样子承父业,而是从六岁开始就下地干活,十五岁那年,我已经是地里的一把好手。”
“十五岁是一个很奇怪的年龄,人们管这时候的后生叫半大小子,意思明摆在那里,就是半个大人。这时候的人对一切都开始有所了解,却又不太明白,对什么都好奇。比如性,比如女人和男人。”
“第一次遗精后的那天早晨,我没精打采地去地里干活,坐在田坎上休息的时候,和我的地紧挨着的殷老四过来和我借火抽旱烟。他比我要大三岁,早已成亲,几个月前刚刚抱上了儿子,平时我们关系不错,于是我惶惑不安地把早晨起来时发现的异状告诉了他。他听了以后哈哈大笑,然后在袅袅的青烟中,告诉了我有关做一个真正男人的一切。”
“那一刻我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原来在道德和贞节背后隐藏的世界,竟然是这个样子,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样美妙,能令人失去理智和一切思想。”
“我开始回忆昨晚梦中的一切,是的,那感觉是如此的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我只觉得血液在周身飞速流动。阴茎不由自主地暴胀起来,从裤裆中凸起,倔强地想要撑破束缚它的粗布裤子。殷老四发现了我的异常,笑着用烟袋锅在我的阴茎杆上敲了一敲,起身走了。”
“我一个人在地头上坐到黄昏,这才慢慢地扛着锄头回到家。娘正在准备晚饭,看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追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含糊地应付过去,伸开手脚躺在炕上休息。”
“娘踮着小脚,在地上忙里忙外。时值夏日,被汗水浸湿的衣衫清晰地勾勒出她饱满乳房的轮廓,随着她的行走而微微颤动。看着她略带臃肿的腰肢和臀部在裤子的包裹下扭动,我突然间第一次意识到她不仅仅是我娘,她更是个女人。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有一种很强的吸引力,让我的视线长时间停留在她身上不愿移开。”
“我想起白天老四对我说的那些事情,想起无数个夜里听到的奇怪的声音,难道,她和我爹在黑暗中也做这样的事情吗?我抑制不住地想像着那黑暗中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晚上草草吃罢饭,穷人家点不起灯,只好早睡。一席炕,睡了三个人。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感觉自己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却又不知道到底等待着什么。时间渐渐地过去,我开始迷迷糊糊地犯困,头脑中一片混沌,慢慢向梦中沉去。”
“忽然,我听到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宝娃睡着了没?'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忙装着打鼾。”
“'睡着了,都打起呼噜了。'说话的是娘。爹'哦'了一声,过了片刻,黑暗中发出轻微的骚动声,仿佛老鼠在窜动。爹的呼吸陡然间变得粗重起来。”
“'省点力,明天还要干活。'娘对爹说,忽然听她哼了一声,轻轻喘息起来。”
“我睁开眼睛,微弱的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交叠,翻滚,在墙上投下蓝色的影子。我什至能分辨出娘在下边,爹在上边,结实有力的胳膊按着娘,一只手抓在娘的胸脯上,仿佛揉面一样揉着一团东西。娘的身体像蛇一样缠在爹身上,腿不知羞耻地大张开,把里面那块肥田暴露给外面的天,爹在那块地上耕作着,每一次落锄都深深地刨进去。”
“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个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娘抑制不住地低叫出声来:'亲哥哥…亲汉子……日得妹妹好受活……妹妹不活了……要死了……'”
“爹喘着粗气,弄出的动静能把房顶掀开,我竟然清晰地听到了皮肉相碰的啪啪声!娘拼命憋着嗓子,喉咙中发出哭一般的声音,'呀……呀……哥哥……捏我这里……给我揉一揉……亲哥哥…好哥哥……给妹妹揉一揉……呀……啊…大棒子捅死妹妹了……捅……往里捅……呀……呀……'”
“我快要疯掉了:这是我娘!这是我的亲娘!这是从我那平时几乎不和村里其他男人说话的亲娘嘴里说出来的!这么骚,这么浪,这么不要脸!白天在地头上热血沸腾的感觉又一次回到了身上,阴茎从兜裆布里跳出来,胀得难受。我用手握住它,发现它比平时大了许多,粗了许多,硬了许多,而且热得烫手。”
“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驱使着,我下意识地捋了几下,顿时从未有过的感觉从龟头上传来,像锥子一样直冲上我头顶,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脏,我一下子疯狂地套动起来。是的,这就是昨晚梦里的感觉,像小鸟般在天空自由飞翔驰骋,又仿佛浸在一条流淌着热水的河里随波逐流,这就是我在等待的!”
“爹弄得更狠了,娘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断断续续地哼哼着怪叫,腿在炕上乱蹬,踢飞了破棉被。爹把棉被团成一团,垫在娘的腰下面,把娘肥白的屁股垫得老高,一只手从双腿之间伸进去,娘想用手推开,'不要……不要抠那里…脏……'爹甩开她的手,固执地伸进那个地方。突然她一声尖叫,穿透房顶的瓦片,直透出外面的夜空,再不顾及我听见听不见。”
“她放开声音嚎叫起来,像一条发情的母狗,腿抬起来,脚底冲着天,胳膊抱着爹的脖子。爹像打桩一样用自己的阳具狠狠地砸进她的身体里,喉咙咯咯作响。我套弄着自己的阴茎,手上也加快了,头晕晕的,整个人像在梦里,但又分明地知道这不是梦。我想停下,手却不听使唤,反而越弄越快,仿佛一驾没了车夫的大车,正在朝悬崖狂奔,终于不可阻止地掉下了悬崖。”
“崩溃的时刻来到了,一股巨大的快感浪潮袭来,将我彻底地淹没了,睾丸一阵颤动,我哆嗦了一下,精液从身体里汹涌喷出,喷得满被窝都是黏糊糊的一片。”
“就在这时,忽然爹闷吼一声,娘不顾一切地叫喊起来:'别抽出来……等等我……'爹尽力继续下去,终于,没过多久,娘也弄好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僵直着。黑暗中响起牙齿咬在一起的咯咯声。慢慢地,他们瘫软了下去。娘从身下抽出被子来,把两个人严严实实地盖好。”
“高潮过后是疲倦,最初的兴奋浪潮过去后,头脑便沉浸在浓浓的睡意中。我浑身无力,在被窝里合上眼躺着,才发觉已经出了一身汗。正要睡去,忽然听见娘跟爹说话的声音。”
“'哥,你的身子可是大不如从前了。你白天撑船累,咱以后晚上就少日几次,你身子骨要紧。'”
“'花,我不怕,我就怕你熬不住。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你这会比以前更想要得厉害,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吗?' ”
“'我受点苦怕啥。你一个人在外面风里雨里,受的苦才大呢。咱俩跑出来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才撑出这么一个家,你要是身子有个什么……我可怎么活呀。唉。那天要不是我非缠着你弄让爹看见,爹也不会活活气死了……'娘呜咽起来。”
“'别哭,花,别哭。那事不怨你,怨我,是我先强迫你的,二十年了,你咋还想不开?我是个大牲口,亲哥哥日了亲妹子,哪家的爹不得气死。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咱俩也快到地底下见爹娘了,到时候该下油锅还是拔舌头我都替你担着。睡吧,别想了。' ”
“'不行,该我替你担着,那天是趁爹娘不在,我故意换了好衣服勾引你让你日,亲妹子勾引亲哥哥,我比潘金莲还不要脸。哥,你可千万得保重身子骨,等要下去的时候我先下去,跟阎王求情……'娘的声音嘎然而止,像是爹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说这个了,睡吧,日子还长着哩,宝娃还没娶媳妇,咱要走也得等看见孙子再走,行不?'”
“娘没说话,可能是点了点头。屋里安静了下来,不一会便响起了爹均匀的鼾声,中间夹着娘的鼻息,一起一落,仿佛夫唱妇随。”
“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们的对答中透露出的东西让我直到天色发白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我的爹娘,他们竟然是亲兄妹!”
“这个事实给我的冲击不亚于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的时候。我的爹娘,他们竟然是一对乱伦的兄妹,而我,则是乱伦的产物!我再也没有睡着,第二天整整一天,我都像梦游一样。下地干活的时候,干着干着就会停下来拄着锄头愣在那里,想着夜里发生的一切,想着娘和爹的话:'亲哥哥日了亲妹子','亲妹子勾引亲哥哥。'”
“接下来的几天,天天如此。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爹娘在我眼中仿佛陌生了许多,他们不再是从前的严父慈母,而像是一对奸夫淫妇,满脑子都是他们晚上纠缠在一起的模糊的裸体。尽管他们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但他们的言行举止在我眼中却变得说不出的异样。”
“每天的睡觉时间仍然很早,我却睡着的越来越晚,等着偷听爹和娘的又一次激情,当然,不是天天都能听到,但每听到一次就异常的兴奋,手淫时的快感比平时强烈许多,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我作为乱伦的产物天生就对乱伦的行为有敏锐的共鸣和认同感。”
“我开始注意娘的一举一动。娘的身材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女人一样丰满,尤其是奶子和屁股,她干活和走路时引起的每一次奶子和屁股的颤动都会给我带来视觉上的刺激。我脑海中常常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娘脱光了衣服,一身雪白的肉耀眼地在我眼前晃扭着她的丰乳肥臀。”
“很快,娘感觉到了我的异状——由于长期的紧张和睡眠不足导致的精神恍惚,脸色发黑。也许她已经猜到我听到了他们的房事,却不知道我听到了更隐秘的东西。她开始和爹商量该给我娶个媳妇了。”
“那年秋天收罢了秋,爹娘就开始给我张罗说亲。媒婆信誓旦旦地在炕沿上拍胸脯说包在她身上,可穷人家的媳妇哪有那么好说!跑遍了十里八乡之后,终于在快入冬的时候,说成了一家愿把姑娘嫁过来,是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的,那姑娘人长得不坏,也能干活,而且最重要的是没要太多的彩礼。喝过订婚酒后,商定过年的时候办喜事。”
“自那以后,天气是一天冷过一天,黄河上了冻,爹也不能出去撑船了,就和娘在家里筹备我的婚事。”
“爹撑了二十多年船,多少攒下一点钱,但用来办婚事,仍然捉襟见肘,爹只得东拼西凑地借钱,为了借一点钱要跑几十里的路。即便如此,到过了腊八的时候,仍然还有一笔钱没有着落,而这笔钱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出来了,爹急得愁白了几十根头发,为了这笔钱焦虑不安,四处奔波,但结果是四处碰壁。”
“有一天他出去之后,整整一夜没回来。我和娘放心不下,生怕他出了什么事,跟着整整一夜没敢合眼,坐在炕上等着爹。到天明的时候他回来了,蓬头垢面,眼圈发黑,却满脸喜色。娘迎上去,给他拍打衣服上的尘土,关切地问他这一夜去什么地方了,爹从怀里哆哆嗦嗦摸出一个布包来,一层层打开,等掀开最后一层的时候,我和娘的眼前陡然一亮。”
“'大洋!'娘惊叫一声。不错,爹手里的布包里包着的正是一块银晃晃的大洋。'他爹,你从哪儿弄来的?'娘急切地问道,'你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爹得意地把大洋重新包好,递到娘的手里,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说道:'你想哪儿去了,咱再穷也不能伤天害理的事,这钱你知道怎么来的吗?是我在乔老大他们家赢来的,一夜,一块大洋,一块大洋啊!'娘捧着那块大洋,手不停地颤抖着。”
“乔老大是有名的二流子,他家里是个赌窝,每天都有许多赌徒在那里彻夜狂赌,一夜间输掉身家的不在少数。常常有人输得押房子押地押老婆。我没想到一向朴实勤劳的爹竟然也会去下赌场,而且竟然会赢钱。”
“娘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把钱收好后,对爹说:'他爹,咱实在弄不到钱,就和那边说说,我看他们也是明事理的人,不至于太过为难咱们。这乔老大家,还是别去了,万一输了,那……'”
“爹一摆手打断她的话头,说道:'我看准了,输不了,咱家穷归穷,娶媳妇这面子不能丢。'娘还想说什么,爹却已经进里屋炕上倒头睡下了。”
“连着几夜,爹都是在天明时兴冲冲地带着一身的疲倦回来,怀里的布包带着一块或两块大洋。愁苦的神色从他脸上一扫而空,每天兴奋地和娘数着还差多少,还有几天就能凑齐,仿佛生活陡然间变得无比美好,那种幸福的表情是我在过去十五年中从未见过的。”
“但第七天早晨,爹回来的时候冻得嘴唇发紫,一进门就冲到灶前蹲下哆哆嗦嗦地烤着火,身上的老羊皮袄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娘赶紧给灶里添柴,又抱来一床被子给爹围上,过了好半天,爹才缓过劲来。”
“'他爹,你怎么了?你的皮袄呢?'娘焦急地问。”
“'输了…'爹喝了半瓢热水后沮丧地吐出这两个字,便再也不说话了。”
“爹暖和过来后便倒在炕上,整整睡了一天,娘叫他吃饭他也不吃,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爹从炕上爬起来,沉着脸往怀里揣了两块冷馍,便又要出门。娘在门口拦住他,'他爹,别去了,钱我看够了,耍钱赢来的钱留不长,哪能天天赢呢。'
“我也跟着娘拦住爹,说道:'爹,明个我去跟兰草家说说,让他们宽限宽限……'一句话没完,爹吼道:'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屁!'伸手把我推开往门外就走,娘上前拽住他一只胳膊,被他一下甩到一边,一个踉跄跌倒在我怀里,爹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我抱着娘,娘的头靠在我结实的胸膛上,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男人对女人天生的保护欲望,虽然这个女人是我娘,但她首先是个女人。这欲望让我只想就这样抱着她,让她靠着我,时间越久越好。她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着门外,眼泪从她眼眶中渐渐漫出来,爬满了她的脸。天色终于全黑,我扶着娘进了屋,娘呆呆坐在炕上,无论我怎么劝,她只是不说话。”
“十五年了,她的哥哥,她的丈夫从来没有舍得打她一下,骂她一句,可以想见她这一次受到了多大伤害。我看看娘是劝不过来的了,便想去乔老大家硬把爹拽回来。娘死活不让我去,说:'让你爹去吧,吃个亏,学个乖,不吃亏的话他永远不回头,这是好事。'”
“那天晚上,爹又输了两块大洋,回来后抢了娘当年从娘家带出来的唯一的首饰、准备给新媳妇的银戒指去换了酒,喝得烂醉如泥。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他喝酒。醒来后爹翻箱倒柜找出娘藏起来的大洋又去了赌场。娘原本指望爹能吃了亏得个教训,并没有硬阻拦他,但她错了。”
“爹从此每天回来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脾气也越来越坏。这个曾经虽然穷但却温暖的家在他眼里变得是那么的不顺眼。他开始变得离不开酒,每天总是浑身酒气,喝多了,就撒酒疯,借故和娘吵架,有时甚至动手打娘,酒喝够了就去赌场赌钱。”
“娘把钱藏起来,他就翻箱倒柜地找,把家里弄了个底朝天。实在找不到钱就把家里准备过年时办的年货拿去换了钱赌,越输越赌,越赌越输,最后越输越多。年货被爹变卖得精光,大年夜我和娘两个人只能喝点面筋汤。”
“不只年货,只要值点钱的东西都被爹拿去换酒、换赌本,原本没什么摆设的家里渐渐露出了四面的墙壁。我的婚事自然也因此泡了汤。女方家把聘礼退回来的时候留下话说只要我爹戒赌,一年之内这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女方的家人刚走,爹就把聘礼拿去换了酒喝,然后又一头扎进了赌场。他输钱的速度越来越快,从以前的每天一块、最多两块大洋发展到每天至少三块。没几天功夫就把攒下和借来的大洋输得干干净净。然后他开始骗所有能骗的人,向他们借钱。由于爹曾经的好名声,最初的时候他还能借到钱,但不久人们就都知道了他赌钱的事情,钱也借不到了,他开始偷鸡摸狗。”
“爹开始很少在家过夜,即使过夜也是呼呼大睡,我再也听不到他和娘欢爱的声音。有月光的夜里我经常听见娘的叹息和低低的啜泣,在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二天起来就看见她肿着眼睛。有时,我能听见娘轻而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声,在炕那头像老鼠在跑。我有一种冲动想爬过这短短的距离,爬到她的身边,抱着她,安慰她。这种冲动仿佛一把火在灼烤着我,每晚我都要与它抗衡。”
“我和娘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爹输了钱后把娘做出气筒,经常在喝醉后找一件小事把她打一顿,下手之狠仿佛那不是和他做了十几年夫妻的枕边人,而是一个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鞋、通条、锹把……抄起什么来就是什么,经常把娘打得死去活来,打完了娘还得给他做饭,如果吃饭的时候没有酒,娘又要挨一顿打。”
“我尽管身强力壮,但毕竟只有十五岁,爹又撑了二十年船,我还是拦不住爹的拳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娘受罪,娘挨打时的惨叫,像刀子在剜我的心肺。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强壮一点,好护住娘。”
“这天我出去借了点米下锅,回来就看见娘躺在炕上呻吟,嘴角流血,疼得直流眼泪,显然是被爹打了。我赶紧放下米,上炕爬到娘身边。刚想说点什么,娘一把把我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是疼得钻心,想找个什么东西握着,这样能在心理上缓解一下疼痛,也许她是无意识的,而对于我,两手相触的那一刻,却仿佛被雷击了一下。”
“我的手一颤,娘呻吟着说:'让娘握会儿。'突然间,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把自己当做了依靠,一种男人的自豪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我用两只手握着娘的手,仿佛那就是娘的整个身体被我捧在掌心里,用两只手紧紧地保护着,握得越紧,娘就越安全。”
“直到天黑,娘才缓过劲来,松开我的手,吃力地说道:'宝娃,给娘烧点水,敷一敷,娘身上好疼。'“
“我应了一声,工夫不大便烧开了一锅滚水,盛到木盆里,放在炕前的锅台上。娘让我背过脸去,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一个红肚兜。我转过脸来,看见娘近乎半裸的身体和她真实的丰乳肥臀,不由愣了一愣。娘见我直直地看着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忙趴在炕上,让我赶紧给她用手巾热敷。”
“我把毛巾打湿,拧干,敷在娘身上青黑的淤痕上,手无意中碰到了娘的腋下靠近奶子的地方,娘浑身一哆嗦,两腿轻轻摩擦了几下。”
“我注意到了娘的这个反应,毛巾凉了换毛巾的时候,我又故意试了试那个地方,娘身上又是一颤。那里没有伤痕,不可能是疼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娘的身体在长久的饥渴中,已经变得异常敏感。这个发现让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第三次换毛巾的时候,我借口敷伤,大着胆子解开了娘的肚兜在后背上的带子。娘的头偏了偏,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
“娘的后背整个地裸露在我面前,我的手上传来的光滑和异性的刺激感让我的心狂跳不止,胸口一阵酥麻。娘的身体也在我手下变得热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敷了热毛巾。我抑制住自己想进一步动作的冲动,用热毛巾给娘敷完了伤痕,系好肚兜,清理了一下后,便吹灯睡觉了。这一夜,我和娘都没睡好,从娘那边不时传来轻声的,长长的叹息。”
“我的心理,娘不知感觉到没有,但自那天后她便常常让我给她热敷,时间也越来越长。从后背,到胳膊,到大腿。娘虽然仍然挨打,但却不再像从前那样以泪洗面。”
“爹的酒瘾和赌瘾越来越大。有时他能赢点钱回来,但更多的时候则是输。为了还赌债和酒债,爹几乎变卖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到了这年三月,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这时黄河已经解冻,爹却没有一点要去撑船挣钱的意思,也没有和我下地积肥翻地为春耕做准备,仍然在赌博和酒中挣扎。”
“这天晚上,我下地回来,刚进院子就听见娘的哭喊声,我心叫不好,放下锄冲进屋里,只见爹肩上扛着一袋玉米面,往外要走,娘在后面死死拉住他,哭道:'你把粮卖了,咱们吃什么呀,哥!'”
“听到这一声哥,爹的身子一震,多少往事涌上心头,停住了脚步,我乘机上去把玉米面抢下来,放回原处,站到娘的身边。爹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一瞬间闪过无数表情,我望着他的脸:黑瘦,疲倦,苍老,满脸的皱纹,胡子拉茬,眼窝凹陷,我突然觉得和这个人的距离很远很远,仿佛这不是我爹,而是个我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爹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忽然一跺脚,重重叹出一口气,冲到炕前扯过仅剩的一床棉被,卷成卷夹在胳膊底下向外走去。我大吃一惊,上前拦住他,说:'爹,你把被子卖了,晚上让我们娘儿俩怎么睡。'”
“爹一瞪眼,说:'又不是十冬腊月,要被子干啥?让开!'”
“我急了,说:'爹,你别再赌了,咱好好过日子,你撑船我种地,好好养活我娘。咱家已经成这样了,你再赌,咱一家老小可真没法活了。'”
“爹火更大了,吼道:'你个妨主货,成天妨着我,老子赢不了,回来就打死你这小王八羔子。'说着就朝外硬冲,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往回拉,爹反手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头脑一阵晕眩,积压已久的怒火顿时爆发出来,照着爹的肚子就是一脚,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叫骂着扔掉棉被,扑上来跟我撕打起来。”
“娘惊叫一声,冲到我们两人中间想把我们拉开。但一个女人的力气,想要分开打红了眼的两个男人,简直是做梦。她这样做的结果是混乱中爹一拳打在她的下巴上,她一声没吭晕倒在地。”
“我吓了一跳,松开爹去看娘的伤势,爹趁机在我背上踹了一脚,把我踹倒在娘身边,卷起地上的被子一溜烟跑出了家门。”
“我顾不上去追赶爹,忍着痛把娘抱到炕上,给她灌了碗热水,又掐她的人中。爹抢走了被子,我只好把一件破衣服盖在她身上。过了不久,娘'嗯~'的一声,吐出一口气,身体一动,睁开了眼睛。我抬起她的头,把破瓷碗放到她嘴边,让她喝水。”
“娘摇摇头,把碗推开,吹灭了油灯,黑暗中她说:'睡吧。'”
“我躺在冰冷的炕上,没有褥子的破席片毫不留情地吸走我身体中的每一丝热量。我想起那床棉被,它散发出一股陈年的霉味,这不是因为我娘懒得拆洗,而是它根本不能拆洗,只要一下水,就必然糟烂。它虽然破旧,虽然霉烂,但它毕竟是床棉被。”
“倒春寒的半夜,我把所有的衣服都盖在身上,抱成一团,在破屋四面八方漏进来的寒风中哆嗦着。几次睡着了,几次冻醒。我什至能听见自己牙齿格格作响的声音。”
“这屋子里并不只有我自己的牙齿响声,我清楚地听到了从炕的那一头传来的牙齿声,娘也冷,也睡不着。在牙齿的敲击声中,还夹杂着低低的啜泣,那不仅仅是因为冷。娘的哭声猫爪子一样把我的心抓成一条一条,让我心烦意乱得想把自己的胸膛撕开。我不想再听娘哭下去,因为那样我的心会真的碎掉,我掀掉身上的衣服,向炕那边的黑暗中爬去。”
“'宝娃,你没睡么?'娘听到这边的响动,停下了哭泣。”
“'娘,你是不是冷?'我答非所问。”
“'娘不冷,你快睡吧,明天还得下地去。'”
“'娘,我往你这儿凑凑,我怕你着凉。我年轻,火力壮,咱俩挤挤就不冷了。'我一面说着,一面已经爬过了半片炕,把枕头放到娘的枕头旁边躺下,一股温暖的女人体香扑面而来。娘往旁边移了移,停止了啜泣,把身上的衣服给我多盖了几件,娘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我身上,身上顿时有了热气。这热气激起了我的睡意,翻涌上来,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仿佛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一拱一拱的,蓦然惊觉,睁眼四周仍然一片黑暗。怀里的感觉却越发真切了。软软的,暖暖的一个身子,拱在我怀里,还在不停地往紧凑!”
“我猛然意识到我是在自家的炕上,那这个身子,肯定就是我娘!可以判断得出,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给我盖,自己却冻得要命,又冷又困,意识已经模糊,感觉到身边有个身上热热的活人,便本能地凑过来,想取暖,而根本忘记了这是她的儿子。”
“我的心突地一跳,刹那间脑中转过无数念头,要不要提醒她?那样的话这个软软暖暖的身体就要从我怀中离开。不,绝对不能。我该做的是再抱紧一点。我伸出一只胳膊,把娘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些。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娘竟然也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我!”
“仿佛一石激起千重浪,我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了。娘在我怀里轻轻地呼吸着,身子在我怀里蠕动,如同一块温香暖玉。'哥,哥。'娘梦呓般地嘟哝着,我知道她是把我当成了我爹。我几乎就要坚持不住,将错就错,和娘成了这番好事。但内心深处,似乎总有一丝理智在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它对我大声喊道:'如果你以你爹的身份和你娘做了事,那她清醒以后一定会后悔,而让她不后悔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清醒地意识到她是在和你成就好事!因为如果清醒的时候她和你做事,说明她是真的把你,自己的儿子当做一个男人来爱的!'是的,我也是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用另一个男人的名义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得到快乐?”
“我下定了决心,推了推怀里的娘:'娘,娘,你醒醒,我是宝娃。娘,你醒醒。'娘似乎已经神志不清,我推了半天,她才渐渐清醒了过来,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和儿子在炕上紧紧抱在一起,娘身体一哆嗦,伸手就想把我推开。但我的胳膊却把她越搂越紧,她温暖丰满的肉体让我的血液加速流动,对寒冷已经浑然不觉,下体由于紧贴着她的身体而迅速勃起,强硬地顶在她的小腹下面。”
“娘有些惊慌,想把我抱着她的那支胳膊推开,一面推我,一面说道:'宝娃,放开娘。'”
“我拨开她的手,把头凑到她的耳边,尽量调匀了自己的呼吸,颤抖着说:'娘,天冷,我抱着你,暖和。'”
“娘喘息着,说道:'我不冷,你放开。'”
“我说道:'娘,你冷,我知道你冷,爹不在,你想找个人抱着你,这才暖和。'说着,把一只手从她的衣服下面伸了进去。”
“娘一下子挣扎起来,惊叫道:'娃,我是你娘啊。'”
“'我爹是你哥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已经来不及了。娘一颤,停止了挣扎,我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屋子里顿时一片难耐的死寂。”
“半晌,娘开口打破了沉默,她颤抖着问道:'这话……是……谁……谁跟你说的?'”
“'是你。'我说道,'娘,你半夜和爹说的话,让我听见了。'”
“娘又沉默了。我说道:'娘,我知道你想要汉子来抱你,摸你……'”
“'胡说!'娘打断我的话头,刚要再说什么,我抢先说道:'娘,你别再骗自个了,如果你不想要人抱你,你会半夜偷偷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啥老让我给你热敷?'”
“娘一时语塞,怕是被我说中了。我继续说道:'娘,我是你儿子,可你已经和自己的哥哥成过了亲,还怕再这么来一回?爹成了那个样子,他打你骂你,早就不把你当亲婆娘看,他不是你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哥哥了。现在,你儿子想疼你,想爱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跟自己的哥哥好和跟自己儿子好有啥不一样?娘,我不做你儿子,我要做你的汉子。我知道你也想。'说着,我壮着胆子把嘴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出乎我的意料,娘并没有反抗,我接着说道:'娘,你不也说爹身子不行了?你自己一个人,也不能这么遭罪。你早就不怕了,我正好能帮爹分着担点。娘,你说你是不是在自个骗自个?你明明早就想要了,是不是?'”
“娘没有说话,却又开始低低地啜泣。我也没敢再进一步动作,就这样抱着娘,但娘也没再从我怀里往外挣。”
“就这样抱了一会,忽然一阵大风从外面刮过,顿时屋里寒气逼人,娘的身体动了动,我立刻感觉到她是在向我怀里动,我一愣,只听怀里的娘说道:'宝娃,娘冷,娘和宝娃抱在一块,暖和。'”
“我过了大约几秒钟,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一股狂喜陡然涌上我心头,竟然手足无措。娘急促地喘息起来,身子在我怀中变得火热。”
“黑暗中,凭着本能我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娘的嘴。抱住娘的头,把自己的嘴哆哆嗦嗦凑上去,娘嘴里呼出的气好香好香。我的嘴先是碰到了她的鼻子,顺着向下,找到了她的嘴。四片湿润的嘴唇一相碰,便牢牢粘在一起,娘的舌头像小蛇一样,从两排牙齿中间穿过来,绞住我的舌头,在口腔里翻滚,津液顺着舌头送过来,汩汩地灌下我的喉咙。”
“我翻身把娘压在身下,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衣服。手指过处,棉袄解开了,中衣解开了,汗衫也解开了,只剩下一块肚兜挡着,娘自己解下来,把它扔到一边。”
“我趴在娘的胸脯上,贪婪地呼吸着她的体味,一手一个,抓着娘的大白奶子,叼着娘的奶头,软软的,嫩嫩的,想使劲咬一口,整个咬下来在嘴里嚼,我真的张开嘴在娘的奶子上啃起来,口水流了她满胸,娘哼唧哼唧地叫。”
“我起身把自己的上衣脱光,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伏在娘身上。两个人的肉一碰,都是一颤,挨在一起,恨不得融进彼此的身子里。软的贴着硬的,滑的贴着糙的,大力的贴着温柔的。”
“'娘,你爱让男人揉,我揉你!'我的声音已经哑了。我就揉起来,手死死攥着娘的奶子,肉从指缝中溢出来。那两团肉像水一样四处乱窜,我的手总是滑脱,再抓住,重新揉起来,手里的热气传到心里。”
“娘小声呻吟着,腿夹紧了,来回摩擦,手却伸进了我的裤子,不知怎么,就解开了我的红裤带,把裤子一扒到底。怒涨的龙头跳出来,仿佛嘶吼一声,正想要寻找可供进攻的对手,被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一握,就驯服地享受起小手的抚摩。仿佛是烧热的油中溅进了水,我的全身炸了开来,浑身的力量集中到一点上,却找不到发泄的通道。”
“我哆哆嗦嗦,去解娘的裤子,却怎么也解不开她裤带上的结,娘一只手伸来,灵巧的几下,就打开了最后的一道屏障。女人的裤带总是系的很紧,但有时也会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