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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2024年7月更新】

2024.07.11 来源: 浏览:6次

燕子-【2024年7月更新】

2003年4月4日夜,我和燕子在三里屯"男孩女孩"酒吧喝得烂醉,在一个猫王一样忧伤沙哑的红发男孩的歌声中,我扶燕子进了吧台旁的洗手间。"老胡,我要尿尿,我要飞……"我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帮燕子解开皮带,她蹲下尿尿,我靠着门抽烟。

燕子的老公肥头大耳,说话时鼻孔朝天,还总喜欢歪着脖子,偏着脑袋,斜视着你,牛皮哼哼的,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呆头鹅"。他比我们高一年级,我们入校那一年,噢!那是88年来着,呆头鹅混上了学生会主席的位子。在我们这些低年级学生面前,他恨不得说自己就是校长的代言人,就是他娘的校长,"你们要记住,不许在我眼皮底下谈恋爱!""你们要老老实实读书!"而他自己利用学生会主席的光环,在校园内外大肆进行恋爱活动,欺骗那些敬仰小权威、爱慕虚荣的女生。燕子就是那时被呆头鹅搞上的。

在"男孩女孩"酒吧的洗手间里,两个被酒精麻醉的人形状古怪地抱在一起,女孩的裤子掉到了地上,雪白的下身让男孩发狂,酒吧里的音乐节奏强劲,"我们这是在做什麽"燕子双眼迷离,嘴里唿着酒气问我。"我们这是在做梦……在做爱。"我说。

此时此刻,美英联军在海湾向巴格达发动了新的一轮进攻,伊拉克人民在炮火中死伤无数,萨达姆政权摇摇欲坠。

"战争进展如何"燕子双手吊在我脖子上问。

"惨无人道,每枚售价在120万美元以上的'战斧'巡航导弹在巴格达上空鸟屎一样降落。"我说。我把燕子的杨柳细腰抱得更紧,就像用我那颗善良的心紧紧抱着可怜的伊拉克人民一样。

"他们那麽有钱,还要去抢人家的石油和天然气……"燕子一边吻我一边说。

"这是一场CEO发动的战争。"我说。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沒有不吃腥的猫。"燕子说。她吃吃发笑。

"什麽你是说布什吗"我说。

"是,你也是。"燕子狠狠地说,她双腿腾空而起,紧紧夹着我的腰。

我背靠着墙,在燕子的进攻下差点跌倒。

"我和布什都是侵略者,都是爱吃腥的猫。"我在燕子耳边悄悄说。

这时有人敲门,"里面的人快一点行吗"是一位小姐的声音。我和燕子赶紧停住。"我忍不住啦!"小姐着急了。

我们马上穿上裤子,一回头,我看到洗手间的门后贴了一张漫画,一只肥猫正扑向一条美丽的鱼,下边一行字:沒有不吃腥的猫!

我理解这幅画的寓意──我们在洗手间里干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想,酒吧里的男人和女人都这样干,也未尝不可。

虽然世界各地反战热潮一浪高过一潮,但美英联军一步步向巴格达挺进,布什该怎麽干还怎麽干,也就是说,猫要吃腥,这是它的本性,谁也沒有办法。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不难发现我与布什先生沒有什麽区別,伊拉克太诱人,发动一场战争有它的理由,而燕子这样漂亮的女人,我当然忍不住想搞一搞。

我和燕子衣衫不整、缠缠绵绵地从洗手间里双双而出,把门口那位等着拉尿的小姐惊呆了,她鲜红的嘴唇张成了一个"О"形,这是怎麽回事男人女人已经这样干了

丁香玉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你以后不爱我了,你肯定会爱上另一个女人。"

记得我当时嘻皮笑脸地回答她,"如果我以后不爱你,那我就要爱上你的妹妹丁香莲。"

"不!你会爱上她──燕子!"丁香玉尖叫着,举起粉拳打我的胸膛,小嘴翘起,红嘟嘟的,甚是性感。"燕子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我总觉得你们有朝一日会勾搭上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年燕子看我的眼神好像确实暗含寓意,但我明白那决不是什麽爱情。那个年纪,大家在一起相互燥动,你打他一拳,她踢你一脚,今天你抱她一下,明天她吻你一口,都是很平常的事。

我想丁香玉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居然能看清好几年之后的事,并且她的预感被我验证。只是这麽多年我才和燕子勾搭上,效率也*太低了点,照这样下去,世界上会有多少好姑娘閑置浪费。

丁香玉的妹妹丁香莲,开始的那几年,我还根本沒把她当回事。记得第一次去她家时,我像一个文化汉奸一样跟在丁香玉的身后,在她的逼迫下叫了老太太"妈妈",叫了老头子"爸爸",丁香莲从里屋跑出来,我却主动叫了声"小妹"。丁香玉当时就火了,你怎麽见了我妹妹嘴巴这麽甜这麽快是不是想使坏弄得老太太老头子很难堪,用一种敌意的目光审视着我。我想两位老人可能给我下了结论──好像一条色狼!

那一年是大三,我正在潜心研读世界名着《金瓶梅》,在丁香玉家的客厅里,我马上想起了《金瓶梅》第二十一回:"姐夫垂涎娇小姨。"但丁香莲也太小了,她给我倒水时,我趁机观察了她的前胸,据我判断还刚刚发芽,连正式戴上最小号乳罩的资格还不够,她一转身,我看到她的后臀,有一片暗红的血迹,小丫头刚来初潮。

但几年的功夫,丁香莲就出落得楚楚动人,该翘起来的地方翘起来了,该凹下去的凹下去了。每次见我,总是像见到亲哥哥一样高兴。有一次我故意向她放电,她被电得面红耳赤,"姐夫哥,你沒事吧"我用手搔她的胳肢窝,她咯咯发笑,追得我满屋子乱跑,"你坏你坏,我要打死你。"

正文 第2节男人女人已经这样

在三里屯路口拦了一辆的士,我一手扶着东倒西歪的燕子,一手打开车门。燕子把头插在我怀里,发出对生活的质疑,"胡春,你说这世道到底还有沒有爱情我的生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说完,还不等我回答,燕子在我怀里就唿唿沈睡。车外是灯红酒绿的城市,流动的街景仿然如梦,天上的月亮斜斜挂在云层后,露出千古不变的那种美丽。而我们曾经坚守过的东西,在生活面前变得面目全非,变得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像一个谎言。

车过蓟门桥,拐向电影学院,快到大运村时,在国家计生委前面,燕子突然从我怀里擡起头,用一种忧怨的眼神看着我,像一只受伤的青蛙一样哇地一叫,我看到她的腮帮子向两边膨胀,嘴里黄色的液体向外冒,还不等我躲闪,这位大美人就非常慷慨地把今夜吃下的美食美酒,稀里哗啦地倒向我的怀里。顿时出租车里酒香四溢,把司机急得哇哇大叫。我怀里热乎乎的一大堆,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礼遇,我想如果是雷锋叔叔也会不耐烦的。燕子如释重负地望着我,"不好意思,舒服多了。"可我不舒服了,但还是口是心非地说:"沒事沒事,不就是呕吐物吗"燕子抓着我的手,在月亮的照耀下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真够朋友,胡春,你喜欢呕吐物吗""当然,我喜欢呕吐物,你的呕吐物我当然喜欢。"说完,我们在车里哈哈大笑。

那位司机老兄嚷嚷着,要把我们赶下车,"我的大爷,我的姑奶奶,你们下车得了,好不容易才拉上一趟生意,不要钱啦!算我今晚倒霉。"

可不要钱也不行,怎不能把姑奶奶扔在半路上吧,燕子耍起了酒疯,"我要投诉!"她把人家的车弄髒了,还牛皮哼哼。

我扶着燕子就像扶着一枝风中的杨柳,我们一路往前,一直走到了天鸿科园大酒店,在酒店门前广场的喷泉旁,我把皮夹克脱下,然后再把我那沒穿几天的梦特娇衬衫也脱下,上面已被燕子吐得乱七八糟,我把梦特娇扔进了路边一只垃圾箱。

坐在喷泉边的栏杆上,燕子嘴里喷着酒气,挽起袖子,用手掌捧起喷泉池里的凉水,她说:"让我帮你洗洗你的胸膛。"

喷泉很凉,我的胸膛发热。

月亮照着燕子,她像一个仙女那样温柔地洗我的胸膛。

我怀疑她是清醒的,但她又说着缠缠绵绵的酒话,"让我今晚死在这肮髒的胸膛上吧!"她搓着我的胸膛说,"洗干净一些,別让丁香玉那小骚货发现。"

"哎哟!能不能洗快一点"我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夜风吹来,我牙关碰得咯咯直响。

燕子脱下她的外衣给我穿上,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女人的体息。

我们勾肩搭背地走到大运村,大运村公寓静悄悄的,大学生们都已入睡,那几百扇窗户后面都是他们沈睡的梦想。

在大运村里去年种下的草坪上,我和燕子搂抱着双双睡下,草坪柔软,如同大自然恩赐给我们的婚床,月光朦胧,如同床头性感的台灯。

我把手伸进燕子的白衬衫,抚摸着她的一只小南瓜似的乳房,她把手伸进我的内裤,握着我那根匕首一样的阳物。

"燕子,要是我们双双回到校园,你说我们会不会这样"

"不会!"燕子说。

"爲什麽"

"因爲我喜欢跟成功男人在一起。"

"可是……可是,你失败了,呆头鹅和你已经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了。"

月亮在云层里穿行,夜风吹拂着月光,我感觉燕子握着阳物的手,如一把电工钳子,她突然用劲,"咔嚓"一声,她难道要把我生命的电缐剪断

"喔哟!"在寂静的夜里,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你他娘的胡春,在大学那会儿你像个猴孙子似的连一日三餐都要剥削丁香玉的,叫我如何爱上你现在时代变了,我老公变坏了……唔唔唔……"燕子哭诉起来,但她还死死抓着我那垂头丧气的阳物,我真担心她一动怒,会把它扯下来。

"对不起,燕子,你不要生气,我是觉得你被你老公玩了几年,太亏了,你不要执迷不悟。"

"哎呀!"燕子叹息一声,停止了哭诉,眼望夜空。我抱紧她,感觉她的身体在发抖。

又过了一会,她站起来,踢了我一脚,"好啦!起来吧,別在这里假模假式地做露水夫妻,我回去守我的空房,你回去抱你的丁香玉吧。"

我坚持要送燕子回家,"这麽晚了,你知不知道全北京城的色狼都在黑暗中盯着你流口水"

"得了吧,只要你不流口水。"

"像你这样的美女,这样的美少妇,谁见了谁都会流口水。"我挽着她的腰胡言乱语。

燕子的家在阜成门,感觉中好像离钓鱼台不远,出租车从海军总医院门前一闪而过,燕子对司机说,进入辅道,前边大门旁停车,"然后麻烦师傅您再把他拉走。"看来燕子的酒劲已经过去了,但脸上的泪痕还在,月光下她显得很清醒。我还想趁机去她家观察察,看她家是贫是富,呆头鹅是不是真正把她打入冷宫。

呆头鹅系着一条猪舌头一样腥红的领带,就像一个小老板泡上了一个小蜜,他骑着一辆自行车,燕子坐在自行车后,一只手环抱住呆头鹅的肥腰,她羞涩的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他们从校园林荫道上一阵风似的跑过,燕子长发飘飘,碎花连衣裙飞扬,引起女生们"啧啧啧"的回响。那是1988年夏天,燕子和呆头鹅处在荷尔蒙激剧增长的热恋期。

丁香玉和燕子同一个寝室,丁香玉有一天吞吞吐吐地对我说,燕子好好烦啊,半夜三更把床摇得吱嘎吱嘎作响,"是不是在手淫"我说。不是手淫,是呆头鹅躲在纹帐里鬼搞鬼搞的,我假装睡着了,但心里好烦啊!呆头鹅也太不尊重我们女生了,居然发出像猪吃食一样的唿哧唿哧声,"最后你猜怎麽着,睡在燕子下铺的韩羞月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有血流到我的脸上啦!"

正文 第3节不回家过夜的男人

到底有沒有血流到韩羞月的脸上她们寝室里其余5个女生,包括我都表示怀疑。

呆头鹅作爲学生会主席,干出如此色胆包天的事来,确实让我心里不平衡。"呆头鹅能这样干,我爲什麽不能干"我愤愤不平,那时丁香玉刚与我接过两三次吻,好像还沒到上床的程度,丁香玉满脸粉红,"那怎麽可以"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不过,要在1988年就混入女生寝室过夜,对于呆头鹅,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对于我,那却是梦想。

1988年,燕子被呆头鹅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公然冒着被学校开除的危险让呆头鹅在她寝室过夜,而2003年,呆头鹅连家都不回了,留下燕子独自一人空怀一腔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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