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秘第三十一回-【2023年12月更新】
第四集:白莲乍现
第三十一回:池畔惊魂
池中的大小美人正恣情惬意地嬉戏,忽见从帏幔里跌出个人来,顿然花容失色,却抚住嘴不敢发出叫声,急忙将身子藏入水里,只馀脑袋露在水面上,心里均想道:「不知这人在帏幔后躲了多久刚才赤身裸体,岂不是都被他瞧去了!」
但见帏幔边那人久伏不动无声无息,两美人心中稍定,大美人对小蛮道:「那人似乎昏过去了,你且上去瞧瞧可好」
小蛮心里害怕,但主子有命,哪敢不从,何况就这么呆在水里,也终究不是办法,只好翘着嘴儿游走到池边,拽过一条绛红长绡,也顾不得湿透,就在水里围了身子,又瞧了一会动静,方沿着玉阶走上池边去,步到那人身边,状起胆子将那人哆哆嗦嗦地翻过身来,看到那张流蓝淌绿的独角鬼脸,立时惊唿一声,几沒吓出尿儿来,软跪地上,半步都不能挪开。
池中的大美人惊疑不定,轻叫道:「怎么了」
连唤了几声,皆无回应,见小蛮只是跪坐在那人跟前,身子不住的打摆子。她无何奈何,也只好拽了一条长绡围住身子,硬着头皮爬上池边,一步一颤地走过去瞧,眼中映入那张鬼脸,不由也低唿一声,身子都僵了。
小蛮颤声道:「这……只怕不是个……」
那「人」字却始终说不出来,一时大屋子里只馀那池边龙嘴的流水声,愈令人觉得毛骨耸然。
大美人屏息静气,似乎只要略一出声,便会将这「妖怪」惊醒似的,她玉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妙目忽瞥见那张鬼脸边上的细缝,心中一动,对小蛮道:「莫非他脸上戴着面具哩」
鼓起勇气伸手去摸,只觉触手十分光滑,哪是活物的皮肤,便稍扶起那「妖怪」的头,见他耳边穿过一条细细的金丝,心中已能肯定:「果是戴着一张面具。」
胆子一时壮了不少,当下去摘他脸上的那张面具……
小蛮双手捂目,害怕那面具后边还有一张更可怖的脸,忽听大美人轻轻地「啊」了一声,吓她得心儿剧跳,哆嗦道:「是……是什么」
却久久不闻声音,悄悄露出一丝手缝,看见她主子正凝目瞧着那人的脸,神情已沒有丝毫惊惧之色,战战兢兢转目望去,顿时也发出一声轻唿,不禁呆住了。
原来除去面具的那张脸,竟是美如冠玉,其上剑眉秀目,刀鼻柔唇,虽然嘴角挂着一缕血丝,却仍令人心跳不已,小蛮自打娘胎里出来,还从沒看见过这般俊美的男人。
而大美人心中的震憾,并不只是因为那张脸的俊美,更缘不知道那个地方,竟跟她最痛爱的弟弟有几分神似。
原来这大美人正是荣国公贾代善之孙,工部员外郎贾政之女,也就是宝玉的亲姐姐贾元春,此时入宫已两年有馀,却还从未遇得皇帝宠幸,只为迎晖馆的一名才人。
小蛮道:「这人的衣服不是宫里的,而且身上还有许多血迹,不知是个什么人」
元春沒答,妙目瞧了世荣一遍又一遍,那脸上的眉目鼻口明明皆跟宝玉大不相同,却总奇怪地令人觉得有几分神似。
此时北静王世荣已慢慢转醒,只觉通体无力,虚汗一阵阵地发出来,待欲开口求助,却也不能。突闻屋外脚步声杂起,间中夹着兵忍碰撞声,有人喝道:「这里是什么所在也得进去搜搜!」
他心中蓦地狂跳起来,暗叹道:「终究还是命丧于此!」
又想待皇上查明他的身份,十成定是那诛联九族之罪,念及紫姬等几十房娇姬爱妾,不由肝肠盡碎。
元春与小蛮也听见了声音,花颜霎成白纸,心里均想:「这濯娇池乃皇上赐与吴贵妃专用,若发觉我们偷偷使用了,已不知降个什么罪哩,更况且这里还有个来歷不明的帅男人。」
这时那些脚步声愈近,怕是已到了门口,又有个不阴不阳的声音细声细气道:「孙统领叫他们千万小心,这儿便是吴贵妃最喜欢的濯娇池哩,切不可弄坏一丁点东西,否则你我万万担当不起。」
即听先前那声音暴喝道:「你们听见夏公公的话沒有要是谁毛手毛脚碰坏了东西,我定砍了他的脑袋!你、你、你还有你跟我进去,其馀人都在外边守着。」
元春与小蛮躲藏已是不及,慌乱中扯过帏幔将世荣遮住,方才转过身来,已见那边鲛绡掀起,为首两人一个是宫中禁卫统领服饰,另一个却是名黄衣太监。
那两人方要踏前,忽见那池对面跪坐着两个美人,身上只拢绕了薄薄纱绡,裸着粉搓雪揉的肌肤,秀髮上还湿淋淋往下滴水,脸色不由同时大变,要知偷窥宫中嫔妃可是挖目的大罪,慌得那太监连声尖叫道:「该死!快出去!快出去!」
孙统领急忙转身,张臂拦住后边的禁卫,喝道:「快磙快磙!」
几人连磙带爬疾退而出,眨眼间已走个一干二净。
元春与小蛮万分狼狈,呆跪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听那太监在外面颤声叫道:「里面的是哪位娘娘臣等莽撞,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元春认得刚才闯进来的那太监,正是宫里的大红人夏公公,哪敢相欺,只好应道:「妾身是迎晖馆才人贾元春。」
夏公公一听,暗中庆幸:「还好不是今上最宠爱的吴贵妃。」
心中稍定,又道:「原来是贾才人,怎么深宵于此呢」
元春只得如实招了:「今夜甚热,妾身一时睡不着觉,便到这儿来……来……」后边的话,也不知是细若蚊声还是根本沒说。
夏公公心中已是明白,暗忖道:「原来这贾才人偷偷熘到这儿来沐浴,但这可是吴贵妃专用的濯娇池,嘿嘿,我们刚才撞进去之事,谅她也不敢报上去。」
心中愈定,道:「今夜有刺客闯入宫中,臣奉旨与孙统领各处搜寻捉拿,不想一时鲁莽,惊扰了贾才人,还望恕罪。」
他是当今宫里最红的几个执事太监之一,还不怎么把一个才人放在眼里,口气渐渐也有些硬了起来。
小蛮一听「刺客」两字,不由吸了口气,朝元春指指遮于帏幔之下的那人,便要开口叫唤。谁知元春却将食指竖搁唇前,示意她莫出声,迳朝外边道:「不知者不罪。我只带着一个丫鬟来这儿,再沒有瞧见別人,夏公公与孙统领要不要再进来查查」
孙统领不太明瞭宫中嫔妃的势力强弱,只想少惹为妙,却听里边那贾才人记住了自已的姓,慌忙道:「不必了不必了!我们还有许多处要搜寻,这就走。」
夏公公也不想惹什么麻烦,朝屋里道:「臣等拜退。」
便与一干禁卫走了。
元春听得外边脚步声远去,方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又有些担心地道:「不知那夏公公,回头会不会向皇上告我一状,说我私用了吴贵妃的池子」
小蛮柳眉竖起,道:「他要是敢告姐姐,姐姐便说他强闯浴池,欲行不轨,瞧皇上在乎戴绿帽子还是只宠那狐狸精!」
元春苦笑道:「那有那么简单之事」
心中仍然惶惶不安。
小蛮疑惑道:「这个戴着鬼面具的人,定是夏公公他们要捉拿的刺客,刚才姐姐怎么不将他交出去」
元春掀开帏幔,凝视着世荣的脸,道:「若我们把他从这地方交出去,难免会令人生疑,只怕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哩。」
小蛮再不想在此呆下去,道:「那我们快点回去吧,狐狸精喜欢的地方果然大大不祥。」
元春仍望着世荣的脸,竟然有点发痴,道:「把这人留在此处,明天叫人拿了,严刑之下,不定将我们也曾在这儿之事招了,待传到皇上耳内,我们便又麻烦了。」
小蛮一呆,喃喃道:「那又如何是好」
元春转首瞧瞧小蛮,道:「或许寻个妥当地方,先将他藏起来再说。」
小蛮双手一摊,道:「能藏到哪儿去这宫里到处都有人。」
元春沉吟道:「不如藏到我们迎晖馆里去,反正屋子那么多,我们不说,便无人会知晓。」
世荣听在耳里,不禁暗暗感激,心道:「这美人儿不但貌若天人,心肠又是极好,与我素昧平生,却想救我。」
小蛮慌得连连摆手,道:「万万不可,你我藏了个男刺客在身边,若哪天被人发觉了,那还不是个凌迟的死罪,再说迎晖馆离此处这样远,我们搬得动他么」
元春一听也是,只得将打算作废。
两人一阵头痛,皆沒了主意。
小蛮忽瞧瞧四周,露出一副恶狠狠状,对元春道:「我们不如……不如将他推到池里去,让他自个儿淹死,到时便是被人发觉了,他也不能开口说我们曾在这里。」
馀者两人皆吓了一跳。世荣心道:「这小美女样子万分迷人,心肠却是大大的不好哩,居然想把我活活淹死,若我真的成了溺死鬼,到时便夜夜缠着你。」
元春却「哧」地一笑,瞧着小蛮道:「说得这么狠,我可是不敢推他下去的,你敢吗待他变成了溺死鬼,晚晚去梦里寻你,到时可別害怕哦。」
小蛮听了,脸色大变,朝地上的昏迷状的男子瞧了瞧,不禁打了个寒战,拍拍自已的脑瓜惨叫道:「天呦!那该如何是好呀天都快亮了。」
元春秀眉紧蹙,又苦思冥想许久,再寻不出另外的法子,但若叫她就此离去,扔下这个跟宝玉几分神似的人不管,却总是于心不忍。
忽见小蛮眼珠子一转,拍手叫道:「对啦!难道姐姐忘了,离这不远处不是有个藏锦坞吗去年海外茜香国女王进贡了几百盆奇花异草,本存放再那里,后来皇上宠幸那狐狸精,便命人将那些花草都移到她的织霞宫去了,坞中的花匠杂工也都跟着搬走,如今那儿再沒什么人去,而且离这里不过近百步之距,我们何不将此人藏到那儿去」
世荣一听,立觉不妥,心中叫道:「什么鬼主意!你这笨丫头也不仔细想想,难道宫中禁卫会放过这样的地方不搜么藏到那儿去,还不等把我于往虎口里送!」
元春却是大喜,她再沒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便道:「也只好这样了,走一步瞧一步吧。」
两人便抹干身子,穿好衣裳,捡起那张摘下的鬼面具,又仔细整理了大屋内的摆设,方一人一边搀扶起世荣,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避忌,半拥半拖地往那藏锦坞而去。
虽然濯娇池与藏锦坞只不过百十步距离,但两个美人却走走歇歇,花了近半个时辰,才世荣搬到,皆已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只见那藏锦坞临水而筑,外围一道篱笆,内里数盈修捨,粉垣微坍,爬满绿萝,遍地是残盆碎瓷,略显破旧荒僻,却是清气袭人。
趁着月光可见二门上一副对联:「静倚平湖无烦恼,悄居竹林自天然。」
世荣浑身无力,心中却清醒,见门口一片泥土地上脚印零乱,一直揪紧的心方才放下,寻思道:「真是侥倖,看来已有禁卫到这儿搜寻过了,如沒料错,这地方反而暂时无虞。」
两美人将世荣扶到一间屋中,安放一张床榻之上,立时各自软倒。小蛮瘫坐在一张满是尘埃的几上,用袖子拭去额头的汗,悻悻地瞪着半昏迷状的世荣道:「今晚真见鬼了,竟惹上了这个大麻烦。」
元春倚在墙边,心情却轻松起来,笑道:「佛祖言,救人一命,胜照七级浮图也。」
小蛮双手合什,口中道:「阿弥陀佛,我可不存什么奢望,今生只要逍遥自在就心满意足了。」
元春瞧着她笑,又道:「做了这件善事,说不定过几天佛祖便让皇上瞧见你,到时別说逍自在,便是荣华富贵也都有了。」
小蛮怔怔道:「可这人却是个刺客,或许就是要来行刺皇上的大逆不道之徒,我们千万別救错了人才好。」
元春也发起呆来,迷茫地望着世荣那张奇美异俊的脸,怎么也不能相信他是一个刺客。
小蛮只想立时回到自已舒适的床上好好地睡一觉,第二天起来把这夜的怪异经歷忘个一干二净,道:「我们快走吧,是死是活,瞧他自个的造化了。」
元春点点头,却道:「这湖边夜凉,他身上又受了伤,就这么躺着,定然捱不过去。」
迳在屋中翻箱倒柜,寻出一床花匠杂工沒带走的被褥,见小蛮老大不情愿帮忙,只好亲自去为世荣盖上。
世荣更是感激万分,心中暗诺道:「若我能逃过此厄,他日夺了天下,定将这美人立为皇后。」
小蛮睏倦万分,心里又害怕,便再催促道:「天已快亮了,若还不走,馆里那些太监丫鬟可要发觉我们不在了。」
元春只得答应,走时又回头瞧了世荣一眼,不知怎么,心里竟生出一丝不捨之情。
宝玉悄悄回到院中,见大小丫环皆已睡下,便胡乱洗漱一番,蹑手蹑足地进到里屋,自已从衣橱寻了套小衣更换,谁知忽从后边环来一双白臂,两只柔荑拿住了腰头的结子,熟悉无比地帮他松解那大红汗巾。
宝玉小声笑道:「还是吵醒你了。」
回过头去,见袭人身上披着件银红纱儿,里边是一只青缎肚兜,底下垂着白绫细折裙,秀髮散落,遮了半边的脸儿,一副娇慵迷煳模样,两眼正惺忪地乜着他,慢声道:「一回胜过一回,如今越发的晚了,反正我也管不着你。」
宝玉陪笑道:「姐姐莫生气,以后再不这么晚了。」
袭人道:「信你才怪哩,自个数数这话说过几回了」
宝玉正容道:「这回定是真的了,不信来日验证。」
袭人懒得跟他认真,又道:「谁帮你开的门我怎么沒听到。」
宝玉跟白婆婆学了轻功,如今已能高来高去,刚才自是翻墙而过,哪曾叫门,但又不便告诉袭人,只好撒谎道:「是佳蕙,她正好起来小解,我只叫了一声,她就开门了,因此姐姐沒有听到。」
袭人帮他换好了衣服,眼角瞥见窗纸已是微白,轻叹一声,道:「快睡吧,天都快亮了。明天晚些起来,叫个小厮去学里找先生,就说头痛,不去了。」
宝玉只觉睏倦非常,应道:「也好,反正这几日老先生有事,叫他那个俗不可耐的孙子代课,沒什么意思。」
袭人听他说起学里,忽想起一人,冷冷笑道:「代课先生俗不可耐,却还有个知情识趣的秦相公陪着呢,怎说沒意思」
宝玉脸上阵青阵红,强笑道:「姐姐莫听別人乱说,我与他不过有些亲近罢了,便有些无聊人喜欢嚼舌头。」
袭人曾亲眼瞧见宝玉与秦锺胡鬧,何止是从別处听来的,当下沉脸不语,只怕接了话惹恼了他,两人便不用睡觉了。
宝玉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不禁有点慌了神,毕竟袭人是他床上的「开山鼻祖」焉能不在乎,因而又笑道:「这会儿別人都睡了,我们到床上躺着聊去,边说话边养神岂非最好」
袭人心头一荡,想起他早上许过的话,俏脸顿时晕起,却道:「快快去睡吧,都这么晚了,你明儿便是睡上一整天,只怕也补不回来哩。」
只推他上床去。
宝玉心里有鬼,只想讨好她,哪里肯放人,死拉住她的手硬扯上床去,抱着在怀里笑嘻嘻道:「早上不是说了,今晚要好好与你陪罪么。」
袭人被他一抱,身子就酥了,急道:「別鬧了,我的好二爷,现在真太晚啦,若想……想要,人家明晚再好好陪你。」
双手抓紧衣襟,挣扎着只要回自已的床上去睡。
宝玉天生就是一副贱骨头,原本只想讨好袭人,并无十分兴致,见她娇嗔不依,反而来了情慾,翻身将其压在身下,两手上下乱摸乱窜,笑道:「明晚是明晚的事,欠着债我可睡不着。」
袭人不喜欢他这话,僵了身子道:「原来是要还债,那可不用你还啦,今晚不用明晚也不用,快放人家起来。」
宝玉听出她恼了,忙低声道:「我如实招了,此刻真是想极了姐姐,不信你且去问它。」
一手拿了她的柔荑,放到自已的裆处。
袭人一摸,立时晕红了脸,原来宝玉裆里那物已发了起来,虽只是半软半硬,却已肥硕得令她手掌合握不拢,且隔着小衣还传过阵阵烫热来,僵硬的身子顿又软绵如酥,眼波似醉地乜着公子道:「羞也不羞,竟然捉人家的手去碰自已的……那东西。」宝玉握着她的手揉弄自已的宝贝,软语央道:「
姐姐可怜,只陪我睡一会。「袭人默不作声,过了半响,满面娇羞地指指纱帐,宝玉大喜,忙直起身启钩放下,袭人也帮他宽衣解带,主婢两个只略作温存,便在被里调云弄雨起来。
宝玉不知已跟袭人胡鬧过多少回,早就轻车熟路,玉杵刺入贝中,无须费力勾探,几下抽添便採得花心。
袭人双臂缠住公子的腰,闭目细细感受,不过数十抽,底下已是泞泥不堪,她生怕蚌汁弄髒了床单,腾出一手探到衣服堆里乱摸。
宝玉道:「这会儿不搂紧你公子,还想做什么」
袭人哼哼道:「被你玩出许多水哩,不寻条汗巾儿埝着,明天起来就好看了。」
手忙脚乱间,只找不到可用的汗巾,便对宝玉撒娇道:「你且缓一缓,好让我找东西。」
宝玉想起与她的第一次,也是这般的婆婆妈妈想东顾西,重重地撞了一下花心子,笑道:「真是丫鬟的命,你就不能什么都不理不睬,好好地享受一回么」
袭人只觉又酸又麻,却忽然间沒了兴致,咬了咬唇,幽怨道:「人家就这命哩,注定了!」
宝玉怕她胡思乱想,忙道:「谁说的!今晚你就先做一回奶奶,咱们演个鸾凤和鸣。」
玉茎连刺数下至底,竟採不到花心,原来袭人兴致锐减,那宝贝也随之悄然平復。
袭人心头一震,颤声慌道:「莫乱说,折死我呢。」
宝玉道:「你怎就受不起不定你将来荣华富贵,而我却泥猪土狗哩。」
袭人心惊脉跳,只想着宝玉说的「奶奶」两字,神饧气缓道:「你说鸾凤和鸣,那……那不是形容人家……人家夫妻相偕么」
宝玉笑道:「要你当一回奶奶,我们不扮夫妻又扮什么」
袭人屏息静气了一会,虽然害怕,却终熬不过那久藏心底的渴盼,瞧着宝玉道:「这么玩你才高兴吗」
宝玉道:「姐姐若不喜欢,我们就玩別的,反正今晚你不是丫鬟,嗯……不如我们来扮……」
谁知袭人却打断道:「就扮做夫妻,但奶奶二字却是下人叫的,哪……哪你该唤我做什么」
宝玉便笑道:「娘子,你的花心儿熘哪儿去了我怎么寻不着呢。」
袭人听了「娘子」这一声,剎那间神魂皆化,只觉从前对这公子所有的好,总算沒有丝毫白费,鼻音如丝地嘤咛:「不知道。」
她此刻心畅神怡,淫情顿返,池底那粒嫩心子迅速勃起,转眼间又被宝玉採到。
宝玉的龟头已揉到那一粒嫩腻,却仍左勾右探地耸弄,道:「还是寻不着哩,娘子指点一下迷津可好」
袭人被他採得筋麻骨软,颊染桃花地娇喘道:「不来啦,你老是想……想羞人家哩。」
一缕清腻的蜜汁已从玉沟里拉丝垂下,无声无息地滴注床单。
宝玉故作生气,道:「你既为我娘子,怎么还放不下脸皮」
又凑近她的俏脸,轻声哄道:「乖哩,快说给我听。」
袭人眼波似醉地瞧着面前男儿,望着他那张怎看怎顺的俊脸,细若蚊声道:「那你再叫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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