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淫慾-【2023年12月更新】
我的哥哥有一个情人。他的情人不是别人,就是我。「青梅竹马」这个成语大概可以形容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小时候在同一小学上课,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耍。他比我长两岁,高两级。
我们住在旧式的公共房屋,环境狭窄,只有两个房间。我和哥哥同住在一个用木板间隔的房间,他睡在双层床的上层,我在下层。我们在同一间小学上学,他读上午校,我读下午校,他每天都来接我放学,和我一起在游乐场玩一会儿才回家。他升读中学之后,就和我不同学校了。
他开始不喜欢和我常在一起,虽然我老是要跟着他。他升上中三那一年的暑假,去工厂打暑期工,结交了一些工友,工余和他们消遣游玩。
暑假结束,开课之后,发现他忽然变得情绪低落。我们睡在同一间睡房里,他有什幺事也瞒不过我。我想问他发生什幺事,但他没给我机会。
他可能认为我还是小孩子,不会把心事告诉我。不过,那时我已经升读中学了。哥哥失魂落魄的样子,引起我的注意,发现我们的视线常常会相遇,而且将触电一样,马上自觉地转移视线。他暗暗凝望着我的眼神,好像要在我身上打量什幺似的,教我很难为情。
他的举止行藏古古怪怪,他到底在打什幺主意呢男孩子的心理真难测。有一天放学,他竟然出现在我学校门前,这是我上中学以来的第一遭。我就读的是女子中学,有男孩子在校门接放学,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我要向那些好事的同学解释,那是我的哥哥。他说,有重要的话要跟我说,所以特别来找我。
煞有介事的。我随他去了一处幽静地方,他结结巴巴的对我说:他苦闷透了,想找一个人倾诉心事。想起小时候,我一起玩耍那些日子,心情才好过些。我们从前很多话说,所以来找我。
没错,从前我什幺事都跟他说,而他也会和我说很多东西,连不会告诉妈妈的也会对我说,知道我会保守秘密。于是,他把失恋的故事向我说了一遍。我早就料到了,但他愿意将失恋的事告诉我这小妹妹,我的地位马上抬高了。
他在工厂里认识了一位女朋友,对她有好感。起初大伙儿去看电影、旅行,后来就单独约会,来往密切。整个暑假我很少见到他,都因为陪女朋友去了。
他坦白说,很喜欢这位女孩子。可是,开学不久,她提出分手。理由是她年龄长几年,和他不登对。他不能接受这个理由,使他受到很大的打击。
说到这里,竟然在我面前流起泪来。我不懂得怎样去安慰他,因为我未谈过恋爱。不过,我想像得到,失恋的滋味一定很难受。我用纸面巾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说︰「你真好,我把心事说了出来,轻松好多了。我们以后要像从前的日子一样,常在一起,可以吗」
我说︰「可以。」我也希望和他在一起,像小时候。我们便一起回家,我开始滔滔不绝的把学校的事告诉他。
第二天,他要送我上学,虽然路不同,他也要送我到学校大门,而且还告诉我,放学后会来接我。他果然来了,和我一起走路回家。每日都如是,管接管送。我们回家的路,每天都不同,尽选些迂迴曲折的路。背着书包,我们走过远远近近的商场、公园和街道。他暑假赚了点钱,就请我看电影、吃雪糕、打保龄球,还给我买些小玩意儿。他心情开朗多了,失恋的痛苦度过了。老实说,我担心他克服了失恋之后,就不再理会我。我的同学拿我开玩笑,说我拍拖了。「哪里是!那个男孩子是我的哥哥。」「羞!羞!你和哥哥拍拖。」
我追打那些拿我开玩笑的同学,可是有一丝甜意在心头。有一天,晚饭后,他告诉爸妈要带我去图书馆温习功课,带我到山边去。小时候,我们常来这里捉蝴蝶。上山时,月色皎洁,山下灯火灿烂。他指着山下的灯火说︰「星星都落在人间了。」我说︰「不是,在天上。」他触摸我的手,试探我的反应,然后拖着我的手。他的手心冒着汗,我的心卜卜地跳。
小时候,我们常常拉着手也不觉得难为情。但这一晚,他的手一巾我的时候,竟好像触电一样山路没有路灯,黑漆漆一片,山下的车声渐远。我们愈走愈靠近,但没有说话,不知什幺时候,他揽着我的腰。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一种奇异的感觉瀰漫在我们中间。山上,有一块大石,我们坐在那里看夜景。
他一手搭着我的肩膊,一手拨弄我给夜风吹散的长髮。山下的景像如梦似幻,我觉得有点泠,偎依在他的怀里,让他的体温温暖着我,我觉得和他本来是这幺亲爱的。他的唇儿在我脸庞寻索了一会儿,轻轻的在我的嘴角停了下来,亲了一亲。一阵热力从那里散发,直透耳背。
糟糕了,这是什幺意思为什幺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还未弄清楚是什幺一回事,我们就热吻起来。当时我才十三岁,对爱情有很多幻想和憧憬。我渴望有人爱我,而第一个吻我的男孩子,竟然是我的哥哥。我没后悔把我的初吻献给他。
我认识的男生不多,在哥哥的同学、邻居和亲友当中,哥哥清秀、不凡、有书捲气,他是我暗暗倾慕的对象。通常我会有很多话和他说,如学校发生了什幺事,同学甲怎样、同学乙又怎样。
但那一晚我没说话,我的嘴巴给他的吻封住。我闭起眼睛,不敢看他。下山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像小时候一起去上学一样。回到家里,我们再吻了一回,他才放开我上床去。我总是睡不着,他睡在床的上层,不久就听到他打鼻酐。而我辗转反侧,整个人泡在给他吻着、爱抚着的感觉之中。
自此之后,是一段形影不离的日子。除了上学,我们都在一块儿。我挽着他的臂弯,他揽着我的腰肢,手拉手都来得自然,我们是兄妹嘛,本来就可以亲密点。在静的地方,或晚上关上灯时、睡觉前,他会拥着我,和我亲吻。他向同学借了相机和脚架,和我去郊外旅行,拍了一辑亲密的合照。他挑选其中一张搂着我在他怀里的合照,在背面写着我们的名字、拍摄的地点和日期,还画了两颗心,用一枝箭和一个英文Love字,把两颗心串在一起。我放在皮夹里,珍藏到如今。
我们不愁见面的机会,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我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人会怀疑我们有什幺不寻常的关系,妈对我们亲密的关系也不以为意。有一次,无意中看见我皮夹里那张状态亲暱的合照,她没说话,面露错愕的神色。另一次,我们正在床上相拥、接吻,妈敲门要进来。我和哥哥衣衫不整的相暴露在她眼前。妈妈当场没责备我们,只是说以后不要就把房门锁上。
事后她给我说些男女的问题,好像什幺男女授受不亲、兄妹之间也有分寸、体统之类的话。我才意识到,我们虽然是真诚纯洁的相爱着,但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们。但我信任他,从不存着戒心,妈妈那一番话,并没有破坏我和哥哥的感情。
我们为了避免她的疑心,藉口上图书馆或参加学校的活动,跑到僻静的地方幽会。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但好像还不够。上学的时间,我还是想着他。
如是者过了几个月。有一个週末,爸妈参加宴会去,我们去看电影,是一出爱情电影,当然有许多露骨的性爱镜头。回到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关上房门,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他紧紧的抱着我,深深的吻住我,就像电影里那一对情人一样。他解开我牛仔裤头的钮扣,我的心儿跳得更快,他的手探入我T恤里面想松开我的胸围,但怎也解不开扣子。终于,我身上的衣服都全给脱掉了,只剩下胸围,但感觉上和全裸一样。
小时候,一起洗澡不会害羞。近来每天都会和哥哥接吻、让他爱抚,都接受了。可是当光着身子和他赤裸相对时,不敢正眼看他的身体。这是纯真的失落了,人们在兄妹的关系上划了个范围。我明白了,没有兄妹会如斯亲密的,我们来到这一个地步了,将要进入那一层更深的亲密,但我们是不淮进入的。我不敢从这个方向想像下去,只想从前玩家家酒的情景。
我们有编定的对白︰「我扮爸爸,你扮妈妈。」
哥说。「我烧饭,替你洗衣服。」
我说。「还要给我带小宝宝。」
哥说。「爸爸下班,快回家吃饭。」我说。现在,我们玩的是爸爸妈妈在睡房里做的事情,这是新的情节。他拙手笨脚,弄来弄去也没法脱去我的胸围。我光着身子,给他全身爱抚和亲吻,弄得我春心荡漾,不能自我。胸围束缚着我,如不解开它,会让我窒息,就自动为他解除身上最后一道防线。乳尖马上给他噙住,而我已不能装模样了。
他的吻如雨点落在我的乳房,他的手指插进两腿中间的肉缝儿,探出路径。然后那东西就插在我里面,把我全面佔领了。我下面已给他摸得湿透了,但他的东西又粗又大,插进来的时候,好像要把我撕裂似的,痛得我流出泪水,尖叫了一声。
哥停止了抽动︰「很痛吗」「没事了,只要你爱我。」「我爱你。」说着,在我体内灌注了他的精液。「只要你爱我,我愿以身相许。」就在这个爱得正浓的时候,爸妈就回来了。我们好像已给捉个正着一样,害怕得不敢动,怕会惹起他们的怀疑。我们来不及穿回衣服,就用被子盖着我们赤裸的身体,屏着气息,直至外面复归平静,才松了一口气。
他安慰我说︰「没事了。」
我说︰「我很害怕。」
他说︰「不要怕,我爱你。」
我说︰「真的吗」
他说︰「真的。」
我说︰「我也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我觉得我们是相爱的。
那一晚,和哥哥拥抱着睡在一起,我们从来没有如此的亲近过。我觉得他那东西一直在我的身体里面,没有离开过我。我里面充满了他,我的脑子里满是他。他那东西,一直硬绷绷的抵着我的小腹。他睡着了,我独无眠。我仍是很害怕,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当时他十六岁,我十四岁。
天还未亮,我就把睡在身旁的哥哥推醒。他半睡半醒,仍光着身子,就爬上床的上层继续睡觉。我收拾昨晚床上的狼藉,床单印上落红片片,这是我失落纯真和纯洁的印记。我赶快换过床单,把污秽了的床单拿去洗。惊动了妈妈,看见我在浴间洗床单,就问我:「两天前找才替你换过,又髒了」我说:「是啊。来早了,不提防弄髒了。」回到床上,蒙中睡着,发了连场噩梦。
惊醒了,原来是哥哥跪在我身旁,见我睡着,就在我的嘴上亲了又亲。他原想叫醒我上学去,但我睡得不好,就请哥哥去告诉妈妈,今天请假不上学。我怕回到学校去,修女探射灯一样的目光,好像能看穿学生的隐情。那一天她传召我去见她,问我是否和男友拍拖。我答︰「他是我哥哥。」她一对探射灯在我面上扫射,并要在我的神色里验证我的供词。她说︰「天主会知道。」
然后目光盯住我的裙子。人长高了两寸,裙子变成又短又小,不合身,把两条大腿暴露出来。妈妈上市场买菜,忽然觉得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抱着枕头无端的哭了一场。我答应要把我自己保留着给最爱的人,嫁给他,和他在教堂行婚礼,让他取去我的童贞。下体的肿痛,是自己招来的惩罚,活该这样。蒙中,梦见和哥哥在教堂里行婚礼。神父说︰「你们兄妹,不能结婚。」
但我已经和他有了肉体关系,肚子里已有了他的骨肉,怎幺办哥哥下课,马上回家看我。见我双眼浮肿,犹有泪痕。把我拥在怀里,安慰我。轻抚我的脸,抹去我的泪水,把我像抱小孩子一样,靠着床头,横抱着我,不断地和我亲吻,吻去我一脸的惶惑。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就算天塌下来,只要哥哥和我在一起,也不怕。我说︰「下面还痛着啊!」我把睡衣和内裤拉下到膝盖之上,要他看看。他检查了一回,好像看不出什幺,便说没事吧,听人说第一次会痛。
然后继续拥抱着我,手指轻轻的抚我的耻丘,不敢巾那个地方。吃过晚饭,他说要和我谈谈昨晚的事。把我带我到山上去。在山顶幽静的地方,和我拥抱,狂野地互吻着。他禁制不住少年的冲动,脱掉我的内裤,就幕天席地的做起爱来。又是一阵撕裂的痛楚。这是我们相爱的代价,我强忍着阵痛,直至他在我身上支取了他的快乐。
下山的时候,他的精液倒流出来,内裤给弄髒了,没穿回。一阵阵凉风吹起裙子,透入两腿之间是一片冰冻,镇住了事后的痛楚。我们相拥着,走入山下的夜色,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俩在一起。
我们有了性关系之后,天没有塌下来,雷也没有噼死我们,就这是我们的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每次做爱,他都弄得我下面赤痛肿胀。而十四岁的女孩子,没有想过怀了孕怎办。月经来迟,使我们担心了一阵子。
幸好,只是来迟了,但我对性事已怀了戒惧之心。其实当时,性事对我来说,感觉不是那幺好。怀孕疑云散去之后,他又对我作性事的要求,我都以会有孩子为理由,把守着最后一关。英语有一句成语说︰「那里有决心,那里就有路。」
你想做一件事,你会找到办法去做到的。他买来避孕套,让我没有藉口去拒绝他。
我说︰「但会弄得我很痛。」
他︰「我会轻点儿,迁就着。」他果然学会温柔,细心迁就。
不过,不能晚晚到山上去做爱,山上的蚊虫把我的双腿咬得红肿。在房里,又要等家里没有人。但机会一来,他就会和我做爱。和哥哥做过爱,我们的关系又深了一层。我知道他想和我做爱,这是我最大的快感。做完爱之后会内疚吗无论我怎样去向自己的良心解释也好,都知道是做错事的。自从我们的关系发展到性爱的层次后,我们多了几分警觉,在家里和亲友面前会保持一定距离,生怕给人看出什幺端倪。
他有时带我参加他同学的活动,明显地有意不理会我。在他这个年纪,同学们有的已经拍拖了,有的会带女朋友出来,在那些场合中,他们都会公开地对女朋友表现慇勤和照顾。我不敢希冀会受到同样的待遇,不过,他把我当作空气一样。我跟在他身旁,好像是多余的,甚至是累赘。有一两个女同学长得颇为漂亮,又懂打扮,我看得出他对她们藉故亲近。他们多谈几句,我就会呷醋。
散局之后,远离了他的同学时,他想要拉我的手、揽我的腰,我偏不让他。他想和我接吻,我就别过头来,躲开他,他才知道我闹脾气了。他很有办法。他会给我卖份小礼物、说一些甜言蜜语、带我到海边看夜景、吹吹海风,我又会忘记了那些不高兴的事,我又会重投他的怀抱,死心榻地的做他的小情人,让他在我身上使用性的权利。
他考入了大学了,我们都很高兴。他搬入大学宿舍,开始独立自由的生活。起初还以为会给我们幽会的方便,我开始服食避孕药,免了带套的隔膜。可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首先,他搬去宿舍之后,妈要他搬出我们的房间。週末回家,妈不让他和我同房,叫他睡在客厅的沙发。她说我们长大了,孤男寡女同睡不方便,他没理由进入我的闰房。于是我们失去了属于自已的小天地,他索性不回家过夜。我们想见面就要约定,否则很难找到他。我要老远跑到大学去找他,如果他的室友不在,就会在宿舍里做个爱。我们会在大学附近散散步,有时看电影或听音乐会。渐渐,他的社交活动频密了,初时他会带我去参加同学的活动。
他的同学都是名校出身,生活和思想方式和我在公共屋村成长的都不一样。在他的朋友中,我总是个局外人。我的思想和谈吐,显得很幼稚,我想快点入大学,和他们看齐。不过,我无心向学,全副精神都用来维繫这段情。单独见面少了,一见到面就争取时间做爱。性事的确是频密了,感情倒退了。愈来愈不明白他在想什幺。渐渐,他很少回家,很少打电话给我。每次都是我打电话给他,都是我去大学找他。连做爱也好像心不在焉,有性无爱。
插进我里面的那部份,好像和他的灵魂脱节了。一见面就上床做爱,见面就是为了做爱。射了精之后,他对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多次发脾气,表示了不满的情绪,但他好像不在乎。到底,还是我认轮认命,回去找他。在他的床上脱衣服、张开腿,死心塌地的做他的情妇。我觉得他的心渐渐远我而去,我的日子不好过,患得患失,心绪不宁。好不容易捱到暑假,他参加同学会主办的台湾旅行团。
如果他带我去,可以藉此修补关系,但我失望了。回来后,我听到风声,他跟一位女同学打得火热。他升上大学二年级,搬入单人房。不过,我只去过他的房间一、两次。有一次,我很想见他,没法联络得上,就跑去宿舍找他。他应门,见我来了,神情诧异。他的女朋友在房里,坐在床沿整理头髮衣裙,好像当年我们在房里给妈捉个正着的神情一样。鉴貌辨色,他们正在蜜运之中。哥哥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妹妹,这是我的同学。」
不用清楚说明,我已知道她是哥哥的「女朋友」。她是,我才不是,什幺也不是。这是个残酷的事实,我把那股酸熘熘的味道压下去,和他们客套几句就走了。回家路上,强忍着泪水,明白自己原来只是个「替身」。他不在乎我了,我应该知道的。他没向我解释,也没有做什幺来讨回我的欢心。没有电话、没有片言只字。
啊,他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只有那几张合照、几张卡片,和那些小礼物。这就算是分手了我不甘心,我们相好了那幺多年,连一个交待也欠了。当年他失恋找我安慰他。我失恋了,谁来安慰我大学入学试快到了,我必须收复学业上的失地。
可是太迟了,学业荒废了、精神散涣了。考试虽合格,但成绩不足以进入大学,其实我也失去入大学的动机了。结果,找了一份商行的工作,晚上修读秘书课程。我比同年的女孩子成熟、世故,很快就得到上司的好感,一年内,升做老闆的秘书,加了薪。想过点独立生活,也方便上班,便和公司的同事合租了一层公寓。我们暧昧的关系无疾而终,见面时装做若无其事,仍然是兄妹,不过他的眼里有时会露出一丝对我亏负的神情。
从初吻起首,一切都是我情愿的,应该说,是我一厢情愿的。我们真正的关系是兄妹,他曾经把我当做情人,和我发生过一段不伦之恋,难道我要他娶我为妻吗这是不可能的。他欠我的,最多只是一个交待。我忍着满肚子是失落的味道,没有了他,我仍要继续生活。他大学毕业后,得未来岳父之助,在一间大公司工作,马上结婚,不久我的侄儿出世了。
我也有几个追求者,其中有一个是我的老闆A君,他比我大十多年,条件很好,离过婚,有两儿女。爸妈不太喜欢他,我倒没所谓,只要他约会我,我不会拒绝的。我投入了另一个生活圈子,和哥哥那段关系不了了之,抛诸脑后。我对A君拖拖拉拉,不太认真,因为他不是我心目中的真命天子。哥哥的婚姻生活,两年不到就亮了红灯。爸爸生日那天,不见嫂嫂同来,从他的眼神,知道出了事。
在酒席上,他不时望着我,像有很多心事要向我倾诉。趁着我去洗手间时,他尾随着我,说要有话跟我说。理性上,我应该置身道外;感情上,放不下。散席后,相约到附近的酒店的酒廊谈谈。他把不愉快的婚姻生活和盘托出,我只听,不想再捲入他的感情的漩涡。酒廊打烊,他提意租个房间继续谈下去。他想要什幺我可不晓得吗他想要我陪他过夜,填补他肉体和心灵的虚空。他落寞,憔悴,可怜兮兮的。乞求我能给他一夕的慰藉,我硬着心肠,拒绝了他。
我说︰「这样是不对的!」
他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不对的,不过…」
我说︰「我只是以妹妹的身份关心你,不要想到别的地方去。」
他没说下去。其实,我不是不想有个男人和我共度漫漫长夜。他确是个床上的好伴侣,是个好情人。他的吻和抚触,他那东西插在我里面那实实在在的感觉,我未忘怀。
但此际,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十三、四岁、三言两语就可以给他哄上床的小女生了,我们之间早已了断。不久之后,他常常打电话给我,约我见面。我都应约去了,其实我是想知道他那一段不愉快的婚姻如何收场。他终于离婚,连儿子的抚养权也争不到。他所受的打击很大。他婚姻失败了,我不知道应该快乐还是不快乐。因为,我和他那一段不伦之恋,迟早完蛋。哥哥找到对象,成家立室,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了。我已经重拾心情,再以兄妹的关系和他交往。
于是,我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和A君是风花雪月、享受美酒佳餚;和哥哥则「再见亦是朋友」,倒也谈得来。意想不到的是,我们的情缘未了,会有重投他的怀抱的一天。
那是一个深夜,哥哥他喝得醉醺醺的摸上门来。我从不让他来我家,但他醉得太厉害了,只能扶他进来,让他躺在我的床上休息一回。当我为他脱鞋和解领带的时候,他乘机搂着我,嗫嚅着说,他的婚姻彻底失败了,早知会这样的。是他的错,因为心中最爱的是我,只是现实又不容许兄妹结合,这是命运弄人。
他藉着酒意,扯破我的睡袍,把我推在床上,疯了一样的吻我。他说︰「原谅我吧!让我们再开始,让我补偿对你的亏负…」但我记起遭他冷落的一段日子,我说︰「我不能唿之则来,挥之则去。不愿意做爱情替工这个角色,空白了就找我填塞。」记起曾遭他冷落,也唤起那伏在他胸膛、在他臂弯里的甜蜜回忆。
我心里面的虚空,是因为他离我而去而留下来的。他回来了,正好把它填满了。借醉的人会和我理论,连我的肉体也不合作,如果我用力一点,是可以挣脱他的纠缠。但我没有这样做,只是口里抗议着,双腿发软,给他一手就分开,他一摸就知道,我口所说的和我身体的反应是两码子事。四年来,我想证明可以没有他也可以活得开心。我心头有一份倔强和不忿,好像是给他抛弃过。但眼看他这样失落、沮丧,觉得对他受的惩罚够了,心又软化下来。
我们又做起爱来,从来没试过这样缠绵恩爱。
他说:「我爱你。」
又说,永远的爱着我,不会离开我。许久以来,第一次再听到他亲口对我说「爱我」。
他爱的抚触简直将我冰的肉体和化石似的心溶化了。他比以前懂得爱,让我觉得,只有他才能使我成为一个真正满足快乐的女人。我投降了,因为我得回了我最想得到的东西。
他说:「我早就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
我说︰「谁爱你这负心的人。」
他说︰「但是你还是爱我。」
他的大腿和我的大腿厮磨着、交缠着。
他那实实在在的东西,把我们两个身体相连为一。我说︰「深入一点…深入一点…」
他把他的爱,送到我灵魂的深处。我们做爱做得累了,我就倒在他的怀抱睡着。第二天。我们请假,不上班,整天在床上不停的做爱。中午,穿上衣服,到街上吃点东西,回到房门口,我们又吻得分不开,脱衣上床再来一次。他预备了一大篇演辞向我说,要我相信,他最爱的人是我。
他不用说,我已相信了。但女人总是爱听这些。几年前,我期望他会对我说些这样的话,不过从未听过。现在他终于说了,虽然迟来了,我也照单全收了。经过了一番的波折,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们中间,除了伦常关系之外,还有什幺障碍呢起初,是对纯情的小恋人,不知天高地厚,大胆地去爱,从没想过将来。成长之后,局面复杂了。不懂面对,无法收拾。分手是痛苦,但并无选择。分离的痛苦、婚姻的破裂,叫我们更珍惜相聚的日子。哥哥开始和我谈起情来了,他在大学时读了点心理学,都用来分析他对我的爱。
他说,乱伦根本是不正常的,人应该向外发展,寻找伴侣。和你不正常的关系使我充满着罪疚感,为免继续沉沦,很快就结了婚,才发现做错了,原来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我向你承认了这件事实,不再逃避,除非你亲口对我说,不再爱我了,我才会死心。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爱第二个女人。
我说︰「相爱又怎样我们可以吗你的罪疚感呢」
他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已的行为负责。我们做的事,后果自已担当。」
当年,我已打算一世跟着他,只恨他太薄倖。我自问,在哥哥和A君之间,我宁愿嫁给谁
我和同屋的女友互不干涉私事,她不知道那一晚谁留在我房里过夜。之后,我和哥哥多次到酒店幽会,但总是不方便。我提出要搬到他那里时,他欢喜得不得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维持各自的社交生活。即是说,我会继续和A君约会。一个礼拜,五天是他的,两天是A君的。他为要和我同居,一口就答应了。同居之初,颇有新婚蜜月的味道,鱼水之欢,闰房之乐,不在话下。
不过,正常的生活里,不可能是晚晚谈情做爱吧。外有工作压力,内有家务,还有高堂父母要照顾,不久,我们就像别的夫妻一样了,早出晚归、煮饭洗衣。习惯了同襟共枕之后,我们反而不觉得是情人的关系,而是好像是兄妹一样。我们言谈举止,很自然会流露出所谓夫妻相。
很多人看得出我们是对夫妇,但是,我们不是夫妇,只是住在一起的兄妹。我们对爸爸妈妈说,为了省开支,住在一起。是是一个很子的藉口。在他们面前,我们特别小心,克意的抑制自已,不要在他们面前过份亲热。我们合资卖了一层楼做爱巢,有两间房子,外表中我们各有自己的睡房,给爸妈和来访的少数亲友看的。其实,我们只需要一张床。我们没有请菲佣,连钟点女佣也没请,为免洩露秘密。
他对我和A君的关系是颇为敏感的。每个礼拜,会和A君约会一两次,通常是週末,有时只是公事的应酬。他总是抱怨我太晚回家,而且要调查约会的每一个细节。我故意气他,说成很浪漫,很享受似的,惹起他的醋意。悄后,他就会在床上显示实力,叫我好受,向我证明他比A君更会调情,是个更佳的情人。
我和A君的约会,好像和情人幽会一样,对在家里等着我回去的哥哥像欠了他什幺的,所以任由他在床上摆布我,做爱时多加几分骚劲媚态,作为补偿。这竟然成为我期待的好节目。A君对我与哥哥同居的关系然不知,我从不让他进入我们的房间。他对我们住在一起没有疑心,只不过觉得这个哥哥对妹妹管束太严,太放心不下。
A君年龄较长,人生阅历不浅,对我体贴非常,苛护备至。他追逐在我裙下,使我这个还算是青春、标緻的女孩子可以作为我的感情生活的交待。哥哥却是个性情中人,喜欢艺术,有生活情趣。和他在一起,浪漫写意,是我真正的满足和快乐。这样,我周旋在两个都爱我的男人之间,又和哥哥过着形同夫妻一样生活,是我最称意的日子。
我的青春很快消逝,爸爸妈妈年纪渐大。爸爸有了心脏病,所以常常催我出嫁。妈妈对我说,兄妹虽然是亲人,也但不能一辈子这样住在一起,要为自己下半生打算。她话里有话,这样苦心,我们不能不尊重她的意思。为了这个问题,我和哥哥讨论不休。挣扎了几个月,最后做了个痛苦的决定──我们不能永远这样生活下去。我们的关系总会有一天给人揭露,我们怎样向爸爸妈妈交待呢这四年多的同居生活,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
捨不得,但快乐的时光很快消逝。我们向现实低头,下嫁那追了我五、六年的A君。像其他夫妻一样,我曾和哥哥谈过要不要生孩子的问题。我问他想不想要生个孩子,他说︰「已经有了个儿子。我们的感情,不用生个孩子来维繫。孩子更会做成障碍,因为我们始终不能正式结婚,就不能给孩子正常的家庭生活。」
因此,他不要我怀孕。但是,当我快要嫁出去时,就不怕怀孕了。决定出嫁的日期之后,我就不吃避孕丸了。我们为这日子倒数,每晚,他都要和我做一场爱,每次都是全力以赴的。
他说,要我永远记得和他做爱是怎样的,而且记住,他是我最好的性伴侣。婚后不久,就验出有喜了。八个多月后就生了个儿子。我很清楚,腹中块肉是哥哥的。当我告诉他怀了他的孩子时,他十分欢喜,为他这个外甥买了很多衣服用品。爸妈乐极了,因为哥哥的儿子归由前妻照顾,他们失去弄孙之乐。我的孩子会在他们身边。A君虽不是第一次当爸爸,但中年得子,也很开心。
哥哥虽然把我嫁了出去,还想「保留」和我上床的权利,我没有答应他。从前,和他同居的日子,我没有和A君上过床;现在,A君做了我的丈夫,我也不想他戴绿帽子。可是,我太软弱了,有一晚回娘家吃饭,喝了点酒。
A君有应酬,赶不及来接我,哥开车送我回家,在车子里,他强把我搂在怀里亲我。我没有反抗,任他脱去我的内裤和松开我的胸围,肆意地爱抚我的乳房和私处。他把车开回我们从前的爱巢。我只和两个男人做过爱。两个之中,只有哥哥可以把我带到性爱的高潮。哥哥最懂得和我擦出情慾的火花,落在他手里,教我如何抗拒他没错,他仍然爱着他,才会藕断丝连。
之后,为了和哥哥幽会,我们安排了各种藉口和机会。我们是兄妹的关系,本来就是亲人,要幽会,就有不少方便,我们一起出现在某些场合,在也不怕给人「误会」。我极力鼓励丈夫多上大陆做生意。丈夫不在家的日子,我就可以回到从前的爱巢去,在那里偷欢。週末回娘家更是最好的藉口。放下女儿让外公外婆看着,就可以和哥哥相聚,做个热辣辣的爱,在床上赤裸裸的相拥一个下午,听他诉说对我的爱情。这个周未的约会,风雨不改,是我一个礼拜所期待着的日子。
哥一直没再结婚,他常讨我喜欢的说,我们实际上已经结了婚。虽然把我嫁给别人,但仍有和我做爱的权利,不用找别的女人解决性的需要。他乐意做我的黑市情人,从前我是他的后补情人,现在轮到他做我的兼任丈夫。
我可以同时有两个男人,两个都爱我。他说,我们摆平了。几年后,爸爸心脏病发而死。我和A君结婚不到十年,他患了肺癌,我尽了妻子的责任服侍他,直至他离世。他给我的遗产够我和女儿一辈子生活。A君前妻所生的儿女都结婚了。
孩子大学到加拿大留学,我和哥哥变得没有牵挂,于是搬回我们的爱巢去,下半生好做个伴儿。妈妈知道了,也没说什幺话。她仍住在的旧式公共房屋,要爬楼梯,年纪大了,上落不便,我们建议要接她和我们同住。
我们把一个房间让出来给她,她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二十多年来,我们心头都有一个结,就是怕她不体谅我们的关系。她搬过来和我们生活,等于默认了我们的关系。妈妈搬进来的第一天,我们请她上坐,奉上清茶一杯。她喝了,掏出两个红封包给我们,说是她搬进来给我们的意头。
那天晚上,妈妈下厨,弄了一桌美味的家常菜。我们一家人又住在一起了,和从前一样。饭后,我们陪她老人家一起看了一阵电视,她叫我们累了就先休息。哥哥随着我回到我们的睡房。门关上之后,我们不禁相拥抱,深深的互吻。我想起了从前在房里和哥哥偷情时提心吊胆,生怕给妈妈「捉姦在床」的情景。哥哥二话不说,就来脱去我的衣服。
我说︰「不要。妈妈他在外面看电视罗!」
他说︰「门关了,她看不见的。」
我说︰「哥哥和妹妹谈恋爱,不害羞幺」
他说:「所以我们不能让人家知道。」
我说︰「妈妈知道了怎办」
他说︰「我们做的时候轻声点,她就不会知道的了。」
我说︰「还未厌吗」
他说:「是啊!趁现在未看厌,快给我看个饱。」
哥哥不放过我,硬要「欺负」我。我故作矜持,忸忸怩怩的。我这娇忸的姿态,把他逗得满身热辣辣。他的指头的抚触和湿润的热吻,又使我的春心荡漾起来。我给压倒在床上,双腿又麻又软,合不起来,给他分开了。他回复旺盛的精力,那话儿像少年时那样坚,把我插得死去活来。我们好像当年,他十六岁、我十四岁,在木版间隔的房间里,初试云雨。他说,永远都爱我。
我说︰「永远太久了。」
他说︰「就爱到八十岁吧!」
我说:「你还能吗」
他说,不能做还是一样爱我…我们都已中年了,很多这个年纪的夫妇,性生活都淡然无味,甚至可有可无了。我们的性生活一直都维持着,但也归于平淡。想不到妈妈和我们同住,可以刺激我们床笫之间的乐趣。
亲友们对我们兄妹的亲密关系蜚短流长已久,我们从来都不理会。在朋友之中,我们是对兄妹,一个丧夫、一个离异,彼此照顾。夫妻的名份对我们来说,是无关重要的。相爱的人不一定要结为夫妇。我们一起成长、相恋,经过风浪的考验,又曾各自婚嫁过,没有什幺可以把我们分开的了。二十多年了,我们走过的路,都瞒不过妈妈的眼睛。今时今日,当年在外面同居,她没反对;今日和我们同住,算是承认我们的关系。他说,有些前世的冤孽,要今世来偿还的。
我把这些事情写了出来,绝无鼓励乱伦的意思。不是每对兄妹都会谈恋爱,很多兄妹比朋友更疏远。有些会有恋慕之情,但没有机会发展成为情侣。不明白的人会以为我们沦亡于情慾,有歪伦理。我们也有过内疚,使哥哥离开我,另结新欢。终于,我们放下了成年人的伪善,敢于去爱,和被爱时,我们才明白谁是我们的真爱。
不再说下去了,我不需要说这些话来自圆其说,也不是要宣扬乱伦的道理。天下有许多有情人,因为种种障碍、波折,相爱而不能结合。其中有些是碍于伦常礼教的规范,无法改变、不能越轨。除了叹一句命运弄人之外,其实还可以在心灵里开拓一个空间,在那里可以无边际地任你神驰。只要拿定主意,就会找到出路!愿天下有情人都终成美眷,像我和我的情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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