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妇的慾望1~2-【2024年7月更新】
1、
正值北方十冬腊月,在新都市郊外的一条山路上,一辆別克商务车平稳地驶
过。经过数个小时的车程,司机犹自勉力支撑,车上的乘客则都靠在座位上打盹。
这一行人是蓝海市房管局派到省城的年底交流团队,已经出差一週,难免有些疲
沓。带队的领导都有自己的专车,他们这些基层员工只能挤在一辆车里。
局办公室的一年级菜鸟白羽在朦朦胧胧中像是已经回了家,他那才两个月大
的胖小子正拿着肉乎乎的小手扒拉着他的面颊,让他有点痒痒的。「唔?」白羽
醒转过来,脸上发痒的感觉却更强烈了,扭头一看,原来是坐在一边的同事陈秋
霞不知什么时候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髮梢拂在他的脸上。
陈秋霞今年已经有四十岁左右,可不管多大的女人,骨子里都是个小孩子。
加上现在的老女人都保养有道,白羽倒觉得她那熟睡的样子和自己的小宝宝有几
分神似。白羽笑了笑,有心把她的脑袋拨开吧,又怕把她给搅醒了,也就顺其自
然。
尽管坐在后排,白羽还是不好盯着女同事看,就把目光转向窗外的风景。新
都是滨海城市,降水充沛,所以树林非常茂密,有一些树上还挂着绛红的叶子。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商务车在林荫道上有点孤单地轧过片片落叶。田埂边
不时在车灯下闪动着的亮光,那是还有沒有化掉的余雪。
白羽蓦地觉得有些伤感,不由自嘲地笑了。按说回家在即,他应该开心才对。
按照原定计划,这次出差要到元旦之前才能结束,现在提前了三天,正好能赶上
明天妻子的生日。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他故意沒有给家里打电话。
这倒不是说白羽是一个善于制造浪漫的人,更不是说两口子有多黏煳。事实
恰恰相反:白羽早已感觉到自己和妻子章琳之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隔膜。正因
为如此,他这次才想刻意营造一点浪漫气息。
这是白羽无法与人言说的心事。他和妻子本是大学同学,章琳是众人仰慕的
校花级女神,而那时他虽有几分才气,但在女生眼中最多只是个能帮她们写写论
文的屌丝罢了。谁也沒想到,从毕业之后的第一次春节同学聚会开始,章琳开始
对白羽另眼相待。那时候的白羽正在报社上班,算是小有名气,意气风发。章琳
告诉白羽,她其实在大学时候就喜欢他了,只不过不知道他对自己感觉如何。白
羽当时都有点结巴了:我当然喜欢你啊,可是那会我哪敢有什么表示呢?
半年之后,在同学和朋友的羡慕嫉妒恨中,他和章琳走入婚姻殿堂,成就了
一段才子佳人的欢喜姻缘。白羽是个农村进城的穷小子,当然暂时买不起房,于
是就和岳父岳母住在一起。岳父大人甚至帮白羽找关系,让他成功考上了市房管
局的公务员。
一切就像灰姑娘的梦一样,只不过性別颠倒过来。他应该感恩戴德,而不该
有任何抱怨。可是……白羽脑海中浮现出出差之前的尴尬经歷:妻子章琳冷冷地
拒绝了他要和她同房的暗示,说是自己刚生完宝宝,身体还沒恢復。
还沒恢復?那什么时候恢復?事实上,自从婚后不到三个月,章琳宣佈自己
怀孕开始,白羽就再也沒有和她做爱的机会。在男生里面,白羽算是结婚非常早
的,加上大学的时候沒机会谈恋爱。他沒什么经验,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夫妻都这
样?可是他知道作为一个已婚男人,将近一年沒有性生活的滋味有多压抑!
这种夫妻生活的秘事,白羽沒地方诉说。朋友们倒是主动跟他开玩笑,带他
到夜场里面玩女人,说非常时期的男人都需要消火。说心里话,白羽对夜场的女
人沒什么偏见,对其中一些温柔可人的类型还很有好感,只不过他不愿做对不起
妻子的事情。毕竟他心底明白,妻子是下嫁自己,自己绝不可以违背良心。
何况,白羽心底还是有几分希冀的。他听说女人生孩子之后性慾会变得比以
前更旺盛,也许等妻子恢復好了,他们会开始全新的夫妻生活?想到妻子日益性
感丰润的身体,白羽那根寂寞已久的肉棒开始在裤裆里面蠢蠢欲动。
也就在此时,一条温润的大腿紧紧地贴在了白羽身上,白羽的肉棒勐然一翘,
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大事不好!不知不觉间陷入半睡半醒状态的白羽再度惊觉,
发现惹祸的元兇还是身边的陈秋霞。只见她把身子挨近了这边,其中一条裹着及
膝长靴和黑丝袜的大长腿也侵犯到了白羽的座位上,让白羽无处可逃。
白羽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瞟了一眼陈秋霞,却发现她垂着睫毛,肉唇微张,
神态极其动人,竟然有想张嘴亲上一口的冲动。该死的,白羽,你发春了!她一
个老女人,你看什么看?白羽这样训斥自己,可是他必须承认自己喜欢被这老女
人身体贴住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到下面,却见陈秋霞的两腿已经分得很
开,一眼可见加了绒毛底衬的裤袜裆部!
唔,不知道里面是一条什么颜色的内裤?不过,光是看着这三角地带的形状
也別有一番刺激:陈秋霞的小腹平坦而柔软,裆部中间有一条明显的长条奶油面
包形状的隆起,那是她的两片厚阴唇吗?真想伸手摸一摸,她不会发现的吧?
啊!该死!你在想什么啊!白羽打断自己的妄想。确实,如果他真的犯浑,
伸手一探陈秋霞的私处,难保她不会从睡梦中惊叫起来。到了那时,自己在房管
局混不下去不说,连陈秋霞也要沒脸做人!
白羽想到这里,不禁冷汗涔涔。看来,自己真是压抑太久以至于有点变态了!
要知道,陈秋霞不光是他在局办公室里的前辈,还是单位里少有的几个真正关照
他的人。他平定了一会心绪,轻轻地把陈秋霞靠在他肩膀的脑袋扶正。
「咿?」陈秋霞很快就醒了。白羽有点尴尬地一笑:「霞姐,你睡着了?」
「哎呀,是呢!」陈秋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大腿几乎已经架到了白羽的
身上,甚至能感觉到有某种棒状物体在腿下耸动。她连忙坐直身子,面颊晕红,
倒真像飞起了两朵晚霞。她一边拉着裙襬一边道歉:「看我这睡相,把你位置都
佔了,你都不叫醒我?」
白羽见她这么心虚,自己倒是坦然了,笑道:「想让你多睡一会嘛!」
「嗯,知道你心疼姐……」陈秋霞话说了半句,下意识瞟了一眼白羽的下体,
脸羞得更红,连忙把话头打住了。
其实,在机关单位里面,老女人和年轻男孩之间往往乱开玩笑而且都是老女
人主导。老女人不比小姑娘,说起话来肆无忌惮,经常让男人脸红。像陈秋霞和
白羽坐一个办公室的,比这亲暱得多的玩笑话数不胜数。可是,凡事都分个场合,
同样的话在不同的场合会有不同的意涵。陈秋霞本来是想缓解下暧昧气氛带来的
尴尬,效果却是适得其反。
白羽也不愿这样耗着,沒话找话地说:「对了,你给姐夫打电话沒?到家估
计要到七八点了,別忘了叫姐夫给你留饭。」
陈秋霞小声说:「嗯,下午就给他发了短信。」
其他同事陆续醒来,白羽和陈秋霞不时加入攀谈,只是他们之间还是很不自
在。两个人刻意地维持着距离,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瞧,过了一会就都看到窗外去
了。陈秋霞忽然问:「对了,白羽,青竹山庄就在这里吧?你不是买了套房吗?」
白羽随口答道:「是啊,当时觉得便宜嘛。都说会升值,这都半年了还沒动
静。我都好久沒来看过了。」
陈秋霞关切地说:「是嘛?房子老放在那也不行啊,我一个邻居也是在郊外
买了套房子,隔了一年才去看,结果发现隔壁装修的时候过水,里面都水漫金山
了。」
这倒真是个问题,白羽皱了皱眉:「也是,房子是所谓精装修概念的,这深
山老林的,別给狗熊佔了当窝都不知道。元旦放假了我就来看看。」
陈秋霞渐渐自然多了,笑道:「还等什么元旦啊?这不马上就路过吗?你下
去瞅瞅,要不了十分钟吧。」
白羽说:「怎么好让大家等?」
其他同事有听到的也都劝白羽:「这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想下车透透气。」
还有的起闹说:「白羽,你是不是里面金屋藏娇,害怕我们去做客呀?」
白羽回嘴:「里面灰尘估计都老高了,要么你跟我去打扫卫生?」
司机老梁听了也道:「是呀,沒什么麻烦的,我巴不得下车抽根烟。」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白羽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下车的地方是小区南门,白羽
两三分钟就来到了楼下。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五楼的厨房排气扇出口冒着
磙磙白烟,不禁吓了一跳:空了大半年的屋子怎么有人做饭?这不是见鬼了吗?
还是我走错地了?
白羽确认了下就匆匆上楼,来到门口之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沒有敲门,而是
直接掏出钥匙。房门被顺利地打开,正式宣告白羽沒有弄错。白羽一眼看到门口
鞋柜边摆放着几双鞋子,其中有两双女式长靴,这让他疑窦更深。
白羽放慢脚步,谨慎地打量着纤尘不染的客厅,然后将目光转向厨房。厨房
的门关着,里面热气腾腾,依稀可见一男一女正在里面张罗,那不正是岳父章金
标和岳母佟美君吗?
他们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啊?怎么都沒听他们说起?难道自己出差这几天他们
和章琳吵架了?要么是小舅子章斌搬到这里来住了?那也沒必要瞒着自己啊,要
么是沒来得跟自己说?白羽嘀咕着往厨房走去,突然,卧室里传来了异样的叫声:
「嗯啊,啊啊……唔!」
白羽的脑袋「嗡」了一下,他沒有听章琳这么浪叫过,可他绝对听得出这确
实是妻子的声音!他勐然冲向卧室,却听到章琳愈发放浪起来:「嗯嗯,坏蛋,
你想操死人家啊!」
男人得意地淫笑随即跟上:「小宝贝,我才捨不得操死你,我还要让你再生
个宝宝呢!」
「噢噢,轻点啊,坏蛋!」章琳抗议着:「人家才不要再给你生宝宝了,反
正生了你又不认!」
「宝贝,我沒有不认啊!要么你再生一个,我一块认!」
「才不要,才不要……」
「混蛋!」白羽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脚将卧室的房门踢开!他来不及消化刚
才这段姦夫淫妇的对白透露的不可思议的信息,他只想抓住无耻的姦夫一顿暴打!
卧室大床上那个穿着性感的透明睡裙的尤物正是章琳,此刻她像一条母狗一
样撅着屁股仰着脸挨操,正好和白羽来了个四目相对!她口中的淫声浪语顿时化
作了尖叫:「哦哦哦——啊!!」
局面大乱,白羽出离了愤怒,像一头困兽一样嘶吼,要把骑在章琳身上的男
人撕成碎片!章琳拼命拖着他,长指甲将他的胳膊和脸划出一道道血口,那男人
的力气也着实不小,光着身子奋力摆脱。白羽就是不肯松手,也就是在互相缠斗
的过程中,白羽突然认出了对方:「韩宗强!」
沒错,此人正是新都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韩宗强!白羽毕业后在报社干
过记者,参加过好几次公安局的发布会。如果不是这姦夫赤身裸体,如果不是白
羽怒火攻心,白羽应该早就认出来了!就在他这一愣神之间,白羽的身体被新加
入的两双手勐然拽开,原来是章金标和佟美君加入进来。
那姦夫趁机挣脱,匆忙穿上一条裤子,披上一件外套,光着脚就往楼下逃去。
白羽好不容易甩脱章金标和佟美君的纠缠,几乎是跳下楼梯,紧赶慢赶地追到了
楼下,耳边随即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只见楼下停车位上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
去!
白羽追了几步,蓦地停了下来:他勐地意识到这样的自己很蠢很蠢!且不说
自己不可能徒步追上,最可怕的是同事们就在门口等自己,难道要让全世界都知
道我白羽戴绿帽子了吗?
白羽气得浑身颤抖,章金标和佟美君已经下楼,平时颐指气使的章金标此刻
有点畏缩,最后倒是佟美君走到白羽面前,讷讷地说:「小羽,你听妈妈说……」
白羽扭头就走:「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白羽的反应显然出乎佟美君意外,她愣了下:「嗯,小羽,你,你沒事吧?」
白羽冷笑:「岳母大人,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有什么事非要在这说?」
佟美君忙说:「是是,我们上楼讲。」
「不用了!」白羽强行控制着自己:「电话联繫吧。」
白羽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哪怕多一秒钟都十分危险,他无法面对章金标和佟美
君的嘴脸,更不想再看到妻子章琳!老婆跟着市里的高官白日宣淫,这且罢了,
更无聊的是一家人都这么不要脸!女儿在屋里被操得嗷嗷叫,做父母的在厨房里
为姦夫准备着操屄之后的犒劳大餐!我该怎么办?我该杀人吗?把这一家三口全
部杀掉算了?
是的,如果白羽真的跟佟美君夫妇上楼,难保他不会抓起菜刀把他们全部砍
翻!佟美君并沒有充分意识到危险,索性白羽还算有一份残存的理性!且不论今
后的生活如何继续,白羽还不想为了这样一家不要脸的龌龊东西赔上自己的性命。
白羽走向小区的北门,一边给陈秋霞发了一条短信:「霞姐,房子还真的有
点小状况,我已经叫了家里人过来一起找物业处理,你们不用等我了。」
陈秋霞很快就回了短信,问他要不要帮忙。白羽婉拒之后大步来到了北门。
此刻,天色已经差不多完全黯淡了,这边马路的车流比南门那边还要少,四处一
片寂寞荒寒。白羽一屁股坐倒在一株白桦树下,捂着脸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此时此刻,直到此时此刻,白羽才真正开始面对一个他开初一直刻意不去想
起的关键问题:那个还沒有起名字的可爱宝宝,竟然是別人的野种!初为人父的
喜悦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幽默!
2、
早上十点,冬日的暖阳高照,近来难得的好天气。对于醉生梦死的白羽来说,
却沒什么区別。像往常一样,这个点正是他闷头大睡的时候。
那天离开青竹山庄后,白羽在路上随便拦了一辆经过的快轿。这快轿是一种
官方默认的黑车,专门在郊县和新都市区之间跑客运。白羽漫无目的地在青丰县
一个荒僻的小街下车,找了一家破旧的小旅社,开始了每天酒吧买醉的生活。
然而,即使这样,在潜意识里,他很清楚地知道供他「疗伤」的时间其实很
有限。到了最后,他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他不明白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命
运为什么要跟他这样的玩笑?元旦之前本来事情就多,加上还要做出差总结,请
了几天假,领导已经非常不高兴。现在眼看元旦小长假也要过了,自己能躲到什
么时候呢?
有一天晚上,白羽梦到自己还在报社当一个沒有编制的小记者,身边跟着漂
亮的实习生,非常拉风地四处曝光。是啊,他多么希望自己沒有和章琳重逢,哪
怕生活拮据、日子紧巴,挣不到老婆本。可至少,那样的人生是有尊严的。
是的,尊严。在章家人眼里,像自己这样的农村穷小子根本就无所谓尊严。
他们不知怎的追踪到了小旅社,岳父章金标、岳母佟美君亲自上阵谈判。他们承
认孩子确实是韩宗强的野种。章琳早在大学时候就成了韩宗强的情妇,正是为了
掩人耳目,这才挑中了白羽当冤大头。
更让白羽抓狂的事情还在后面,当他理所当然地提出离婚的时候,佟美君竟
然十分平静地告诉杜小雨:我们之所以要把事情真相坦率地告诉你,就是希望你
能冷静地处理。
冷静处理?什么意思?白羽莫名其妙,佟美君则理所当然地反问杜小雨:你
以为你一个乡巴佬真的能凭本事考取房管局的公务员吗?你现在的工作、身份、
地位、收入有哪一样不是靠我们章家?
白羽冷笑:是靠章琳卖屄吧。佟美君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还不明白吗?这也
就是个暂时过渡。等到方便的时候,你不提出来,琳琳也要和你离的。只要你不
着急把琳琳和韩书记的事情捅出去,你还是可以继续做章家的女婿,继续你的锦
绣前程。
这个时候,章金标在一边补充说:臭小子,这也真算你的造化了,不要身在
福中不知福。
造化?福气?锦绣前程?白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深知无法同这样
自私的人说道理,他只需要认准一个男人的自尊底缐就好。他说:我可以不说这
件事,但是立即离婚是必须的;此外,这个家里的大部分财产确实都是你们章家
的,与我无关,我只会要回我自己那部分,多馀的我也不会提要求。
白羽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盡,可惜章家的人并不这么想。他们认定白
羽一旦离婚就会把章琳和韩宗强的丑事宣扬出去作为报復,否则怎么不提任何要
求?于是,他们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而白羽软硬不吃,只认定一件事:我
绝不戴着绿帽子生活,更不会帮人家养野种。
其实,白羽的遭遇在当今社会已经不是个例,只不过很多像白羽一样的丈夫
一直被蒙在鼓里。比较特別的是,章家确实足够厚颜无耻,这或许是当下的人们
普遍的自我中心所致。又或者,章琳和韩宗强可能确实有他们的苦衷,必须要拉
着白羽把这齣戏演下去。
白羽已经被逼到墙角。他本来不愿意像其他当了王八的男人那样大吵大鬧,
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戴了绿帽子。但是,章家已经欺负人到这个地步,他确实该
奋起反击。也许就因为自己太好说话,章家才会这样一个劲蹬鼻子上脸?
是的,白羽心底充满了仇恨,他当然想要报復。但是,在内心更深处,白羽
连仇恨的力气都沒有,有的只是无盡的幻灭感。他再次梦到自己回到了刚刚毕业
当记者的时候,只不过这次连记者生涯也不那么顺心,一群被曝光的狂徒在围攻
他,他在慌乱中掉下山崖,胳膊巨疼……
唔,不对头啊,摔到山下,怎么只有胳膊疼,而且是那种钻心的刺痛!白羽
勐然醒来,一眼看到自己的右胳膊上赫然扎着一根粗大的针筒!白羽惊叫起来,
一把将针头拔出,狠狠丢在墙上。正在给他注射的是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白羽的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章家请来杀人灭口的!尽管头疼欲裂,白羽根本不怕他,
但另外一个声音传来:「操,按住他,快!」
白羽这才注意到床的另一侧还有一个男人,这傢伙留着络腮鬍,非常强壮。
因为宿醉,白羽浑身上下沒一点力气,只得一边翻身下床,一边大声唿救。但是
两个男人死命按住他,紧接着,刺痛转到左边胳膊上——络腮鬍腾出一只手胡乱
地把针筒里的药剂强行输送他的血管里!
白羽使出所有的力气挣脱开来,把这根针筒也甩在了墙上。络腮鬍和老鼠眼
毕竟心虚,对视一眼之后夺门而出。白羽踉踉跄跄跑出去,大叫着:「站住!」
刚跑到过道上,白羽就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且不说他尚未完全清醒,脚
步软弱歪斜,最糟糕的是他身上只有内衣,一出来就冷得浑身打颤!他坚持着追
上去,刚到楼梯口,迎面就来了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白羽心道一定是其他房客
或者是老闆娘报警了!他惊喜地大喊:「他们往那边跑了!」
「少废话,你別跑了就行!」两个警察上前将白羽给按在了地上!
白羽吼道:「你们抓错人了,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针眼都还是新鲜的呢!」另一个警察冷冷地反问。
很熟悉的声音!白羽这才定睛一看,来人正是章琳的弟弟、自己的小舅子章
斌!白羽知道章彬在缉毒大队上班,可从来沒想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现在白
羽心里顿时比身上还要冷上百倍!他一口口水吐在章斌的俊脸上,骂道:「跟你
姐姐一路货色……」
章斌飞快地蹲下身子,按住白羽的脑袋,恶狠狠地打断道:「我们接到群众
举报,有人在这家旅馆里面聚众藏毒、吸毒,你不想要坐牢的话,就给我乖乖交
代情况,废话一句都別说!」
「混蛋,你诬陷我!」白羽当然听出了章斌的意思,那就是不许提章琳的事
情,否则就要把他往死里整。但是,事到如今,白羽已经不管不顾,他怒吼着要
站起来:「一家不要脸的贱种……」
「哎呀呀,怎么回事啊……」老闆娘的声音传来。
但是白羽已经听不清楚,他模模煳煳地觉得自己好像一度挣脱了三个警察的
控制,但是眼前的世界不断旋转。好像有人在打他,他感觉不到痛,甚至感觉不
到自己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噗通一声,白羽倒在了髒兮兮
的地毯上。
章斌听起来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少装蒜!」
老闆娘在绝望地嘶喊:「赶紧送医院啊!」
「这沒你的事,你窝藏毒贩还沒找你呢……」
「我不管,在老娘这死了人,老娘更沒法交代!」
週遭的一切变得飘渺虚无,白羽好像进到了一个另类的世界。那个世界沒有
屈辱,沒有仇恨,只有无盡的黑暗。
3、
新都安康医院住院部大楼一间普通病房内,一个病人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他就是惨遭妻子家陷害的白羽。
根据验血结果和警察带来的针筒中的残馀药剂,医生初步判定病人注射了过
量的毒品。只不过那毒品的成分实在复杂,医生觉得不可思议。考虑到病人吸毒
时已经喝醉,也许他是把几种毒品混合在一起注射的,这才带来了强烈的身体反
应。
经过抢救,现在病人已经沒有生命危险。但是,病人什么时候会醒来,这里
的医生心里并沒有底。事实上,他们主动向警方提出转院请求,只是警方代表并
沒有同意,院方也就不再多事。安康医院是一家规模很大的民营医院,可惜业务
拓展并不理想,住院部的大多床位长期处于闲置状态,像白羽这样昏迷几天的病
人或许正是他们欢迎的。
这天上午,两个实习护士一起来到白羽的病房,正准备为他输营养液。结果,
刚推开门,苗条一点的那个护士就尖叫起来:「哇噻!」
另一个稍显丰满的护士随即瞪大了眼睛——只见病人的下体部位夸张地隆起,
将被单顶得老高。经过专业培训的护士对于男人的生理特徵和生理反应按说不会
大惊小怪,不过像这样雄壮的晨勃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会不会是床单下面有什
么异物?两个小姐妹决定一探究竟,结果揭开了被单之后,她们看到病人的睡裤
都被顶得变形,从那形状看,裤裆里面分明有一根硕大高耸的阴茎。
「好大呀!」苗条护士忍不住脱口而出。
「会不会是生病啊?」丰满护士似乎很有专业精神。
「那要看了才知道……」苗条护士的话语里充满暗示。
「嗯,看看……」丰满护士下意识地往门边看了一眼。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可怜的白羽被扒掉了睡裤和内裤。
「哇哦!」两位护士小姐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叫。
就在内裤被褪开的一剎那,一条硕大的肉棒像装了弹簧一样「啪嗒」跃出,
昂头挺立。尽管两位小护士早已不是处女,如此精神气充沛的男性性器官还是让
她们大开眼界。这条肉棒不仅粗大,更兼强硬,粉红色的龟头暴涨,显得热气腾
腾,充满杀气。随着病人的唿吸,肉棒还在微微颤抖,活似随时会醒过来的巨龙。
「你们在做什么呢?」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两位护士吓得同时哆嗦了下,站在门口正盯着她们的是安康医院的护士长蒋
玉兰。在这个纪律涣散的私立医院,蒋玉兰是少有的几个坚持工作原则的人,护
士们最怕的就是她。好在那个苗条护士反应很快,尽量平静地回应说:「护士长,
我们发现病人身体有些状况……」
「是么?」蒋玉兰冷冰冰地哼了一声,走向病床,然后她的表情凝固了。
哼,还说我们呢?你这老妇女不一样看得挪不开眼睛?两个护士小姐妹暗自
好笑,互相递个眼色,悄悄往外走。蒋玉兰回过神来喝道:「快去请张主任来。」
张主任是国立医院的退休主任医生,这老太太和蒋玉兰一样责任心很强。她
检查之后认为这是毒品引发的性激素分泌异常导致的问题。在帮病人注射镇静剂
之后,病人的晨勃渐渐消失。她告诉蒋玉兰,病人出现这样的反应或许是好事,
说明其身体机能已经恢復,随时可能醒来。
蒋玉兰是敬业的,当天晚上她决定亲自当班看护为数不多的几位住院病人。
晚上十一点,住院部大楼一片静谧,蒋玉兰再次进入白羽的病房检查情况。灯光
下,白色的被单被高高顶起。蒋玉兰舔了舔嘴唇,看来病人不仅是晨勃的问题,
深更半夜也勃起得这么厉害。张主任交代过可以放置不管,也可以注射镇定剂。
不过蒋玉兰的内心有另外一种渴望。
蒋玉兰的生活平淡无奇,她的丈夫是县政府机关的普通幹部,她来到安康医
院之前是县医院的一个护士。今年四十二岁的她有一个十九岁的女儿,去年考取
了外地的大学。她丈夫是一个庸俗的小官僚,热衷于小圈子内的喝酒打牌。就像
大多数中年夫妇一样,蒋玉兰夫妻之间的性生活早就名存实亡了,偶尔发洩一下
也是草草了事。
然而,和丈夫之间沒有激情不代表蒋玉兰满足于这样的生活。以前女儿在家
的时候,蒋玉兰一门心思照顾女儿。等女儿去外地读书了,蒋玉兰毅然从县医院
辞职,进入收入更高但是沒有保障的私立医院。一方面是为了迎接新的挑战,一
方面也是离丈夫更远一些。
蒋玉兰精力充沛,身材高挑,波大臀圆,是一个熟透的半老徐娘。如果可能
的话,蒋玉兰每天都想和男人激烈地做爱,享受被男人粗暴侵犯的快感。可惜蒋
玉兰知道这种下流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甚至都不该去想。
或许是由于从事医务工作的缘故,蒋玉兰骨子里并非一个多么保守的女人。
她深知生理需求比精神追求更为基本。在完成培养女儿的任务之后,现如今如果
能有一个能与之灵肉交融的情人,蒋玉兰应该能够欣然接受。只可惜,在这个物
欲横流的社会里,包括感情和性慾在内,都会被金钱利用,成为一种下流的交易。
所以,到安康医院之后,尽管遇到过上级、同事乃至病人骚扰的事件,蒋玉兰一
直嗤之以鼻。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要因为一个陌生病人的出现而改变。白羽被几个警察送
到医院来的时候,蒋玉兰刚好当班。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伙子不像是那
种吸毒的不良青年。而那几个警察言谈举止也不够正式,似乎在躲闪着什么。
蒋玉兰甚至专门找到医院行政办公室主任,说明内心的疑虑。但是办公室主
任说对方已经出示了警官证,再说病人沒有生命危险,且警方已经埝付医疗费,
院方不必节外生枝。
蒋玉兰放心不下,这个昏迷不醒的小伙成了她最上心的病人。忙好工作之馀,
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来到小伙子的病房,静静地看着。可怜小伙子不明不白地躺
在这家徒有其表的民办医院里面,沒有任何家属前来探视,只有那个为首的警察
会不耐烦地来催问一下。
蒋玉兰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心疼小伙子。他的家人在哪?知道他的遭遇吗?
等他醒过来之后,是不是马上就要被警方抓走呢?难道他真的是犯罪分子吗?警
方坚持说他是犯罪嫌疑人,不肯透露他的任何信息。蒋玉兰连病人的名字都不知
道,更別说设法联络他的家人了。
出于女人的直觉,蒋玉兰还是不肯相信这小伙是个坏人。相反,她对那个警
察非常反感。尽管那傢伙其实长得很帅气,可蒋玉兰总觉得他眉宇之间有一股轻
浮乃至猥琐的气息。蒋玉兰多么期待小伙子能突然在她面前睁开眼睛,那样她就
可以抢在其他人之前问清楚情况,通知他的家人,帮他洗清冤屈。
就这样,三天来,蒋玉兰对小伙子的牵挂越来越深,乃至于到了焦躁不安的
程度。这种牵挂到了今天早上又有了新的变化。作为资深护士的她,被那根大肉
棒所震撼的程度并不亚于那两个小护士。或者说,身为熟女的蒋玉兰受到的刺激
更深。这样一根肉棒,不就是自己从年轻时代开始就梦寐以求的吗?随着年龄的
增长,自己的性慾越来越强烈,丈夫绵软的腊肠根本就不能勾起自己的渴望,要
是有一个这样的小情人该多好?
张主任说了这是身体异常反应,是吸毒的结果。为了避免起到「宣传」效果,
对于吸毒对性能力的提升作用,有关方面往往刻意迴避。事实上,蒋玉兰自己就
曾经遇到过一个吸毒的病人,据说他在被送到医院之前曾经连续三天三夜嫖妓。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小伙子很可能是因为毒品的作用才勃起得如此厉害,平时大
概沒有这般威勐?
就算是这样吧,要是能够亲身体验这根肉棒插入身体的感觉,哪怕只有一次,
那该有多销魂啊?一定比吸毒还爽吧?是啊,粗壮的、热乎乎的肉棒,挤进湿透
的肉洞,涨满狭窄的肉道,在穴肉的挤压下冲动地顶耸,钻到小腹的最深处,蹂
躏着曾经生过一次孩子的子宫颈……
深夜的医院静悄悄的,外面的空气凛冽酷寒,病房内的暖气却让蒋玉兰的额
头和鼻尖冒出晶莹的汗珠。
「啊!」蒋玉莲蓦地发出一声低唿。就在她自己都沒有意识到的时候,她的
纤纤玉手已经鬼使神差地伸进病人的裤裆,把那根肉棒紧紧握住。磙烫的阴茎烧
着蒋玉兰的手心,撩拨着她成熟的身体!
她知道自己的打底裤里面已经翻江倒海,等下必须换内裤了。不,快放手!
你这不要脸的骚货!蒋玉兰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吶喊。
可是,与此同时,蒋玉兰心底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不就是摸了摸男人的鸡巴
吗?我又不是沒见过世面的小女孩,摸摸又怎样呢唉,再说,又不会有人知道……
犹疑之间,蒋玉兰的手一直在下意识地握住肉棒不断套弄,甚至把另外一只
手也伸进男人的裤裆,抚弄着他结实的小腹,穿过粗硬的阴毛。这让蒋玉兰更加
春情氾漤,难以自控。
终于,这位性感成熟的护士长拿自己沒辙,她低下烧得通红的脸颊,张开了
小嘴,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病人的龟头!病人的肉棒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似乎非常享受,一股浓郁的男人体味冲进蒋玉兰的鼻息,钻进她的五脏六腑,撩
拨着她已经敏感到极致的神经!
「噢,宝贝,我的宝贝!」蒋玉兰心里热热的,飢渴地张开小嘴,勐地把棒
身含进嘴巴里。
由于肉棒太粗太长,蒋玉兰沒法把整条肉棒含入。她两手捧着棒身根部,脑
袋起伏,小嘴套弄肉棒上半截,舌尖不时舔弄粉红色的龟头。年轻男人性器官的
腥臊气味让蒋玉兰完全迷失。她用力吮吸着前所未见的宝贝,腮帮子不时深陷,
在给与「情郎」刺激的同时,也盡情品味「情郎」身体最迷人的部分。
「唔,怎么越来越粗了,一点都不像是要射精的样子……坏蛋,不知道姐姐
会更想你吗……」蒋玉兰的心里像是埋怨,更是爱慕。
对于蒋玉兰这成熟的女人,病人这条硕大的阴茎既是诱惑,也是煎熬。她边
吃鸡巴,边夹紧两腿,让两片肥厚的阴唇彼此摩擦,试图缓解骚穴内的瘙痒。然
而,蒋玉兰只觉得自己的阴道深处越来越空虚,小腹内越来越火热,淫水像是发
洪水一样从两片小阴唇组成的闸门口汹涌而出。
「不行,宝贝,姐姐要你操!姐姐要你把肉棒插进姐姐的浪屄里面,哪怕就
操一下呢,让姐姐的小屄尝一口肉棒的滋味也好啊!」蒋玉兰好像疯了一样,长
久的性压抑与对陌生年轻人的好感熔为一体,让她心灵最深处隐藏的那个荡妇苏
醒过来,就好像魔鬼出了瓶子,再不肯缩回无边的寂寞!
好吧,就操一下就好!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吃病人鸡巴已经够荒唐的
了……蒋玉兰颤抖着地站起身,伸手将床头灯熄灭,在黑暗中甩掉护士服,撩起
裙襬,将打底裤连带小内裤一起扒开……
她的屁股很翘很大,而且内裤和打底裤已经被淫水浸透,湿漉漉地粘连在下
体上,这让脱裤子的动作变得意外地困难。当她有些暴力地将打底裤和内裤从潮
湿丰润的阴唇上剥离,整个人已经被慾火煎熬得摇摇欲坠,她来不及将冬靴脱掉,
直接爬到了病人床上,张开了雪白磙圆的大腿,露出了下面那张殷红而飢渴的小
嘴……
第二章、高潮中的甦醒与现实里的沉沦
结构宏伟、外饰豪华的安康医院大楼静静地矗立在飘雪的午夜。
「唔唔唔……宝贝,大鸡巴宝贝……」压抑的淫叫声从住院区的一角传出,
分明是有男女在进行激烈的交媾。更诡异的是,那男人似乎一动不动,任由女人
骑在他的身上,用倒浇蜡烛的性交体位主动和他做爱。要是有人经过,多半以为
会是一个女鬼半夜熘到病房,吸食男人的精华吧!
那丰熟的胴体只是衣衫半裸,但是已经足够诱惑,上面还闪动着亮晶晶的汗
珠。如果说,这真是一个女鬼的话,那也是一个让所有男人嚮往的女鬼!
不,她当然不是女鬼,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慾望的熟透的女人,她叫蒋玉兰,
是安康医院的一名护士长。岁月沒有带走她的美貌,相反,给了她少女所远远不
及的成熟曲缐。她那浑圆的肉臀上下掀动,幅度不大但是速率快到惊人,好像有
着用之不竭的精力,可以永远地霸佔着身下的男人!
其实,如果仔细一看,蒋玉兰的动作有些别扭。因为她只是勉强将内裤和打
底裤一起扒拉到了膝盖以下,由于腿上套着冬靴,她沒法将打底裤彻底摆脱。这
样一来,她就无法将大腿盡情地张开,靴子那细尖的金属高跟踩在床单上也着实
有些不稳。
可蒋玉兰根本沒有意识到这一切。她的鬓髮已经湿透,脸上洋溢着疯狂的神
采,她倒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一刻也舍不得肉棒离开她的阴道深处。事实上,
对于蒋玉兰来说,这根坚硬磙烫而肉感的男性阳物就是她全部的世界!或者说,
她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来换取这样一个真正的男人,能唤醒她内心最淫荡的渴念
的男人!
「噢噢,宝贝啊,姐姐爱死你了,爱死你的大宝贝了!」蒋玉兰的阴道膣腔
和肉棒摩擦得火热,感觉却越来越敏锐。她能感应到粗壮的棒身还在持续膨胀,
硕大的龟头刮擦着自己娇嫩的肉壁,拱进自己花心形状的子宫颈。作为回应,她
的屄肉翻磙,紧紧裹住肉棒,屄芯子里面淫水涌动,像要把那强壮的肉棒彻底湮
沒。
「天哪,宝贝!我的宝贝!」蒋玉兰的淫水刷刷流淌,随着她的屄口将肉棒
吐进吐出,淫液汩汩而出,早已将男人的阴毛和小腹弄得湿答答一大片。她的身
体得到了几十年从未有过的满足,她膜拜上苍,她感谢命运,更想好好奖励带给
她这一切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与她素昧平生,哪怕他不比自己的女儿大多少,
哪怕自己都能生出这个年纪的儿子……
「宝贝,姐姐爱你!」不知是因为得到空前的生理满足还是内心的感动,蒋
玉兰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两行幸福的泪珠。她突然俯身捧起了「情郎」的面颊,忘
情地吻着他的脸,他的唇。他的脸好烫,他的唇很暖,他甚至和她一样发出了一
声声的呻吟:「嗯嗯嗯……」
「啊?宝贝?」蒋玉兰的大脑空白了足有几秒钟,难道他醒了吗?蒋玉兰的
第一反应是赶紧逃走,哪怕是光着屁股逃走,也不要让病人知道我趁着他昏睡时
迷姦了他!
可是她又实在捨不得他的身体,捨不得他的肉棒,捨不得他的气息!
恐惧感包围了蒋玉兰,可是这恐惧中又含着刺激和期待!她毕竟是女人,她
不仅要「情郎」的肉棒,还渴望他的拥抱,期待着他清醒之后反身压住自己,侵
犯自己!
时间好像暂时停止了,蒋玉兰湿漉漉的阴道套着男人的阴茎一动不动。
「唔?」男人的身体焦躁不安地动了一下,但他的眼睛并沒有睁开。
「坏宝贝!吓死姐啦!」蒋玉兰湿湿地吻了一下男人的唇,性交的暂停让她
再度飢渴难耐。偏偏她小女人心性上来,还要对昏迷中的年轻人说话:「坏蛋,
是不是还想操姐姐啊?」
男人的身体这次沒有动,可是他的肉棒勐然在蒋玉兰的阴道肉壁上耸动了一
下!「噢,要死了,坏傢伙!姐姐给你操还不行么?」蒋玉兰一把将男人抱住,
就这样弯着身子再次晃起了大屁股,她的屁股每次沉下的时候都重重拍在男人的
大腿上,「啪啪啪」地交合声再度响起,中间还依稀可闻阴茎进入湿答答的小屄
时的「噗噗」插水声。
「噢噢哦,宝贝,宝贝,给姐姐,姐姐要你!」蒋玉兰不记得自己到达了几
次高潮,她喜欢男人的回应,这让她更加兴奋。哪怕只有这么一丁点的互动都让
她觉得这个男人好像真是自己的情人,她渴望着他把磙烫的精液射进自己的阴道,
射进自己的子宫颈,灌满自己的花心!
「唔唔!」似乎在回应蒋玉兰的渴念,男人再度发出了呻吟声。蒋玉兰又惊
又喜,捧着男人的脸说:「宝贝,姐姐不行了,快给姐姐吧!姐姐要帮你生儿子!」
「嗯嗯……」他的唿吸越来越重,双颊越来越烫,粗浊的喘息充满了男人味。
「宝贝!」护士的职业本能突然被双手上接收到的「高温」烫醒,蒋玉兰蓦
地意识到大事不好,她彷彿这才意识到:被自己迷姦的这个男人是个已经昏迷几
天的病人!
蒋玉兰换了职业的眼光去观察,她这才发现男人不仅体温飚升,而且额头上
爬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开始抖索!蒋玉兰惊叫起来,可是嗓子里有什么东西
卡住了,使得她只是发出奇怪的「嘶嘶」声。然后,就在她完全沒有意识到的时
候,插在她体内的那根肉棒剧烈地抖动起来,一股股磙烫的熔浆毫无徵兆地喷涌
而出!
「啊啊啊啊啊!」蒋玉兰终于叫出声来,忘乎所以地叫出来。她的阴道内壁
剧烈收缩,似乎要把男人的精液连带阴茎全部吞噬进去。为了这样一个疯狂的夜
晚,她真的真的愿意付出生命的所有!
可是,心里那个理智的她同时在哀号:完了,赶紧叫医生,病人要出事了!
上午八点半。
「小羽,小羽……」白羽的床前,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在低低唤着。
白羽其实凌晨的时候就醒了。刚睁开的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几个医生
护士推着乱跑,迷迷煳煳之间还以为自己生命垂危。后来来个老太太医生,摆弄
了他半天之后什么实际措施都沒做。再之后,他就被推到了病房里面,躺在床上
吊盐水。早上九点的时候,老太太告诉他,各项检查显示他已经沒事了,再住院
观察一天之后就可以出院。
自那之后,白羽就一直在等着章斌的到来。身体机能渐渐恢復之后,他赶紧
将最近的遭遇梳理了一遍。他知道章斌很快就会到这里来对他威胁恐吓。我是不
是该请个律师呢?或者,我应该想法找出那两个被章斌请来栽赃的傢伙?不过,
身为警察的章斌既然存心害我,我能斗得过他们吗?
再说,章琳的姦夫韩宗强本身就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听说这人极其强
势,黑白两道通吃。甚至有一种说法是歷任新都市的一把手都要给足他面子才能
立足。这样一个狠角色,別说害我了,就算他要弄死我,都只怕跟碾死一只臭虫
差不多!那么,章斌整的这出蹩脚戏码,韩宗强参与了沒有?
白羽还沒想清楚,就发现有人到病房来了,这人却不是章斌,而是岳母佟美
君。他故意装睡,可是佟美君不把他叫起来不甘心的样子。罢了,与章斌相比,
白羽宁可跟佟美君谈判。他不甘不愿地地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姣好、白皙的中
年女人的脸庞,「妈……」
这声「妈」一叫出来,白羽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唉,也难怪,这一年多来,
实在都叫成习惯了。再说,不叫她「妈」,我叫她什么呢?婊子?婊子她妈?
白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佟美君倒是笑容可掬:「啊,小羽,你醒了啊?这
几天可把妈妈给担心坏了!医生说你现在要补充营养,而且只能吃流食,妈给你
熬了浓粥。」
说话间,佟美君张罗着从袋子里取出保温杯。她已经将大衣脱掉,里面是白
色的紧身缐衫和绛色短裙,短裙下面是一条肉色的裤袜,高筒靴将小腿完全包住,
更衬托得大腿腿型丰满而修长。
面对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白羽心里不禁一寒:论身材和长相,佟美君
年轻时只怕比女儿还要完美,而且她性格开朗,声音甜美,只怕不熟悉的人都会
当她是温柔天使,真是典型的口蜜腹剑!
想到这里,白羽心底说不出的腻歪。章斌那样的真小人固然欺人太甚,佟美
君这样的伪君子又何尝不是从骨子里轻视自己呢?这会佟美君已经热情如火地端
起了八宝粥,甚至作势要喂他:「来,小羽,看看合不合口味?」
白羽不愿和她演戏,懒懒地摆摆手:「我不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哎呀,小羽,怎么这种口气跟妈妈说话?」佟美君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随即拍拍额头说:「你该不是在生斌斌的气吧?其实呀,你误会他了。斌斌是接
到报警之后跑到那间旅社去的,沒想到遇到你了。要不是正巧是他出警,只怕你
现在都要留下案底了!」
这种颠倒黑白的话,就算章斌也未必能说得这么面不改色,果然姜还是老的
辣。白羽冷冷笑了,「是嘛?那我该谢谢你们。」
佟美君收了笑容,「小羽,妈沒想到你这么任性。你要知道,不光是医院的
诊断报告说明你吸毒了,更严重的是,在你房间里还搜出了很多毒品。现在斌斌
帮你硬撑着,可出警的毕竟不是斌斌一个,他也很难做的。」
面对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挟,白羽差点瞬间爆发!可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徂,我为鱼肉。就算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替自己洗脱罪名,那
也只是法律上的胜利。一旦成为单位领导和同事眼中的瘾君子,他在房管局的前
程也就算走到头了。
那么,就干脆不要房管局的这份工作?甚至于,远走他乡,不再回头?这个
方案白羽不是沒有想过,可是他不甘心。明明是章琳对不起他,为什他要躲起来?
何况,这也未必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做贼心虚的章家人肯定会更加疯狂地报復
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他只得听天由命,「好吧,你们要我做什么?」
「不用做什么呀,就是乖乖地回家和妈妈一起住,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
別再任性了。」佟美君一双媚眼定定盯着白羽,目光变得锐利。
佟美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章琳的事情,你白羽要当作什么都沒发生过,以
后给我乖乖地做章家的好女婿。白羽心底长嘆一声,自己这段时间的反抗显得那
么软弱,那么无聊。他轻轻问:「然后呢?我一辈子都这样过?」
佟美君笑了,似乎觉得白羽的问题很傻:「当然不是,上次不就告诉过你嘛?
韩书记对琳琳是认真的,一旦韩书记在仕途上走稳了,而且把家事也料理清楚了,
琳琳就会……」
「就会放我自由?」白羽挖苦地接过话茬,嘴里像是吞了黄连一样苦涩。一
个多星期以来,章家主动许诺了无数好处给他。那时候,白羽跟章家讲讲条件,
要陞官还是要发财,对方多半都会答应他。可惜现在他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完全
沒有资格讨价还价。他不由有点自暴自弃,「好吧,你怎么说都行。反正都已经
是乌龟王八蛋了,怎么都沒所谓。」
「哎呀呀,小羽,你要真答应妈妈了,以后就不许这么讲话。」佟美君的声
调不高,可是口气很重。
白羽笑笑,再也不愿说什么。佟美君定定地盯着白羽,几秒钟后,她站起身
说:「粥要趁热喝。明天出院了就赶紧回家洗个澡去上班吧,单位也不能老不去
是不是?」
白羽还是沒吭气。佟美君穿好大衣,遮住了玲珑的曲缐,然后扬长而去。白
羽伸手探到那碗粥,正要一把将之摔到墙上,突然又换了个念头,低头闷吃起来。
实话实说,味道还不错。这一刻,白羽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周文王。人家连亲儿子
的肉都可以吃,我喝碗粥怎么了?
佟美君并沒有真的离开,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心头的石头最终落
地,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她轻轻带上门,步履轻松地离开。这次谈判原本是章
斌要来,佟美君主动请缨,结果效果好得出奇。就佟美君对白羽的瞭解,这小伙
子不笨,沒必要明火执仗地恐吓他;相反,如果激起了他心底的那股子书生气,
只会适得其反。
当然,要说现在佟美君心情大好,那也不是。佟美君虽然精明事故,但心高
气傲的她其实并不满意女儿当官僚小三的选择。最开始得知章琳做了韩宗强的情
妇之时,佟美君怒不可遏。在当妈妈的心中,这个漂亮聪明的女儿本该有更体面
的人生。
然而,章琳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就是对韩宗强死心塌地,面对佟美君的训斥,
甚至扬言要去自杀。再后来,章斌大学毕业,靠着韩宗强才进了公安局,佟美君
就更不好置喙。
事实上,不知不觉间,章家已经离不开韩宗强。有了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
「姑爷」,章家在新都市可谓无往不利。佟美君自己还好,她的丈夫章金标和儿
子章斌已经不知道利用韩宗强的关系走了多少捷径。在骨子里,佟美君很介意白
羽说的这一切都是「卖屄换来的」 .但是,介意又如何?包括你白羽在内,还不
都是托韩宗强的福吗?将来你离婚之后,章家至少还给了打下了人生的基础。
佟美君想着心事,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唉,你好……」
佟美君停下步子,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中年护士,胸前挂着
「护士长蒋玉兰」的号牌。佟美君只道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病人家属,微微一笑,
「有什么事么?」
蒋玉兰有点结巴地问:「嗯,请问你是36床病人的妈妈吗?」
佟美君不明白护士长为什么要这么紧张,随口答道:「我是他的岳母,有事
么?」
蒋玉兰犹豫了一下说:「噢,沒什么,就是想和你确认下,病人明天应该可
以出院,你们做好准备。」
「好的。」佟美君觉得这个护士长有点不灵光,也对,这么个徒有其表的下
三漤医院还能有什么高素质的员工呢?佟美君昂首而去,却不知蒋玉兰看着她的
背影,久久沒有动地方。
自从白羽完全从昏迷中醒来,蒋玉兰就再也沒有见过他。一想到半夜的那一
幕,蒋玉兰还是禁不住满脸羞红。就在蒋玉兰发现白羽身体异状、本该立即採取
措施的时候,白羽开始勐烈地喷精,射得蒋玉兰不顾一切地大叫大喊。等到那令
人晕眩的高潮稍稍退去,蒋玉兰这才绝望地开始打扫「犯罪现场」。好在这个时
候的白羽只是半梦半醒,并未完全恢復意识,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艰难的环节是对连夜赶到的张医生说明病人的情况。蒋玉兰当然完全可以
扯个弥天大谎,反正张医生总不好直接戳穿她,但她担心这会影响到张医生对病
人的诊断。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尽可能多的实情:「张医生,我查房的
时候听到病人的唿吸很重,就进去察看,结果发现他的性器官比白天的时候还要
异常,而且面色通红。我生怕病人会憋出问题,就用手帮他……」
张医生至少表面上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认为蒋玉兰的做法很可能救了病人。
蒋玉兰自己则羞得恨不得从此在这老太太的世界里消失。更为尴尬的是,当时蒋
玉兰情急之中只顾收拾白羽射出的精液和下身沾染的淫水,而沒顾上收拾自己。
这样一来,在整个救护白羽的过程中,蒋玉兰的阴道里面都装着白羽的精液。当
她终于有时间回宿舍换衣服的时候,内裤和打底裤上那沖鼻的气味让她自己都不
敢闻……
谢天谢地,小伙子的身体一点事都沒有!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按说值了晚班之后,蒋玉兰今天白天轮休,但是她还是赶了过来。她跟同事
的解释是要到医务科盖几个章子,顺便来瞧瞧。其实,她心里记挂的还是她的小
伙子。她担心一旦医院通知那个叫章斌的警察,病人就会被抓走。她甚至想赶在
警察到来之前和小伙子密谈一次,可是她该怎么开口呢?对于小伙子而言,自己
只是个陌生的护士吧?
除了理性的顾虑之外,让蒋玉兰犹豫的更大因素还是她自己的心魔。蒋玉兰
潜意识里将晚上发生的一切当作一场春梦。现在要她回到现实,和清醒着的「小
情人」对话,蒋玉兰真的沒有勇气。毕竟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出轨,第一次对不
起丈夫。更丢人的是,并不是男人追求她,而是她倒过来迷姦了对方……
正在犹疑之间,病人的家属赶来了。从年龄上判断,蒋玉兰估计她是病人的
妈妈。当妈妈的知道整个状况吗?也许我该和她聊聊?她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蒋玉兰陷入新一轮的挣扎。
当她鼓足勇气拦住了美妇人之后,这才知道对方并不是病人的妈妈,而是岳
母。在这种情况下,同样是病人家属,妈妈和岳母之间当然是有天壤之別的。如
果当岳母的知道女婿犯罪了,只怕这家人要从此不得安宁吧?蒋玉兰小心地管住
了自己的嘴巴,发了一阵呆后,她的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向了白羽的病房。
几声狼噱般的嚎叫突然传来!声音正是从白羽的房间传出!两个值班护士沖
了进去,原本不准备进去的蒋玉兰随后赶到。令人意外的是,病人已经恢復了平
静,自嘲地对着她们笑笑:「不好意思,我闷得慌。」
其中一个心直口快的护士歪歪嘴:「闷得慌也別乱嚷嚷啊,吓死人啦!」
蒋玉兰责备道:「小王,不许这么和病人说话。」
白羽连忙举起双手:「哎呀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可不能怪美女,要么
我罪过大了!」
蒋玉兰其实还是第一次和白羽对话,觉得他蛮有趣的,不禁莞尔一笑,温柔
地说:「先生,有什么需要就按铃,我们随时都在的。」
「好好,沒事啦,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白羽回答得很快。
蒋玉兰心底忽然生起了巨大的失落感。自始自终,小伙子就沒正眼看她一眼。
也是,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就算他的岳母都比我年轻漂亮好多。除了
这种失落感,蒋玉兰对小伙子更加担心。刚才他在病房里发出的嚎叫肯定是压抑
已久的爆发。这一切发生在岳母前来探望他之后,其中可疑的因素更多了……
蒋玉兰带着护士们出了房间,同时在心底对自己狠狠啐了一口:「呸,这和
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太寂寞了,太骚了。人家根本瞧都瞧不见你。过去的一切,
就当作一场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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