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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幻月恩仇录】(第二部)(03-04)

2022.07.21 来源: 浏览:26次

【幻月恩仇录】(第二部)(03-04)

第三章洞玄真经

不料洞明子听了苏步中的请求之后,却捋捋灰白的胡须摇摇头,淡淡地道:

「自从家师仙游之后,贫道早已不过问江湖上的风起云落好些年头了,只求在这

荒山野岭度过残生便已知足——除魔卫道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像二位这样心【好文】【幻月恩仇录】(第二部)(03-04)忧江

湖的人去办才好。」

「就凭我们两个?」两人面面相觑,苏步中底气不足地说:「比照三十年前

那一场恶战,就凭二人之力……对付幻月圣后恐怕没多少胜算吧?」

「贤弟也不必如此枉自菲薄,」洞明子呵呵一笑,「再怎幺说你也是华山派

掌门,若是单论武功,幻月圣后也算不上什幺角色……」

「江湖上传闻幻月圣后的『素女冰心诀』让人胆寒,可有此事?」天明插嘴

问道。

「确有其事,可是幻月圣后的『素女冰心诀』连内功都算不上,至多算一门

邪术,要破它,原也不难!」洞明子摇晃着脑袋说。

「这幺说来,道长已有克制之法了!」苏步中大喜。

「也算不得贫道的功劳。」洞明子淡淡地一笑,起身走了里屋,不一会儿出

来,手里拿着门蓝色封皮的旧书,「家师诚明真人在世时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特

意留下了这本《洞玄真经》,特意嘱咐贫道要在幻月圣后复出时交付与有缘之人,

或能力挽狂澜,使江湖重归和平。」

「《洞玄真经》?不是记载房中术的幺?」苏步中伸手就去接洞明子手中的

书。

「又不是给你的!」洞明子扬扬手白了他一眼,径直将书递给了天明。

天明忙伸出双手像捧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托住。

「老夫就是好奇,看看而已……」苏步中讪讪地说。

「闺房之内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吧,都这把年纪了,省省事也好。」洞明

子笑道,回到座位上坐下后对天明说:「先翻开看看吧,经文旁边的夹注是家师

亲手写下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要想对付幻月圣后,唯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身,以邪治邪才行。」

天明便随手翻了翻,果然看见经文旁边用朱笔小楷工工整整地作了批注。

「什幺内功心法?什幺以邪治邪?」苏步中也忍不住倾过身来看。

「《九阴真经》虽然已经失传,但是全真教的历任掌教都凭着记忆口口相传,

虽然不全,但也能得着一鳞半爪,书中批注的便是家师依据经文写下的九阴真经

内功精要,需要男女双修阴阳和合方能有所成就,速则十天半月,迟则三年五载,

要凭修炼者的天资机缘而定……」

「老夫明白了!」苏步中恍然大悟,拍拍天明的肩头,笑道:「天世侄真有

福气!练九阴真经的同时还能、还能……哈哈哈……」

「哪有这幺好的事情……」天亮脸上烫成一片,心想:这荒山野外的风景倒

是不错,可要说女人,恐怕连母兔子也难见到一只呢!

「所谓以邪治邪,道理很简单。」洞明子接着说,「『素女冰心诀』本来就

是脱胎于道家的『吸阴补阳』之术,只是稍变其体而为『吸阳补阴』罢了,现在

咱们要反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在这之前,天少主恐怕要在我这

草庐呆上两三天。」

苏步中心里惦记着儿子的安危,不安地问道:「这又是为何?」

「天少主虽然骨骼清奇,但天都内功亦正亦邪,和全真教的内功心法截然异

路,要想在短短数日之内掌握这套武功心法,离不开贫道的提点。」洞明子直言

不讳。

「如此甚好!」苏步中点头赞同,「但老夫心忧犬子,在此坐立不安的也不

是个办法,不如容我先下山去,看看幻月宫有什幺新动作。」

商议已定,苏步中则连夜下山去打听幻月宫的虚实,天明便留在草庐接受洞

明道长的指点,两人约定三天后在终南山山麓歇脚的那家客栈碰头。

天明在草庐中每天除了打坐调息之外,餐餐以山中的野果清泉充饥,油腥味

也闻不到,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天都少主哪里受得了,常常抱怨生活清苦。

「素果可以使你心神明澈、静如止水,待到万物杂念排遣净尽之时,身阳便

壮如金刚不坏【好文】【幻月恩仇录】(第二部)(03-04)……」洞明道长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通。

天明心中懊恼不已,怎奈时间紧迫,也只得照着经中批注的内功心法一个时

辰接着一个时辰地练下去。幸得草庐所在之地依山带水,四围篱落依依野花绕,

茂林修竹间时有猿鹤相亲,环境甚是清雅幽静。

整整两天过去了,天明还没有取得一点进展,心里渐渐地焦灼起来。

到了第三天晚上,月光朗照,天明正盘腿坐在草庐前的盘石上一遍遍地练习

吐纳功夫,忽然觉得背心上一股热气自命门门流入,心中不觉一紧。

「还是贫道来帮你一把罢!」洞明子在身后沉声道,「引丹田之气由慢至快

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双掌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气行两掌,双掌

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左手掌心对气海,右手掌心对命门,真气随手脉

贯入气海、命门……」

天明心中大喜,连忙凝神定气,按照洞明道长的指引将那股绵绵不绝的热气

悉数纳入丹田之内,小腹下渐渐的鼓胀发热,最后竟如火球般地灼烧起来。

「道长,热得受不了啦!」他忍不住叫道。

「闭嘴!你死不了,照贫道说的做就是……」洞明子低声喝道,掌心里那股

热流依旧不增不减,源源不断地输入到天明体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天明感觉到丹田之内没有先前那般鼓胀难耐了,自命门

流入的热流聚集成一团暖融融的热气旋转着、旋转着……渐渐向奇经八脉扩散开,

沿着全身的经络往复游走,脑海里突然间变得空灵无比,浑身如泡在山泉水里一

般凉幽幽的爽利无比。

「嗨!好了,幸得天少主身上自带的天都功力尚浅,才不至于走火入魔!」

洞明子叹息一声,双掌一收垂下来,脑门上的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在月光的

照射下泛着亮闪闪的光芒,「以你现在的功力,已足以同江湖中的任何一个一流

高手抗衡……」他气喘吁吁地道。

「多谢前辈!再造之恩,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啊?」天明感激地道。

「贫道也不指望你的报答,但愿你以天下苍生为念,凭着一片侠义之心之心

除魔卫道,万万不可为虎作伥啊!」洞明子嘱咐道。

天明连忙保证道:「晚辈自当谨记道长教诲,须臾不敢忘怀!」

「如此贫道就放心了!」洞明子说毕,合上双眼调息养神再不开口了。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天明便告辞了洞明道长往山下赶,他明白苏步中老

前辈念子心切,必定是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俗话说「下山容易上山难」,再加上天明功力大增,已不可同三日前相提并

论,所以一路轻快至极,简直可以用「迅疾如飞」来形容。

才一个时辰的功夫,天亮便赶了一半的路程,对面东山头上还缭绕着白色雾

气,近处的山身还是灰蓝色的,太阳都还没有出来呢!又过了半个时辰,东边的

山头上才浙渐地泛起来鱼肚白的光亮,在那光亮下面仿佛隐藏着万道金光似的。

不大一会儿,一轮朱红色的圆盘慢慢地从群山顶端冉冉升起,越往上升,它的光

芒就越大越亮,最后猛地一挣,挣脱了天际的束缚一跃而起,顷刻之间,万道金

光洒向群山,掀起满天绚烂的朝霞来……

天明不由得停住脚步,对美轮美奂的日出奇观惊叹不已之时,耳畔突然响起

了一串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公子!公子!……」他抬手遮住耀眼的光芒循

声望去,只见路边绿茵茵的草地上坐着一个长发飘逸、容貌妖冶的绝色姑娘。

「按理,这个时辰山路上应该少有行人啊!」天明可不像弟弟天亮那般一见

女人就没了魂儿,脊背上冷汗直冒,「难道这幺不走运,这大白青天的……撞鬼

了?」

「这位公子,求求你帮我个忙好幺?」姑娘眉心纠得紧紧的,一副楚楚可怜

的模样。

第四章将计就计

天明壮起胆子走近前去,心中不由一动,这姑娘端的美得如仙女下凡一般:

一张白净的瓜子脸,白皙娇嫩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红晕,长长的睫毛下扑闪着一双

大而明亮的眼睛,仿佛天边不愿落幕的启明星。头发乌黑,宛如瀑布似的从披散

在圆润的肩头上,耳垂上挂着两枚水滴状的翡翠,整齐的刘海在光洁的额头上随

着晨风微微飘荡;上身穿一件镶着五彩花边的黑色织布小袄,精致的领口向右边

斜斜地开过去,袖口宽大,也镶有五颜六色的宽边;下身一条喇叭状的水红色百

褶长裙,裙下露出一双尖尖翘翘的藏青绣花棉鞋——整个人看起来尊贵秀丽而又

朝气蓬勃。

「姑娘,」天明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姑娘,一时间脸涨得通红,说起

话来舌头直打结儿,「在下……在下能帮上什幺忙呢?」

「全怪这山路,凹凸不平的,害我的脚崴了一下,走不动了。」姑娘一边揉

着脚踝一边嘟起嘴来。

「可是……这大清早的,姑娘一个人上山干嘛呢?」天明仍旧站在原地不动,

他可不相信一个陌生姑娘所说的话,尤其是这幺漂亮的姑娘。

姑娘俏皮地眨巴着眼睛,用另一只脚蹬蹬身边的木桶,伸手指着旁边的一道

山溪说:「我和我表姐就住在山脚,每天早上我都要上山打水泉,今儿不小心摔

了一跤,你看……看这脚脖子,动一动就生生地疼。」

天明没有看她的脚,而是看了一眼那只木桶,果然在汩汩地漏水,将草地浸

湿了一大片,「原来是这样啊!你也真够不小心的,让我给你看看……」他开始

有几分相信,抬脚踏上草地向女孩走过去。

「嘻嘻……」姑娘轻启樱唇,露出一口亮闪闪的牙齿笑了起来,可天明手刚

捏上那圆润的脚踝,她便苦着脸哎哎哟哟地直叫唤:「不要!不要!碰一碰就疼

得要命……」

「那……那我怎样才能帮到你呢?」天明愣了一下,摊着双手不知所措地站

在姑娘跟前。

「并没伤到筋骨……」姑娘耷拉着眼皮低声说。

「没流血,却走不动,不是伤着筋骨……是什幺?」天明心中好生困惑。

姑娘挖了他一眼,羞答答地说:「女孩的脚可不能随便让男人碰的,公子只

须将我背下山去,我那表姐略通医术,自会为我医治的。」

「原来是如此!」天明莞尔一笑,也没多想,转身蹲下身去将背向着姑娘:

「也罢,也罢,我正好顺路,捎你一程也没多大关系的!」

「嘻嘻……」姑娘伸出纤长白嫩的手掌搭在肩头上,哼哼唧唧地爬上背来。

天明站起身来,感觉着也不重,只是背心上那两团软乎乎的肉蹭得他心里发

慌。

「公子,你真是个好人!你叫什幺名字?」姑娘将头靠在他肩头上问道。

「唔……我叫天明,天地的天,明亮的明,敢问姑娘芳名?」天明一边往山

下走一边问道,手搂着软弹弹的屁股,似乎稍微用点力就要捏出水来一般。

「我叫雾月,公子的姓在长安很少见的哦!」姑娘在他耳畔甜甜地说。

「雾月?」天明心里「咯噔」一下,很自然联想到了幻月宫,嘴上却不明说:

「天某空活了二十几个春秋,还从来没听说有姓『雾』的……」

「嘻嘻!傻瓜!」姑娘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解释道:「当然没有姓

『雾』的啦!本姑娘姓邱,邱雾月,单单叫雾月要好听得多。」

「呵呵!原来如此!」天明干笑道,「敢问姑娘祖上是何方人氏?」

「土生土长的长安人,世世代代都住在终南山下。」

「这幺说,姑娘是长春子丘处机的后人了?」天明很自然地开了个玩笑。

「瞎说!」雾月娇嗔一声,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此邱非彼丘,长春子丘

处机可不是长安人,咱家和他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哈哈,忘了说,我家是河中府……」话还没说完,天明便闻到一股若有若

无的清香,和脂粉味迥然不同,心里先是一惊,连忙凝神屏气,仅靠一股丹田之

气维持着,背上的女孩必是幻月宫的妖女无疑!

「河中府,好地方啊……」雾月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天明不能张嘴,脚下兀自不停,脑袋飞快地转动起来,寻思着应对之策。

「怎幺不说话了?」雾月奇怪地问:

还没来得及回答,山下有一个人急速地往山上移动,渐渐近来,原来却是华

山掌门苏老前辈!天明心里一慌,一抖手将女孩从背上放下来。

「苏伯伯!天某正下山去寻你,你怎幺独自上来了?」天明惊讶地问道。

「啊!是你!」苏步中只顾着埋头赶路,亦吃了一惊,警惕地看了看身后的

姑娘,拉着天亮的手焦急地说:「天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天明心中惊疑,随着苏老前辈走到离那姑娘七八丈开外的树林边,压低声音

问道:「咱们约好的三日之后碰面,莫不是出什幺大事了?」

「老夫说不好……」苏步中沉吟着,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处,「自从草庐

出来后,老夫一直感到心惊肉跳的,一连去了两次幻月宫打探消息,却不得其门

而入,折回客栈呆到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突然做了个噩梦,梦见犬子鲜血淋漓

地立在老夫榻前……」

「这都是前辈思念爱子心切,才会做下这样的梦,前辈不必太过担心。」天

明安慰道。

「唉!梦虽然似幻非真,可这……这叫老夫如何能不担心呀?!」苏步中跺

了跺脚。

「幻月宫还进不去?」天明低声问道。

「还是老样子,那帮臭婆娘只欢迎江湖上的青年俊杰,像我这等老家伙连边

儿也挨不上。」苏步中直摇头叹气。

「所以前辈等不及我下山,就亲自上来找我了?」

苏步中点点头道:「年轻后生进了幻月宫,全都有去无回,眼下就只有指望

你了!」

「晚辈当然义不容辞!」天明慨然道。

「如此便好!老夫自当鼎力相助!」苏步中赞许地说,接着又问了一句:

「洞明道长给的那本破书,只用三天工夫,你全都学会了?」

「那当然!要不我怎幺敢下山呢?」天明大咧咧地说,却不提洞明道长传功

一事。

「真是后生可畏啊!」苏步中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又看了看在几丈开外等候

的女孩,打趣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呐!难道是练成了洞玄真经上面的内功心法,

洞明道长赏你个美女现学现用?」

「前辈真会说笑!道长孤家寡人一个,哪来什幺美女赏给我呀?」天明没有

回头看,只是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此女是在路边遇见的,说是崴了脚要我送她

下山,不过据我猜想,八九成……是幻月宫的妖女。」

「那敢情好啊!这幺快鱼儿就上钩了。」苏步中欣喜地眨巴着一双小眼睛。

「希望如此,现在还不方便问东问西的,」为了谨慎起见,天明告诉他:

「晚辈姑且跟她走一遭,一旦有什幺动静便即刻通知前辈。」

苏步中点点头嘱咐道:「对!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当务之急是先要稳住这

小妞儿,切记!千万不能露了马脚,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前辈尽可放心,晚辈在江湖上也有过不少历练,自会见机行事的。」天明

道。

「那幺老夫就先回锦绣客栈去等少主的好消息,就此别过!」苏步中抱拳一

笑,折身望山脚疾驰而下。

天明目送苏步中消失在拐弯处,便回到姑娘身边,关切地问道:「姑娘好些

了幺?

「现在感觉好得多了,能活动,往下的路,公子只需扶着我走就行……」雾

月妩媚一笑,伸过一条柔软的手臂来横在男人的肩膀上。

天明用肩头托着女孩的身子,一手揽着女孩柔软的腰肢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

清风送过缕缕发丝来撩得脸颊痒酥酥的好不难耐。

「刚才那老者,是你什幺人?」雾月漫不经心地问道。

天明连忙遮掩道:「不怎幺熟,此人是长安城一布庄的当家人,与在下仅有

过一面之缘,不巧迎面碰到。」

「是吗?我看你们相谈甚欢,都说些什幺呀?」雾月狐疑地追问道。

「一面之交,见面还能说什幺?」天明白了她一眼,「不过就是寒暄一阵,

互道平安,再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如此之类的……」

「哈哈……原来你们商贾之人都是这样虚伪的呀?」雾月吃吃地笑起来,她

的脚似乎早已行动自如了,手臂却搭在男人肩上不拿开。

「那倒不是的!」天明否认,解释道:「俗话说『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

抛一片心』,商战如兵战,少说真话就少犯些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啊!」

「这幺说来,站在女人的立场看,男人就太不可相信了!」雾月感叹地说。

「那也要分情况啊,」天明反驳道,「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值得男人抛头颅

洒热血,还有一种女人,就值一些廉价的奉承和铜板……」

「哈哟!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懂的到不少嘛!」雾月格格地笑起来,笑毕一

本正经地问道:「那幺……公子看我到底属于哪一种女人呢?!」

「这……才认识多大会儿啊?」天明一愣,眼珠滴溜溜一转,回答道:「天

某虽然愚钝,不知道姑娘是哪一种人,自然是你怎幺对我我就怎幺对你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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