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闯后宫 第2章
一个太监闯后宫 第2章
那个站在前殿后门,挥刀偷袭李小民的恶鬼狞笑道:“好大胆的小太监,竟然敢闯进我们的地盘,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李小民拱手陪笑道:“两位鬼仙,我这也是没办法,上头差遣,不敢不来啊!只求两位大仙行个方便,把那颗冥王珠给我,让我回去交差,回头我一定烧几百车的纸钱给两位大仙,让两位大仙拿去喝茶!”
双锤恶鬼脸色一变,怒吼道:“狗太监!敢用这点小钱来贿赂我们!那冥王珠本是仙家重宝,你就是给一座金山,也休想拿走!”
长刀恶鬼冷笑道:“沙将军,还跟他说什么废话,杀!”
话音未落,长刀便已挥起,陡然暴涨数丈,向李小民拦腰扫来。
李小民大惊,脚下用力,斜斜地滑出丈余,便听喀嚓一声巨响,大树轰然倒下,竟已被那一刀,拦腰砍断,裂口平滑如镜,现出了数百圈细密的年轮。
李小民惊得变了脸色,以灵力如此使用,竟可将刀气化为实质,挥刀断树,这等厉鬼,便是一般的修道之人也不是对手,自己如何抵挡?
再看双锤恶鬼,也挥舞大锤,狂呼而来,叫声尖厉,刺耳动心,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李小民纵身一跃,腾空高高跃起,落在旁边一棵古树的树杈上,高声叫道:“别打,我有话说!”
两个恶鬼却是连听都不听,飘然飞起,手执灵兵,疯狂打向他的身体。
李小民惊呼一声,纵身向后跃去,听得轰响声中,木屑四溅,古树被砸得碎木纷飞,粗大的树枝轰然落地,激起大片烟尘。
李小民在空中一扭身子,稳稳地落在后殿的顶部,踩着瓦片,满脸惊慌之色,举手叫道:“我投降!只要你们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两个厉鬼见他躲过连环进击,大出意外,忽见他示弱,不由大笑,落在殿顶,挥刀舞锤,同声喝道:“能要你干什么,不如就在这里陪着我们,和我们一起守护这片大殿!”
陡然间,李小民高举的双手向前挥出,两道金光闪闪的灵符自空中飞射而来,啪啪两声,重重打在厉鬼的身上。
两个厉鬼猝不及防,被灵符击中,轰然向后倒飞数步,金光闪耀之中,身上的黑气迅速减弱。
见偷袭成功,李小民双手连挥,如闪电般地不停打出灵符,但见金光电射,啪啪连声,夹杂着厉鬼的尖叫之声,被黑雾笼罩的殿顶,一片凄厉恐怖情状。
灵符漫天飞射,两个厉鬼接连不断地被灵符击中,身上法力迅速减弱,正在惊惧,忽然看到那小子微微喘息,掉头就逃,不由大喜,知道他已经支持不住,再无法击出灵符,威胁到自己了。
李小民在殿顶大步飞奔,脚下瓦片纷纷碎裂,心中又怕又恼。拼尽自己修炼的仙力,打出那么多灵符,还不能将两个厉鬼击得魂飞魄散,这两个厉鬼的实力,都已强大得令人吃惊,若让他们缓过劲来,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条。
在后面,灵符紧紧贴在厉鬼的身上,让他们不得不运功抵抗灵符对自己灵体的侵袭,一时分不出身去快速追击,急得放声长啸。
长啸声起,院落中的地面上,无数头颅迅速升起,排列得密密麻麻,便似满院恐怖的人面蘑菇一般。
不过片刻,无数厉鬼已经遍布院中,手中各持刀剑,身上虽然穿着盔甲,却都是伤痕累累,显然是战死武士的厉魂。
看到这么多的厉鬼,李小民吓得魂飞魄散,脚下更是用力,拼命奔逃。后面的厉鬼却都举起刀剑,仰天尖啸,狂呼挥舞着刀剑,向李小民追来。
惊慌之下,李小民没命地狂奔。可是殿顶已是年久失修,被他一脚踏破瓦片,摔到了后殿之中。
乒乓一阵乱响,李小民在下落途中碰到了无数的阻碍,撞碎了许多瓦片,又在房梁上狠狠撞了一下,重重地跌落地面。
在空中,他用尽力气,扭转腰部,方才稳稳地落到地上,未曾摔个四脚朝天。
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空气中,白影忽现。两团白色的雾气飞速聚集,在空中化为两个美女,手持刀剑,冷冷地瞪视着他。
这两个女子,看上去都有二十余岁的年纪,一左手执刀,一右手执剑,都是体态削瘦,下巴尖尖,生着一副瓜子脸,相貌甚美,却是面色雪白,目光淩厉如刀,不待李小民说话,便已举起刀剑,同声喝道:“狂徒,纳命来!”
不用她们自我介绍,李小民也知道她们和外面的厉鬼是一伙的,深吸一口气,解开腰带,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喝道:“恶鬼,休得放肆,看我仙师法力!”
这柄软剑,乃是与天书、仙丹同放在一个匣中的法器,名为晶莹刃。不但削铁如泥,还有灵力加持,对灵体亦能造成伤害。更是携带方便,只要配在腰间,便是一条腰带的模样,只要不按动机栝拔剑出鞘,别人都看不出来,他竟敢在皇宫中违反法度,身佩利器。
壮着胆子喊出这一嗓子,李小民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反正厉鬼四面环绕,自己已经是九死一生,倒不如与她们舍命一拼,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这么多天,他一直用两个美貌宫妃、一名纯洁少女为鼎炉,苦心修炼仙法,现在已有较强的仙力在身,微有凭籍,心下也不是太害怕。
两个清秀女鬼一怔,识得仙器厉害,却不退避,一个挥动雁翎刀,另一个挥舞寒冰剑,自左右攻上,刀剑挥舞,将周身遮护住,只见白气森森,向李小民席卷而来。
李小民强忍住心中剧烈跳动,按照与晶莹刃放在一起的剑谱所载剑法,挥舞开来,叮当一阵乱响之中,竟将两柄雪白的刀剑尽数格开,犹能趁势反击,直刺二女颈间。
二女慌忙退避,几乎被剑上仙力伤到了灵体。自此再无轻敌之意,二女挥舞刀剑,将李小民围住,剑光刀影之中,刀剑相格的嗤嗤之声大作。
二女动作快极,寒气森森,逼人心魄。而李小民的动作也自不慢,一身的潇洒飘逸,晶莹刃振臂挥出,身形在殿中飘动,使出精妙剑法,与二女厮杀在一起。
殿门处,发出轰然巨响。一柄巨锤狠狠劈进殿门,将门砸碎,两个身材魁梧的厉鬼大步走了进来,挥着刀锤,怒视李小民,恨不能将他一击毙命。
两个女鬼陡然收势退后,冷冷地看着二鬼,寒声道:“沙将军,曾将军,既然这个太监来到后殿,便是我们管辖之地,理所当然应该由我们动手!”
长刀恶鬼以刀拄地,重重地哼了一声,双锤恶鬼悻悻地道:“好好,既然风霜二位姑娘说了话,这个小太监就给你们!不过,要是你们收拾不了,我们的兄弟可早就等得手痒了!”
二女点点头,再度挥刃冲向李小民。刀剑舞得快极,寒光闪闪中,只见白光一片,将三人团团围住,让外面的恶鬼看不清三人的身形。
空中,无数披甲恶鬼渐渐浮现,带着各种穷形恶状,狞笑着看着李小民,手中不停地玩耍着兵刃,个个都是手痒难耐的模样。
二女使出浑身解数,与李小民拼了个旗鼓相当,眼看这小太监剑法精妙,二人奈何他不得,对视一眼,忽然退后,高举寒光闪闪的刀剑,尖声厉啸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看我风刀霜剑的厉害!”
李小民已经战得满头大汗,再不停手,只怕自己便要累倒,此时也只是凭一口气硬撑着,陡见二女退后,刚松了一口气,忽见寒光飘动,似有极寒之气,向自己袭来!
狂风呼啸,扑面而至,李小民狠狠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奇寒透骨,而那掠过脸颊的寒风,似有形质般,将脸部割得生疼。
自进入鬼殿,李小民便已将仙力布满周身护体,此时却被那寒风袭来,霎时割破保护层,将他的脸上,割出一道道的血痕。
李小民大惊,倒退数步,手按法诀,催动身上仙力,在自己周身布满厚厚一层,以御敌鬼进击。
那两个清秀女鬼横刀立剑,脚下移动,踩着八卦之位,立于巽位之上,口中念念有词,但见白影闪动,自刀剑上飘出,狂风自她们站立的地方呼啸而出,风中夹杂着刀剑的形状,直向李小民射来!
李小民大声呼喝,手中晶莹刃如泼风般挥出,叮当一阵作响,将风中射来的风刀霜剑飞速挥开,却终究敌不过越来越狂烈、密集的刀剑飞来,一步步地向后退去。
二女见他退后,精神大振,呼啸一声,一伸左手,一伸右手,双手互握,风力陡然大增,雪白的刀剑如暴雨般飞速射出,将李小民方圆数丈处,尽皆笼罩其中。
在李小民身后的披甲厉鬼,早都见机逃开到一旁,刀剑自李小民身边飞速射过,砰地射在墙壁上,嗤嗤一阵乱响,将墙壁射透,霎时便出现了无数小小的圆洞,让外面的光线,照进了阴暗的殿中。
李小民一步步地后退,手中晶莹刃已是疯狂乱挥,挡住了大半刀剑飞击,却也有许多小小的风霜之刃,在身侧飞过,击破护体仙气,在他的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陡然间,二女同声尖啸,发出的风力立时变得疾速无比,中间夹杂的小小刀剑,更加快变密了无数倍。轰然撞在晶莹刃上,让李小民再无力抵抗,整个人被风刀霜剑撞得向后飞跌,轰地撞透千疮百孔的墙壁,摔到了后院之中。
后院里,白雾笼罩,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四周的景物。李小民被那强劲的冲击力撞得跌倒在地,正要爬起,却看白雾如蛇般卷来,霎时将残存的仙力席卷一空,化为了条条白带,将他整个人象个大粽子一般,捆得结结实实。
两个身穿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冷笑着持刀剑从李小民撞破的大洞中走出,看着在地上打滚挣扎的李小民,寒声道:“你既然敢闯进此地,就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认命罢!”
二女手中一刀一剑,高高扬起,便要狠狠劈下,取了李小民的性命!
李小民绝望地看着两个要命的美女,长叹一声,瞑目待死。只等那刀剑落下,自己便要离开这个世界,化为飞烟!
就在这最后的时刻,一个细嫩的少女嗓音突然叫了起来:“风姨,霜姨!”
在李小民的胸部,飘出了一道清烟,渐渐变大,在空中凝聚成形,化为一个娇美的少女,正是李小民随身携带的可爱少女幽儿。
按照李小民的吩咐,她一直躲在收魂美玉之中,被李小民用丝线挂在脖子上,贴心放置在内衣里面。因为外面厉鬼环绕,情势凶险,而幽儿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李小民早就叮嘱幽儿不可出来,现在知道李小民快要被杀,她再也忍耐不住,飞出来挡住了两个女鬼,却想不到面前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前生的熟人。
两个白衣女子正要将刀剑劈落,陡见幽儿,不由大惊,退了一步,仔细看了半晌,惊叫道:“灵宝公主,怎么会是你!”
幽儿满脸惊慌诧异,张开双臂,挡在李小民前面,惊叫道:“风姨,霜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害我家公子?”
风霜二女也惊道:“这个小太监,你怎么会管他叫公子?”
两下里正在互相询问,那双锤恶鬼与长刀恶鬼也带着大批披甲厉鬼飘来,陡见幽儿,都大惊拜倒,叫道:“灵宝公主!殿下是从哪里来的?”
幽儿愕然看着他们,虽然猜到他们可能也是前朝的大将,或许在阅兵时见过自己,可又实在不认得他们是谁。
风霜二女看着一片乱哄哄的,七嘴八舌,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便叹息道:“罢了罢了,万岁爷就在里面,若得知公主到此,定然欢喜万分。我们进去再说!”
二女在前面引路,幽儿扶着被捆缚住的李小民,后面有两个恶鬼带着无数部众相随,闹哄哄地走进最里面的大殿,却见一个头戴平天冠、满身是血的帝王高高地站在玉阶上面,众鬼轰然倒拜,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身穿龙袍的魁梧身影缓缓转过身来,陡然看到幽儿,浑身剧震,失声叫道:“幽儿,真的是你!”
幽儿放开李小民,飞扑过去,一头扑在那帝王的怀中,放声大哭道:“父皇!孩儿在林中呆了三百年,一直不能见你一面!”
李小民踉跄了一下,勉强站定,环顾四周,都是满身血迹的恶鬼,唯一干净的只有那两个白衣美女,而上面抱头痛哭的两父女显然也非人类,满屋之中,尽是冤魂,只有自己一个活口站在群鬼中央,不由又是害怕,又是惊异。
父女俩抱头痛哭了一阵,那帝王问起幽儿这三百年的生活,幽儿一一诉说,令她父皇不胜唏嘘。又说到仙人指路,要她等待有缘之人,可救拔她出苦海,并将她认了李小民为主之事,告知了父亲。鬼王甚是惊异,举目看向大殿中央的李小民,眼神凝重,却暗暗隐含凶光杀气,似是不怀好意。
幽儿含泪看着自己死去多年的父亲,颤声问道:“父皇,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有投胎转世?”
大吴末代皇帝捶胸长叹,恨声道:“李知浩这贼子,背主负恩,夺我江山,害我性命,朕便是作了厉鬼,也决不放过他!”
李小民在下面侧耳倾听,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位大吴朝末代皇帝杨溥,本也是雄才大略之主,发展本国经济,扩充军队,欲一展宏图;只可惜所遇非人,被他最为器重的大将李知浩兴兵反叛,攻入都城,将皇城团团围住,见到有人出来,便是一刀杀死,不肯留下一个活口。
当叛军攻入皇宫之时,吴帝且战且退,一直退守到这处大殿,与部下的沙、曾二位将军率领三百死士,拼死守卫大殿,直到被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斩尽杀绝为止。
刚才那双锤恶鬼、长刀恶鬼,便是当初忠心护主,一同战死的两个将领。而风霜二女,乃是武林世家出身,由吴帝重金礼聘,来宫中护卫自己的嫔妃爱女。却在兵乱之时,都被乱军所杀,虽是武艺超群,还是挡不住数量庞大的敌军。
被部下反叛,一门尽亡,吴帝怨气冲天,誓言不肯再入轮回,一定要留在阳世,以厉鬼之身,向叛贼索命。部下三百壮士,亦忠心为主,跟随着二位将军,守护在吴帝的鬼魂身边,不肯跟随阴间的勾魂使者离去。风霜二女,本是武林高手,无辜被害,怨气未消,亦不愿就此离去,因此一同守在吴帝身边,准备以厉鬼之身,索仇人之命。
谁知大唐开国皇帝李知浩,手段更高,在天下各国中四处派人寻访,重金礼聘了大批法师,在皇宫中大做法事,超度亡魂,并命诚心依附他的一个居住在龟山的道门法派将这些不肯转世的鬼魂,用阵法困住,更在废殿中立下禁制,以冥王珠为主导,镇压帝王冤魂。
三百年内,众亡魂努力修炼灵力,都大有长进。而吴帝身为帝皇,天资又高,况且死时身怀仙器,对他修炼大有帮助,因此三百年来积聚的灵力,已经到了极为惊人的地步。只是在冥王珠的镇压之下,无法发泄,只能在殿中很小一块地方活动,每天除了修炼,再无别的事可做。
近日来,李小民在地下东挖西挖,弄到了几件很顶用的法器,却将众法师多年来立下的镇压厉鬼的阵法破去了一半,众冤魂趁机逃出禁制,并可以冲到殿门外数步,逮些巡逻的侍卫进来,吸其魂魄,以助修炼,并发泄多年来的积怨怒气。只是锁魂阵余威尚在,众冤魂至多也只可冲出殿门十余步,便再也冲不过去了。
而长平公主被鬼迷住,却不是吴帝令人下的手。
她是在来到门前时,被一个同样逃出三百年禁制的女鬼所迷,想要夺其躯体,吸其魂魄,却因长平公主亦有天生的强大灵力,二魂相争,因此长平公主才未被当场吞噬魂魄,勉强撑持到了今天。而那女鬼也借着她的身体和强大灵力,闯过了锁魂阵的包围,去了她的寝宫。
提到那欲害长平公主的女鬼,吴帝满面怒色,咬牙道:“懿妃这贱人,竟敢以牵机之毒,暗害我的幽儿,导致你毒发身亡,更让你母亲因此你去世一年后,郁郁而终。只恨我当初见事不明,不知道她的毒计,待死后方才知晓,致我心头大恨,因此这三百年来,我镇住她的魂魄,每日用灵鞭痛责千百遍,将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算是为我儿报仇雪恨!谁知她在锁魂阵法破去之后,竟趁机逃走,附在那女孩的身上,欲夺体重生。若让她成功了,吾亦难消心头之恨!”
李小民这才知道,迷害长平公主的,竟然是当初下毒毒死幽儿的吴帝嫔妃,却也在城破之时,被乱兵所杀,又被吴帝折磨拷打了三百年,比之幽儿的孤单寂寞,更是凄惨得多了。
幽儿掩面哀哭,又问:“母亲现在在哪里?”
吴帝仰天叹道:“她本是天生善良,便在病死后的第二日,已经去投胎转世,化为男身,为富家子弟。可惜我死后不能再见她一眼!”
幽儿听到母亲早去转世,心中又悲又喜,知道母亲未曾受这三百年的痛苦煎熬,也不禁为她高兴。当下伏在父皇肩头,放声痛哭。
吴帝柔声安慰,哄得她不哭了,忽从腰间拔出剑来,怒喝道:“李知浩贼子,害我一门不得善终,我与其不共戴天!今日我神功大成,当可一举冲破锁魂阵法。众将士,且随我冲杀出去,斩了李知浩一门,报仇雪恨!”
一众披甲壮士的冤魂同声大吼,挥动刀枪,愤恨之色,溢于言表。
李小民看得害怕,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空中气流扭动,白雾黑雾团团聚集,最后化为两个高大瘦削的身形,一黑一白,头戴高帽,手执丧幡,却是黑无常、白无常的模样。
吴帝陡见此二人,面色微变,按剑退后,沉声道:“黑白无常,你们又来做什么?”
两个无常飘到吴帝面前,微一躬身,笑道:“阎罗王在森罗宝殿中,感觉到灵气侵来,掐指一算,道是天下有此等强大灵力的,非陛下莫属,而陛下长留阳世,有违天意,会搅乱乾坤,导致天下风雨不调,旱涝不均。因此派我们前来,接引陛下。三百年前,陛下不肯随我等前去投胎转世,导致被困于锁魂大阵;如今脱困而出,可愿随我等前往地府,转世为人,重投善人之家么?”
第二集 第二章 继志
吴帝怒道:“我大仇未报,如何便肯随尔等前去!”
白无常躬身笑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的仇人,本是南唐开国之君李知浩,近三百年前,他便已去世,又入轮回,化为女身,现在已几经轮回,将前世之事,尽皆忘却。如今他已经因上一世恶事做尽,在三年前再入轮回时被打入畜生道,如今在南阳人家为狗,吃屎为生,陛下又何必对一个畜生梗梗于怀?”
吴帝闻声大惊,身边的甲士也是一片骚动,惊诧不已。
过了半晌,到是沙将军撑不住,先笑了出来,吴帝也捋须怒目而笑,一众甲士,开怀大笑,却也都忍不住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未能亲手诛除此贼。
吴帝咬牙笑了一阵,摇头恨道:“李知浩虽已死了三百年,他的儿孙尚在,占我大吴江山。我不灭唐国,难消心头之恨!”
黑无常粗声粗气地道:“陛下何必为此费心!唐国气数将尽,不出数载,便要亡国,就算勉强撑过,李知浩的后人,也再无法坐这龙廷。陛下只要耐心等待,便可看到李知浩后人恶有恶报,又何必亲自动手,杀生害命,有干天和,导致天谴!”
听到“天谴”二字,众甲士一阵骚动,脸上都有惊慌之色。
吴帝面色阴晴不定,半晌道:“唐国亡后,又是哪一国,将一统天下?或者说,仍是各国争雄之局,一直持续下去?”
白无常躬身道:“陛下,南唐将亡,天下尽知。只是后事如何,却非我等小鬼所能猜测。据闻天庭之中,亦对此不甚确定,道是天道有常,自有有缘之人,得此天下。天下大势,本是分久必合,纵然这一世人不能看到,百年之内,终会有天纵英才,一统乱世,令宇内升平。”
吴帝沉吟半晌,脸上表情,时怒时嗔,时哀时怨,时愁时喜,变幻个不停。李小民在下面看得有趣,心中暗道:“脸色变得这么快,真不愧是三百年的老鬼!回头送他去玩变脸,观众一定舍得花钱买票,说不定能把他捧成天皇巨星吧?”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到吴帝抬起头来,满脸坚毅之色,大声喝道:“好!我愿随你们去阴间转世,不过有个条件:他必须得娶我女儿!”
他染满血迹的右臂,坚定地抬起,直直地指向殿下一人。
李小民一阵惊讶,扭头四顾,却见四面八方,无论披甲武士还是白衣美女,外加黑白无常,都死死地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就象见了鬼一样。
李小民又惊讶又郁闷,心里暗自叫道:“你们才是鬼,用这种见鬼的表情看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他说出自己的疑问,便见白无常抚掌大笑,长叹道:“真是老了,老眼昏花,竟然没有看到阁下这等英雄人物!唉,江山代有人才出,这一世,又让我们看到了一位叱吒天下的天纵之才!”
李小民忍不住叫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说清楚点行不行?”
黑无常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们说出来,回去会受罚的!倒是吴国陛下目光如炬,比我们更早一步看出来!”
李小民将目光投向吴帝,满腹狐疑。却见到幽儿依在吴帝身边,俏脸羞红,目光中满蕴情意,忍不住心中一荡,暗想:“这小丫头越长越水灵,可是只能看不能吃,她老爹说要我娶她,是什么意思?”
吴帝双目炯炯,紧紧盯着他,沉声道:“我看你非是寻常人物,为何屈身于宫中,做一个太监?”
这一句,提到了李小民的伤心之事,幸好现在已经是正常的男人,倒还不太难过,只是干笑道:“说起来话就长了。我本来已经修炼成仙术,已经不再是太监,可是为了某些原因,还是得留在这里。简单地说,我留在这里,那是为了……为了在此打探情报,看清天下大势,然后伺机而动,建立一番大事业!”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暗自想道:“我总不能说,是因为天下再没有一个地方能有这么多的美女,我舍不得离开才留在这里的吧?而且为了一个小宫女的安全而留下,在幽儿的老爹面前,也不太好说。至于在此旺地修炼仙术什么的,也用不着告诉这居心叵测的老鬼。”
吴帝却是面上放光,点头赞许:“好男儿!有胆量,有志气,不愧是我之佳婿!”
他转过头,看着幽儿,满眼慈爱之情,柔声道:“幽儿,你可愿嫁与他么?”
幽儿羞得将脸伏在他肩上,声若蚊鸣,低低地道:“但凭父皇做主!”
风霜二女,三百年前一直在宫中护卫,见幽儿生得可爱,一向对她爱护有加,现在看到她终身有托,不由喜悦,慌忙收回捆缚在李小民身上的白索,拍手笑道:“好啊,幽儿也要成婚了!”
沙、曾二将军,也是满脸喜色,轰然拜倒在地,大声道:“末将拜见驸马爷!”
在他们身后,三百死士也同时拜倒叩首,“叩见驸马”之声,响遍大殿。
有这么多鬼给自己叩头,李小民却是满心郁闷,暗道:“你们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这么擅自给我定下婚事,逼着我娶一个女鬼!虽然这女鬼是很美很可爱没错,可是又不能摸,又不能睡,要我干看着流口水吗?”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吴帝揽着女儿,沉声道:“贤婿!你若肯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将一身的灵力传与幽儿,让她灵体实化,可为鬼仙之体,陪伴在你身边!”
李小民听得精神一振,忙拱手道:“陛下有话请讲!”
吴帝目光炯炯,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你兴兵起家,夺了南唐江山,为我消这心头之恨!”
李小民听得大惊,失声叫道:“老爹!你看我现在还是个太监,虽然不是真的,可是哪有人肯听我的!没兵没将,我拿什么去争天下?”
吴帝捋须笑道:“这个不难。我可以将属下留下,助你夺取天下,并且将我身上的灵力,分赠与他们,这等强大的力量,试问南唐之中,又有谁能敌?只要你答应我此事,待我的女婿坐了江山,不让李知浩的子孙再逍遥下去,我也就了无遗憾了!”
李小民又惊又喜,若是手下多了这么多厉鬼,虽然很吓人是没错,不过自己的敌人就要吓得更厉害了。这等好事,可不能轻易放过,当下没口子地应承道:“父皇放心,儿臣只要有机会、有实力,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得当上皇帝,占了江山,替父皇了此心愿!”
吴帝听他“父皇、儿臣”说得顺嘴,不禁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黑白无常,叹道:“我婿既肯为江山之主,我便再无遗憾。只望二位尊使行个方便,让我的女儿和部下可以留在阳世,助我女婿成就帝王之业,百年之后,再行召回!”
白无常拱手笑道:“陛下太客气了。灵宝公主修习过太上仙术,已近于半仙之体,早不在我地府管辖之内。而我们来时,阎王只交待要陛下随我们回去投胎转世,却未曾说过要陛下的部下也一同回去。只要陛下肯跟我们走,便是不违天意,不但可免天下百姓因乾坤阴阳失常导致的旱涝之苦,陛下亦可入富人之家转世为男子,众将士亦可助英主建立大业,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说罢,黑白无常一同呵呵大笑,满脸都是喜色。
吴帝点头微笑,低头看向幽儿,满目慈祥,柔声道:“我儿!为父便要前去地府,听候阎王发落,你在阳世,须得好好保重才是!”
幽儿扑在他怀中,呜咽哭泣,虽是不舍父亲离去,却也知道,受了三百年苦的父亲若能转世为人,才是真正的解脱。当下悲喜交加,哭泣不止。
吴帝轻拍她的香肩,叹道:“痴儿,痴儿!世间终究有聚有散,不过镜花之缘,又哭什么!”
抬起头,望向满殿壮士,吴帝沉声道:“自今日起,我女儿灵宝公主,便是你们的新主子,你们一切都要听她号令,不得有违!”
风霜二女,沙曾二将,带领满殿壮士,一齐拜倒,轰然大喝道:“谨遵陛下之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鬼再度拜倒,齐声叫道:“吾等誓言效忠灵宝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小民在下面看得郁闷,心里暗骂道:“真是说话不算话,把部下都给了你女儿,想逼着我做一个怕老婆的五好丈夫吗?”
转念一想,幽儿这么温柔清纯,自己使点手段,把那些部下骗到自己手里,也不是难事,心下遂安。
吴帝放开幽儿,后退数步,看看黑白无常,脸上已经微有焦急之意,看向自己的目光似在催促自己上路,便抬起头来,微笑道:“天道有常,朕羁留阳世三百年,终究便要离去。”
他退到落满厚厚灰尘的御案之前,伸手按住御案中间一颗乌黑发亮的珠子,催动灵力,灌入珠中,便见宝珠陡然大亮,不停地向外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此举一动,殿中人鬼,尽皆精神一振,感觉到灵力自空气中源源而来,灌入自己体内。
幽儿惊呼道:“父皇!”扑上前去,抓住他的臂膀,颤声道:“你为什么要散去灵力?”
吴帝微笑道:“朕便要去阴间了,这些灵力,到了投胎转世之时,又有什么用!不若分赠尔等,让尔等面对强敌之时,也有自保之力!”
他一手握住幽儿的手掌,另一手继续按住御案上的明珠,催动灵力,将庞大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散发到空中。
幽儿还要说话,陡觉强大的灵力骤然袭来,自手掌灌入体内,不得不凝神应对,将灵力导入灵体之内,再无暇分心说话。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强大的灵力。一众鬼魂,都努力吸收着空中飘散的灵力,以加强自己的力量,大殿之内,一时静寂无声,便似坟场一般。
李小民也在努力吸收灵力,张开浑身毛孔,将空气中的灵力导入体内,却因他本是人身,不能象那些鬼魂般直接将灵力导入灵体,吸收速度比他们是慢得多了。
黑白无常,闭目不语,却也在暗暗吸收灵力。这么强大的灵力,比之地狱强者,也不遑多让,让他们不由感叹,果然是帝王之身,持仙家重宝,在短短三百年间修炼出来的灵力,便已有这般强大。
许久之后,吴帝松开手,空中弥漫的灵力,已被众鬼尽数吸尽。他整个人也变得虚无飘缈,像是透明的一般,随时都似要被风吹散。
幽儿努力按捺下灵体内蓬勃奔涌的灵力,睁开眼睛,满眼泪光,颤声道:“父皇!”
吴帝微笑着,抬起手来,抚摸着她的面颊,慈爱地笑道:“又哭什么!父皇今日得到解脱,你该为父皇高兴才是!”
幽儿含泪点头,李小民也不由拜倒在地,真心诚意地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善待幽儿,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吴帝含笑点头道:“很好。你答应我的事,也要记住做到才好!”
李小民大声道:“是,儿臣一定要努力当上皇帝,夺了李渔的江山,以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他受了吴帝这般厚礼,有了一个貌美如仙、可以抱住的美女老婆,以及一群能打能杀的部下,不由感激,又看到幽儿与他父女情深,因此对吴帝充满敬仰,心中也就真当他是老丈人了。
吴帝点头微笑,指着御案上那颗黑色明珠道:“吾儿,这便是冥王珠,你若要,便取去吧。”
环顾四周,看着那满殿跪着的披甲英魂,吴帝温声道:“尔等要好好辅佐公主驸马,朕去了!只是今日所吸收的灵力,都要假以时日,好好炼化,才能为尔等所用。”
他一挥长袖,长吟道:“天下无不散之宴,镜花之缘,就此告终!”
灵体飘荡,随着黑白无常,飘向窗口,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
一众壮士英魂,已都深深拜倒,俯首叩地,恭送旧主远去。
在殿上,幽儿已经是泣不成声。风霜二女在空中飘飞过去,左右搀扶着她,柔声劝慰。
呆呆地看着满殿鬼魂,李小民只觉手足酸软,一跤跌倒在地,心中暗叹道:“还好是有惊无险,若不是幽儿与这些鬼认识,我只怕已经被乱刃分尸了!”
鬼殿之外,无数太监宫女,都在翘首而望,看着紧闭的殿门,不知道那个大胆闯入的小太监,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辰妃玉貌花容之上,已经是泪流满面,却不敢大声哭喊,也只能掩面低泣而已。
秦贵妃也是心急如焚,偶然一回头,看到辰妃如此悲伤,一双红肿双目,紧紧盯着殿门,不由心中生疑:“她怎么这么在意那小太监,难道说,她和他有什么亲戚不成?”
云妃已经因晕倒,而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寝宫。悠悠醒来后,却听到门外当值服侍的兰儿正在压抑声音低低地抽泣。云妃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悔恨,不由拉过被子,连头带身,整个蒙在里面,伏在枕上,咬牙不语,泪水却不停地从眼中流出,打湿了枕头。
这一边,因时间流逝,许久不见小民子出来,众人也都渐渐绝望。看热闹的人已经逐渐散去,相互低声叹息,慨叹这样一个俊秀胆大的小太监,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里面。
秦贵妃紧紧盯着殿门,只觉心一点点地往下沉,直堕入寒冷的冰窖。而辰妃早就哭得晕了过去,被自己宫里的宫女们扶回了宫中。
秦贵妃成熟美艳的脸上,已经遍布忧虑悔恨之色。现在已经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不但自己的女儿救不回来,那俊秀可爱的小太监,对自己如此忠诚,如此有胆量,也被自己逼着进入死地,落入鬼口之中。
陡然间,鬼殿的门发出一声响,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众人大惊,举目看去,就见刚才那个俊秀小太监满面惊慌之色,手执一颗硕大的黑色明珠,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出来,衣服上到处都是裂口,像是被无数刀剑切割,已然破烂不堪。
秦贵妃大喜,连忙迎上前去,惊喜叫道:“小民子,你回来了!怎么样,冥王珠拿到了没有?”
小民子勉强抬起头,看到是她,疲惫至极的脸上,抽搐着露出一丝微笑,费力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幸不辱命!”
话音未落,他便已一头扑到秦贵妃怀中,昏了过去。
秦贵妃惊喜交集,一面抱住他瘦小的身子,一面取过他手中黑珠,回头问道:“是不是这一颗?”
那几个死剩的道士壮着胆子走过来,看了看那颗大珠,惊喜叫道:“不错不错,就是它!和祖师爷手卷上所画的图案,一模一样!”
众人都不禁惊喜地叫了出来,便有嫔妃、宫女、太监上前道贺,恭贺秦贵妃洪福齐天,长平公主遇难呈祥,便是遇到了危险,也有忠奴相助。
秦贵妃喜得笑靥如花,手中抱着小民子的身子,一时也忘了放开。
众人喜的喜,笑的笑,都努力讨秦贵妃的欢心。却无人注意到,那紧闭双目的小太监,正将脸埋在秦贵妃高耸的玉峰之间,一面感受着惹火娇躯对自己面部绵软温柔的挤压,一面嗅着她那满身的诱人香气,神魂飘荡,几乎真的晕了过去。
秦贵妃的寝宫中,几个宫女死命地按住长平公主,惊慌叫喊道:“公主殿下,你静一静,不要乱动啊!”
年约十四五岁的长平公主,此时身上衣衫散乱,正在用力挣扎,口中嘶声叫道:“放开我,我要男人,要男人!”
这个时候,这正当妙龄的清纯少女,满脸都是淫荡的表情,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撕开,露出玉雪般的酥胸,一面用力抚摸揉捏自己小巧的乳房,一面在樱唇中吐出淫荡无耻的话语,看上去就象一个花痴一般。
这个时候,秦贵妃拿着冥王珠,匆匆走到房中,恰好看到这一幕,听到自己女儿说着“我要他用那强壮的身躯,紧紧抱住我,然后进入我的体内……”之类的话,又羞又恼,大声喝道:“长平,你在做什么?”
长平公主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后,却是见而不识,叫道:“你是谁?哪里来的骚货,长得高一些,就想要勾引男人了吗?看你面泛桃花,奶子这么大,定是淫邪之相,偷了多少男人了?”
秦贵妃气得面色绯红,怒道:“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负责拉住长平公主的宫女们哭叫道:“娘娘,公主从醒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啊!奴婢们拼命拉她,也都拉不住!”
秦贵妃这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撞了邪,神志不清,不由心转忧虑,回头向身后看去。
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的李小民低头跟在她的后面,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跟着她走到贵妃宫中,长平公主卧室里面,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停了下来,一头撞在她背上,感觉着她温软娇躯带来的良好触感,心中不由一荡。
紧接着,他便回过神来,知道以自己太监的身份,占了贵妃的便宜,若是秦贵妃一怒,打死自己不过是随口而出的一件小事,连忙退后一步,一边慌忙道歉,一边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一看之下,他当即便呆住了。
在前面不远处的床上,几个美貌宫女拉住一个绝美佳人,正是前几天在路上遇到的英气勃勃的长平公主,此时已是酥胸尽露,双手握住自己的胸部,用力揉搓,满脸红潮滚滚,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李小民紧紧盯着她那雪白娇嫩的酥胸,目测着她的胸围,不由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道:“说是长平,其实也并不太平啊!那一对小乳房,如果握在手里,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忽然之间,他对能摸到自己乳房的长平公主产生了强烈的妒意,只恨自己不能化为那一双玉手,可以按在柔软的酥胸之上。
长平公主也看到了他,满脸惊喜之色,放声大叫道:“男人!我要你!快来上我,人家想要嘛!”
听着她柔腻入骨的娇声呻吟,李小民浑身鸡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层,却也不禁心神摇荡,欲火暗暗升起。
秦贵妃又惊又羞,慌忙站到李小民面前,隔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心中庆幸:“幸好小民子是个太监,不然的话,若被那几个道士看到了长平的身子,难道要他们还俗娶长平不成?”
这冥王珠,虽是道士们见过图样,却都不会用,最后只得推了小民子来,让他用冥王珠救治长平公主。
小民子在秦贵妃胸前用脸轻轻磨擦,在酥胸上揩了半天的油,直到宫女、太监们把他接过去,才悠悠醒转,对自己在鬼殿中的经历,胡说一通,只道自己用祖传的护体神功,拼着命冲入大殿,抢了冥王珠回来,身上也被恶鬼一通乱斩,斩碎了衣服,几乎便不能活着回来。感动得秦贵妃热泪滚滚,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忍松开。
道士们也上前恭贺,向李小民打躬讨好,又道小民子公公少年有为,仙法出众,定然会使用冥王珠,救治长平公主,自此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小民子公公。
李小民倒不是不会用冥王珠,只是初学乍练,刚从风霜二女那里学会了使用冥王珠的口诀,勉强背熟,就要被赶鸭子上架,心中难免忐忑。却被心急如焚的秦贵妃抱着他上了马,抱着这身材矮小的俊秀太监,就象抱着一个小孩子,也不顾宫中规矩,纵马疾驰起来,让伏在她胸前的小民子又趁机过了一把干瘾。
一边偷偷地上下摸弄,一边被身材高挑的美女抱在怀中,乘马来到秦贵妃公宫,正在回味刚才的旖旎情状,抬头却看到了这样一幅香艳场面,不由大出意外,激动得几乎流出鼻血来。
秦贵妃心中忐忑,幸好只带着他一个太监来到宫里,不然可要出大乱子了。
看到了俊秀的男子,长平公主力气陡增,用力挣扎着向李小民扑过来,那几个宫女按她不住,秦贵妃不得不亲自过去,一把抓住女儿,用力丢回到了床上。
她自幼习武,力气甚大,只听“砰”地一声,长平公主落到软软的床榻之上,一头栽倒在被子里面,晕了过去。
见女儿晕了,秦贵妃又是庆幸,又是担心,回头看向李小民,颤声道:“小民子,现在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李小民低下头,强忍住抬头用眼睛大吃霜淇淋的冲动,努力提醒自己,自己现在还没有自立的能力,只能混迹宫中,以待天时。因此现在自己不是李小民,是小民子,而小民子是不应该用色色的眼神打量这一对美貌母女的。
对于秦贵妃的询问,一脸正色的小民子低头沉吟道:“贵妃娘娘,为今之计,只有用冥王珠,驱除恶灵,方才能救回公主的性命。”
秦贵妃便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双手前伸,紧紧抓住小民子的手,颤声道:“好好,现在,一切都指望你了!”
李小民从怀中掏出冥王珠,想要念动口诀,忽然想起,风霜二女曾经说过,这冥王珠法力太强,若用得不得法,只怕会误伤他人。况且自己施法,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当下便道:“娘娘,小人施法,不能有人得见。还请娘娘让小人自己呆在这屋里,为公主诊治。”
秦贵妃会意,向宫女们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得吩咐,不可进来!”
宫女们低头退下,秦贵妃走到床前,拉起女儿的绸衫,掩住酥胸,正想出去,忽然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传出去,只怕不好听!”
转念一想,她又宽慰道:“不怕,小民子是个太监,绝不会出什么事!何况法师们都死的死,亡的亡,余下的又没什么用,不靠小民子,还能靠谁呢?”
计较已定,秦贵妃便走到房门前,伸手拍着李小民瘦小的肩膀,柔声道:“好孩子,现在本宫一切都指望你了,千万不要让本宫失望!”
李小民慌忙点头,低头看着她那惹火身材,暗自口水狂吞,心道:“老子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是不是该用身子好好报答我一下?”
正在胡思乱想,秦贵妃已经出了门,随手将门掩上,去召集了刚才那些宫女,严令她们不得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不然若让她听到半点风声,便将所有宫女一齐打死,绝不放过一个!
众宫女又惊又怕,跪地发誓绝不泄露半句。秦贵妃又厚加抚慰,答应予以重赏,将她们安抚下来,带着众宫女,守在长平公主卧室门前,忧心忡忡,侧耳倾听着屋里面的动静。
她却不知道,李小民已经在屋里面设下了禁制,让里面的声音半点都无法传出去。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秘密不被揭穿。
在布好禁制之后,李小民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走到床边,掀开长平公主的衣衫,猛看暴露的酥胸,眼中欲火熊熊,几乎要将这美貌少女整个吞噬。
因为要消化吴帝留下来的庞大灵力,三百鬼卫、沙曾二将、风霜二女都留在鬼殿之中,盘坐修炼。因此使用冥王珠来救治长平公主的事,只好由他一个人做了。
可是李小民又不能熟练运用冥王珠,因此一边背诵着冥王珠的口诀,一边找些快乐的事来做,倒是工作娱乐两不误。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到长平公主的酥胸上,趁着屋中无人,放心大胆地抚摸起尊贵公主的胸部来。
手上的感觉,触手酥滑,柔软娇嫩,李小民小心地捏弄着长平公主胸前那一对小小的嫣红蓓蕾,眼睛瞪得大大的,渐渐低下头,轻轻吻在她的香唇之上。
他轻轻吸吮着年轻公主口中的香津,舌头伸到樱唇里面轻轻搅动,挑逗着她的香舌,右手逐渐下探,伸进长平公主腰带里面,越过平坦光滑的小腹,一直伸到两条玉腿中间,温热湿润的感觉,霎时包围住了他的手指。
李小民的瞳孔瞬间放大,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缩回来,用自己坚强的定力压制住冲动,准备念动咒语,来催动冥王珠,驱散长平公主身上的恶灵。
可是手还未伸到怀中,掏出冥王珠,便看到长平公主霍然睁开眼睛,而这时候,李小民的左手还按在她的酥胸之上,手指轻轻捻动着她的小小乳头。
偷香时被事主逮住,李小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得慌忙收回手,惶声道:“我什么也没做!”
说实话,他也不指望长平公主能这样相信自己,可是长平公主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在她美丽的眼中,霎时燃起熊熊欲火,猛地抱住李小民的脖颈,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惊喜地叫道:“男人!总算有男人了!”
她的力气,一下子变得大极,用力地一摔,便将李小民摔倒在床上,紧接着扑上去,骑在他的腰间,双手按住他的手,低下头,急色地在李小民脸上亲来亲去,弄得他满脸都是香津。
李小民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被按住双手,受控于长平公主手中,惊慌大叫道:“喂,你干什么?”
长平公主一只手按住他的双手,用大得难以想像的力量压制住他,一边气喘吁吁地道:“别乱动,我会让你快活的!”
她的右手,迅速伸到李小民身上,撕开他破烂的衣衫,露出赤露的上身,在他胸膛上用力抚摸,看着他的身体,两眼放光,看上去十足是一个淫女。
突然间,她整个人呆住了,呆呆看着李小民那破碎的衣服,这才认出,这件衣服原来是太监的服饰。
在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气,咬牙道:“怎么是个太监!这种东西,也算是男人吗?”
李小民的自尊心狂受打击,放声叫道:“你胡说!老子怎么会是……”
他慌忙住口,不敢再泄露自己的秘密。长平公主骑在他的身上,小巧结实的香臀用力磨擦了几下,奇道:“奇怪,既然是太监,下面是什么东西硬硬地顶着我?”
在她美艳的脸上,露出了决然的神情,咬牙道:“好,是公是母,摸一把看看!”
就象闪电一般,她的身子飞速下移,玉手霍然探下去,一把便捉住了李小民那新生的仙器。
李小民狂叫一声,痛得涕泪交流,几乎被她一把捏爆了卵蛋。若不是布在屋内的禁制发挥了效用,他这一声嘶声惨嚎,只怕能传遍整个宫庭。
第二集 第三章 激战
他这边大悲,下面的长平公主却大喜若狂,撕碎他的裤子,捧起那一堆东西,放声狂叫道:“男人,真的是男人!”
不待痛苦的李小民有所动作,她便张开樱唇,将那三百年未曾见过的稀罕之物,狠狠地吞到了口中,牙齿舌头一齐用力搅动。
李小民又是惨叫一声,只觉下体剧痛,低头用力推开她的头,再看上面已经有了深深的两排牙印,排金碎玉,排列得十分好看。
他这边流着眼泪痛苦不已,长平公主却趴在他身上媚笑道:“对不起,好久没试过了,一下子就做得过火了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弄错了!”
不待李小民表示同意,长平公主便已趴在他胯间,熟练地吞吐起来。
李小民刚才的力气,已经是最后一点了。经历了重创之后,又陷入极乐之境,浑身酥软,即使双手没有被抓住,也无力再挣脱,只能流着痛苦的泪水,任由长平公主唇舌挑动,在他身上肆虐。
过了一会,长平公主又爬起来,摸着下面,媚笑道:“想不到你这假太监,东西还不小,混到宫里,是想要和宫妃们亲热的吧?为了美色不要性命,也真是天下少有的登徒浪子!”
李小民剧痛和剧爽之中,脑中一阵昏昏沉沉,陡然听到她对自己的污蔑,忙张开口嘴,大声辩解道:“我是偶然才到这里,才没有刻意……”
话未说完,便见长平公主扑到身上,用小巧的香乳堵住了他的嘴,娇声笑道:“说那么多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来快活快活吧!”
对嘴中鲜嫩柔软的物体,李小民狠狠咬了两口,藉以报复刚才她对自己做的事。长平公主媚眼如丝,低声呻吟道:“哎哟,哎哟,好哥哥,你下嘴好狠!”
李小民心中苦笑,现在自己的样子不过十四五岁,她不管是十五六,还是三百岁,都比自己要大一些,竟管自己叫哥哥,如此骚浪,真是天下少有。
长平公主挺起身子,双手如风,三下两下,便将自己的华贵衣裙撕得粉碎,露出了雪白娇嫩的身子。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却已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玲珑有致的娇嫩躯体,如花蕊绽放一般,晃花了李小民的眼睛。
在她本该是清纯一片的美丽容颜上,却布满了淫荡的笑容,小手轻探,向下握住,粉嫩的臀部对准了李小民的下体,用力向下一坐,紧接着便惨叫一声,趴在李小民的身上,不住地抽搐。
李小民一阵剧爽,低头看到她趴在自己胸前抽泣,奇道:“你怎么哭了?”
长平公主抽泣道:“你这个坏东西,长得那么大,这个公主也讨厌,怎么现在还是处女!害得人家好痛!”
李小民好气又好笑,心里也是一阵害怕,自己来给长平公主治病驱邪,却把她的处女身治没了,若是真治好了她,她叫嚷起来,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长平公主抽泣一阵,却又忍着剧痛,撑起身子,骑在李小民胯间,娇躯上下耸动,对他肆意蹂躏。
李小民的衣服,已经被撕破,碎衣丢在一旁。他强忍着身体的快乐感觉,伸手到一边去取衣服,在里面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冥王珠,心中暗喜,紧紧地将它握在手心之中。
长平公主稚嫩的脸上,满是兴奋痛苦之色,正在李小民身上挺动娇躯,一心要夺其元阳,以自己三百年前师门所授秘法,修炼成功,借此力量镇住长平公主本身的魂魄,以夺其躯,忽听被自己骑在胯下的小男孩沉声道:“懿妃!”
长平公主面上一片惊色,停止动作,将玉手按在李小民赤裸胸膛之上,双目瞪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谁?”
李小民冷冷一笑,漫不在意地道:“我不是谁,不过是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罢了。”
长平公主冷冷瞪视着他,缓缓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强行逼奸了我,身上又有这么强的灵力,若说是普通太监,有谁能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真正身份的?”
李小民冷然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美貌少女,淡淡地道:“我不光知道你是懿妃,还知道你下毒害死了幽儿,现在又欲夺体重生,盗我元阳!”
长平公主面色大变,双手陡然化为利爪,飞速掐向李小民的咽喉,嘶声叫道:“不管你是谁,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得死!”
李小民一直藏在碎衣下面的右手陡然抬起,握紧冥王珠,口中念动真言,一团黑光霎时自冥王珠上散发开来,直向四方弥漫。
长平公主大惊失色,叫道:“冥王珠!”
她素知冥王珠的厉害,一面咬紧牙关,用三百年来修炼出来的灵力抵挡着冥王珠的黑光对自己灵体的侵蚀作用,一面加速挺动纤腰,运起内劲,努力挑逗李小民的欲火。
李小民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绝招,感觉就象她体内有无数的小手在抚摸挑逗着自己,突觉控制不住,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深深地射进了长平公主的玉体之内。
长平公主尖叫一声,周身突然转为红色,渐渐化为赤红,看上去就象一个红宝石雕成的裸女,模样香艳诡异至极。
李小民也呆住了,看着这美艳至极的红玉般的赤裸公主,欲望忍不住又升腾起来。
陡然间,长平公主咯咯笑了起来,满面喜悦之情,笑得畅快无比。
她缓缓抬起腰部,让李小民抽离自己的身体,从床上站起身来,看着李小民,微笑道:“果然不错!虽然不是处男元阳,却有着更为充沛的阳气和灵力,有你之助,我功力可望大成!”
看着这害死幽儿的毒妇,李小民因为愤怒而让眼睛有些发红,含怒举起冥王珠,大喝一声:“破!”
黑光大盛,霎时罩住懿妃。懿妃忍不住捂住眼睛,大声尖叫,身体痛苦地缩成一团。
李小民知道这是在生死存亡之际,刚才她便想杀害自己,若是稍一放松,她缓过劲来,绝不会留自己活命。因此只顾念动真言,努力催动黑光,一团团地向懿妃席卷而去。
懿妃的身体缩得越来越小,直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突然放声尖啸,周身红光大盛,霎时冲破黑气的包围,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只觉一阵气浪如排山倒海般迎面扑来,身上仙力无法抵挡,”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向后飞跌。
气浪飞射,象利剑般,划破他的肌肤,到处都是一道道的血痕。
长平公主的身体,如闪电般射来,右手飞速在空中一捞,劈手夺过他手中冥王珠,小蛮腰一扭,轻轻落地,看着手中的冥王珠,激动之色,满溢玉容之上。
李小民砰地一声,在地上摔得狼狈不堪,却不敢怠慢,挥手打出灵符,速度之快,已至巅峰。
嗤嗤一阵轻响,无数金光闪闪的灵符打在长平公主身上,在她吹弹得破的玉体处划出一道道的血痕,有些伤口还比较深,血液从里面流出。懿妃却丝毫不管不顾,只是冷笑着举起手中冥王珠,寒声道:“我有冥王珠在手,你那点小伎俩,又能奈我何!”
李小民眼看着自己运足仙力打出的灵符,对她只能造成一点皮肉之伤,当下停手,暗自运气,准备在她不备之时,给予致命一击。
懿妃却不肯给他喘息的时间,双手高高举起冥王珠,喃喃念动咒语,便见黑光漫漫,笼罩屋中,与她身上散发出的红光混合在一起,呈现出诡异的赤黑之色,就象凝固的黑色一样。
赤黑色的雾气,缓缓向李小民逼来。李小民瞪大惊怖的双眼,呆呆地看着那团雾气,直觉地感到那里面的浓重杀机,若让这团血雾落到自己身上,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可实在不敢想。
就在血雾迫近到他面前之时,李小民猛地蹿了起来,一个箭步便向屋门射去。
砰地一声,他重重地撞在门上,屋门并没有象他想像的那样,被一撞而碎,反而用更大的力道,将他弹射回来。李小民在空中淩空翻了两个筋斗,才落向一边的案上,没有冲进血雾。
抬头看去,但见满屋之中,墙壁门窗,都已被黑雾覆盖。而这黑雾产于冥王珠,似藤蔓般,在墙壁上迅速爬行,布满了所有可能的逃生之路。
李小民心中狂跳,一步步地向后退去,运起最后的灵力,想要垂死一击,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力量,比之缓缓袭来的血雾,差得不是一个档次。
在血雾将他拼死打出的仙力击碎之后,李小民一头栽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还击的力量。
懿妃尖声大笑起来,用她占据的长平公主的身体,摆出妖冶诱人的姿势,昵声道:“小弟弟,这样弄死你,还真的怪可惜的呢!可是没有办法,你的威胁太大了,虽然留下你可以帮助我更好地修炼,我还是先干掉你,除了祸患吧!”
李小民绝望地看着那赤身露体的少女,拼命提聚起所有残存的力量,却也知道,这点力量,根本不可能与那恐怖的血雾相抗衡。
懿妃仰天得意地大笑,三百年来被折磨拷打的怨气,都在这大笑中发泄出来。
陡然间,在长平公主的绣榻之上,那堆破碎的太监衣衫里面,一个白影飞速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电射到懿妃身后,劈手挥去,掌势如刀,在长平公主的玉腕之上,一划而过。
懿妃的笑声戛然而止,双手一阵无力,竟拿不住那硕大的宝珠,砰地一声,将它失手落到了地上。
屋中血雾,霎时消退。李小民看着满眼红光尽灭,也不及多想,提聚起最后的灵力,大喝一声打出,一个巨大的灵符,自他手中飞射而出,砰地一声,击在懿妃的胸前。
懿妃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击得向后倒飞,重重地摔到榻上。那灵符透入肉中,深达数毫米,留下一个深深的灵符痕迹。
击出这最后一击,李小民已是油尽灯枯,再无力作战。却看懿妃身上红光闪烁,渐渐从床上爬起来,嘴角流着鲜血,阴森森地笑道:“死太监,果然够狠!”
看着她举起双爪,口中喃喃念诵着什么,李小民亡魂大冒,知道若让她先动手,死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身上力气以及仙力灵力,尽都一扫而空,无法与之相抗。正在惶急之时,突见那偷袭懿妃的白影扑向地面,拾起冥王珠,用尽力气丢给李小民,尖声啸道:“主人!快灭了她,不要让她念完咒语!”
李小民定睛看去,那白影却是月娘,娇美容颜上,一片惨白,已是摇摇欲倒。以她现在的力量,强行碰触仙家至宝冥王珠,对她灵体的损害,却也不轻。
李小民顾不得多说,举起冥王珠,大声念动真言。
在他全力催动之下,黑雾腾起,疯狂卷向懿妃。
这个时候,懿妃已经从床上跳起来,大步奔向李小民,准备进行最后一击,迎面看到黑雾狂卷而来,大惊失色,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被黑气重重击在身上,软软地栽倒在地。
在黑气击中长平公主躯体的时候,一个淡红色的身影被整个从长平公主身上击飞出去,面相娇美异常,却是懿妃的灵体。
在空中,她扭头看向李小民,满脸仇恨之色,那目光看得他浑身发冷。
黑气毫不停留,迅速向前卷去,嗤地一声,击在懿妃灵体之上,霎时将她击得消散,只留下一声尖叫,便已整个散于空中。
就在懿妃被击得魂飞魄散之时,摇摇欲倒的月娘突然纵身飞上空中,一把抓住四散的红色烟雾,塞进了嘴里。
看着貌美如花的白衣佳人大口地吃着懿妃的淡红色灵体,李小民不禁一阵恶寒涌起,努力坐起身来,看着身上遍布的伤口,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这一次,可真是凶险之至。幽儿与一众手下都因为吸收灵力太多而在修炼,自己被秦贵妃硬拖了来,与苏醒的懿妃较量,差点便送了性命。若非有月娘帮忙,自己的命,已经交代在这三百年的女鬼手里了。
月娘吸食完空中的红色烟雾,整个鬼变得精神了许多,面颊泛红,一挥衣袖,飘飘落下,拜倒在李小民面前,恭声道:“奴婢不告而食,请主人恕罪!”
李小民没精打采地道:“算了,反正她也都完了,你吃了她,也没什么。”
月娘吓了一跳,伏地叩首道:“主人,奴婢没有吃掉她!她被冥王珠那一击,便已魂飞魄散,荡然无存,奴婢只是在她的灵力彻底消散之前,吞吃了她部分灵力,绝无隐私!望主人明察!”
李小民这才放心,心里舒服了许多:“原来不是吃鬼,不过是吃灵力。这倒也没什么,反正灵力消散了也是浪费,给她吃一点,也算奖赏她救了我一命吧。”
他伸出手,在月娘伸手帮助下,站起身来,看看自己身上没有寸缕,不由好笑,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和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鬼打了一架。
他突然转过头,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月娘,嗫嚅道:“我刚才好像摸到你的手了?”
月娘拜倒在地,含笑道:“托主人的福,奴婢刚才多了几倍的灵力,已经可以实体化了!”
李小民还不敢深信,伸手去摸她的头发、脸颊,触手柔滑,而且还微有温意,和那些宫中女子们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手在月娘身上乱摸,一直摸到胸前,伸进衣服里面,肆意摸弄揉捏,心里想着:“有这么一个美女奴隶也不错,不光能帮我干活,闲着没事摸两把,倒也挺好。”
月娘被他摸得双颊绯红,抬起美目,媚眼如丝,昵声道:“主人,奴婢的身子是主人赐的,主人想要,奴婢自当尽力服侍!”
被她这么一说,李小民突然欲火狂升,却想起刚才已经和懿妃来了一发,强自忍耐,摇手道:“不用了,现在还是先把正经事办好,别的以后再说。”
他突然“咦”了一声,低头看向月娘,沉声道:“你怎么会用这种法术勾引起人来了?你到底是月娘还是懿妃?”
说到后来,话声转厉,右手已经高高举起冥王珠,只待她一有不对,便即念动真言相击。
月娘慌忙叩首道:“主人明鉴!那懿妃实是已经魂飞魄散,可是她这三百年来练就的灵力,非同小可,颇有致人淫荡的功效。婢子本领低微,抵挡不住,因此才不由自主,对主人有引诱之意!求主人恕罪!”
李小民这才放心,将冥王珠揣到怀中,叹道:“好啦,没事就好。懿妃的灵力,你要学会控制才行,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呢。”
他走到昏迷的长平公主身边,伸手将她抱起,走到榻边放下,低头看着一丝不挂的少女,发愁道:“这可怎么好!她和我的衣服都碎了,要是让人看见,只道我逼奸了她!要再对我验明正身,我现在又无力抵抗,只怕上面和下面的脑袋,都要被人砍去了!”
月娘抿嘴而笑,轻声道:“主人,这里是长平公主的卧室,那些柜子里面,一定有她平日里穿的衣服。”
李小民喜道:“对啊!快来帮我找件衣服给她穿!”
二人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和长平公主刚才的衣衫差不多的衣服,走到床边,正要替她换上,月娘忽然窃笑道:“主人,要不要再和长平公主来一次?”
李小民吓了一跳,摆手叫道:“和公主做那事,我有多少命够人杀的!何况我们闹了这么久,只怕她母亲早就等急了。”
月娘掩口笑道:“反正已经这么久了,再多一个半个时辰也没什么。而且她本是皇室贵女,若以之为鼎炉,必可让主人的修炼事半功倍,更上一层楼。主人这一去,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和她交欢,这么好的机会,主人就这么轻轻放过了么?”
李小民一听,也不由心动。低头看着长平公主,见她娇美的少女躯体,横陈在自己面前,反正是最后一次,不上白不上,便也不多说,抱着长平公主的娇躯便登上绣榻,伏在她的身上,分开一双玉腿,便和她肆意交合。
他在床上玩了个称心如意,月娘跪在床边,看着主人与昏迷中的清纯少女交欢,忽然掩面低泣,满怀幽怨地道:“人家有要求,主人就推三推四;一说到和公主上床,主人就不推托了。主人真的好偏心呢!”
秦贵妃在女儿的卧室门前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满心焦虑,不知道小民子对自己的女儿的治疗,有没有收到效果。
吱呀一声,门开了。李小民一脸颓丧地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披一块挂一片,蓝缕不堪,而且到处都是伤痕,还在向外渗着血。
秦贵妃大惊,颤声道:“小民子,出什么事了,长平呢?”
李小民苦着脸,叹息道:“长平公主被恶灵附身,小人刚才与恶灵大战一场,勉强击败了它,并用冥王珠的法力将它击得魂飞魄散,却让仙家重宝冥王珠因法力消散而碎裂无存,又不小心伤到了公主,让公主的万金之体上添了一些伤口,罪该万死!”
为配合自己说话的效果,李小民不得不扑倒在地,拜倒在秦贵妃面前,心中却在暗骂:“干什么总是要老子下跪,太监这个职业,真不是人干的!呸,今天跪了你,哪天一定要你跪在床上求饶,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秦贵妃哪里知道他心中的龌龊念头,心里牵挂女儿,慌忙跑进屋里,站在榻边,低头看向熟睡中的女儿,见女儿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方才松了一口气。
李小民无精打采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的身后,抬眼偷看着她高挑成熟的性感娇躯,将这逼着自己下跪的性感美女意淫了几百回。
他和秦贵妃都没有发现,在床榻顶部,飘荡着丝丝缕缕的红色烟雾,却是懿妃残存的灵力,未曾被月娘发现的,却让秦贵妃在心情激动之时,呼吸急促,一点点地吸了进去。
秦贵妃看了女儿好久,上上下下地检查她的身体,发现她身上颇有伤痕,忙叫人进来给她上药,自己带着小民子退了出去。
站在门前,看着这救了自己女儿的小太监,秦贵妃不由心中感激。再看他浑身上下,都是流血的伤口,忙叫人拿了药来,替小民子上药。
小民子退到一旁的屋子里,由宫女上药。一边上药,一边看着给他左臂敷药的宫女,年约十六七岁,亦生得甚是清秀动人,李小民不禁心底发痒,笑眯眯地道:“这位姊姊,怎么称呼?”
那宫女抬起眼睛,见这小太监生得俊美,不由心生好感,微笑道:“我叫听琴,你是小民子吧?这次多亏你救了公主,不然的话,我们恐怕都要陪葬呢!”
想到公主死后,自己和姊妹们因侍候不力而被赐死的悲惨结局,听琴不寒而栗,看向李小民的目光,也充满了感激。
李小民笑眯眯的,谦虚了几句,没被上药的右手悄悄地伸了过去,摸上了听琴的小手,在柔嫩的手背上,轻轻抚摸。
听琴横了他一眼,轻轻打了他手背一下,轻啐道:“你这个小太监看上去还不错,这支手倒是不太规矩!”
李小民笑道:“我这支手本来是很规矩的,可是一看到姊姊,就不规矩起来了。”
李小民脱下衣服,任由听琴纤纤玉指在他身上游走,为他敷药,二人眉来眼去,说些挑情的话儿,渐渐都有意了。李小民的手已经探上了她的酥胸轻轻揉捏,正要大着胆子在她身上摸上几把,多揩点油回去,忽然看到一个宫女跑进来,恭声道:“小民子公公,娘娘有请!”
李小民慌忙收回手,幸好有听琴娇躯挡着,没有被那小宫女看到。
这个时候,李小民身上的伤处也都上好了药,只得穿上衣服,跟着两个宫女走出来。听琴已是红晕满脸,只得低着头,生怕被娘娘瞧出什么来。
秦贵妃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只顾看着小民子,满脸喜色,大声道:“长平已经醒过来了!小民子,这次多亏了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李小民慌忙躬身道:“娘娘,小人这都是应该做的。为了娘娘,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秦贵妃抿嘴微笑,将他叫到自己身边,低头看着这个小太监,见他眉清目秀,俊美非常,越看越是喜欢,暗暗地道:“若是煦儿也能长得这么俊俏,还怕得不了皇上的欢心么?”
她暗叹一声,拉住李小民的手,微笑道:“好孩子,我原来说过,只要你救了长平,我便认你为义子。现在,你就是我的孩儿了!”
李小民大吃一惊,想不到她还当真要认自己当儿子,这岂不是要占自己的便宜么?
他心中不情不愿,想了一个主意,抹着眼泪哭道:“娘娘,小人虽然出身寒微,但家母去世之时,小人曾在她坟前发过誓,以后就是父亲娶了后妻,小人也绝不会称其为母。后来父亲真的逼我叫他的后妻为母亲,小人誓死不从,被父亲赶出家门,贫困无依,将近饿死,因此才入宫做了太监。小人不才,在家母活着的时候不能孝顺她,也只有用这个方法来寄托孝心,求娘娘体谅小人这一番心意吧!若娘娘恩准小人之请,小人愿一生为娘娘做牛做马,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秦贵妃想不到他会拒绝自己认其为子的提议,可是听了他一番话,却也不禁感动。一个出身低微的小太监,竟能忍住飞黄腾达的诱惑,不认贵妃为母,只为忠于其生母,这等节操,比之历朝历代殉国的忠臣,二十四孝中的孝子,也不遑多让。
感动之余,她温暖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李小民的头发,叹息道:“好孩子,难为你一片孝心!也罢,我做不了你母亲,还是会将你当亲生孩儿看待。长平的命是你救的,我便让她认你为弟,这样可以了吧?”
李小民想了想,认姊姊比认母亲要强一点,便点头哭道:“谢谢娘娘成全!”
秦贵妃面露笑容,牵起李小民的手,领着他走进长平公主的卧室。
长平公主在卧室中,拥被而坐,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虽然已经由宫女们为她敷上伤药,却也忍不住隐隐作痛。更奇怪的是,双腿之间,更是痛得钻心,却又不好意思向宫女们说,只能暗自纳闷。
她也听人说了,自己被邪异所迷,被妖邪占了自己的身子,与一个会仙术的法师大战三百回合,终于被他大发神威,驱除了妖邪,因此他和自己的身上,都有了许多伤口。可是到底什么样的战斗,会让下身也受创甚重?长平公主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
正在独坐纳闷,忽见母亲领着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长平公主微微一惊,抬起头看着那个小太监,不知道母亲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秦贵妃见女儿精神甚好,心中欢喜,微笑道:“孩儿,这是你的兄弟,我已让他拜你为姊,你来与他见礼!”
李小民看着长平公主的月貌花容,心中微微一跳,拜倒在地,恭声道:“姊姊在上,弟弟在此有礼!”
他本来是不愿拜人的,可是刚才已经狠狠地玩了她一回,想起她在昏迷中被自己压在身上,承欢时忍不住发出的喃喃娇吟,不由心中狂荡,现在拜她一拜,就算还她一点人情。虽然这小姑娘比自己前生的年龄要小一些,可是却比自己今生年纪大,叫她一声姊姊,也没什么不对的。
长平公主吃了一惊,失声道:“母亲!这个小太监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做我弟弟?若让人知道,孩儿岂不让人笑死了!”
李小民心中暗怒,低头不发一言。长平公主却仔细打量着他,叫道:“咦,他不是前几天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小太监吗?母亲为何想起让这个小家伙做我的弟弟?”
秦贵妃面色一沉,微愠道:“长平!若不是他舍生入鬼殿为你取来冥王珠,又与妖邪大战许久,如何救得了你的性命!你现在这么说,岂不是恩将仇报?”
长平公主从未听过母亲向自己这么严厉说话,一时不由心惊,再听到这小太监竟然就是刚才宫女们说的法师,更是大吃一惊,跳下床来,手足无措地叫道:“原来是你救了我!好兄弟,不要生姊姊的气,姊姊这里向你赔礼了!”
她弯腰欲行礼,却突然哎哟一声,几乎坐倒在地。
李小民心里有鬼,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痛呼,慌忙上前扶住她,小心地让她坐下,陪笑道:“姊姊刚才在战斗中受伤不轻,还是快些休息,不要随便下床走动。”
长平公主被他的手扶在玉臂上,忽觉心中一荡,听着他贴心的话语,感激地点点头,盖上被子坐在床上,渐觉疼痛减轻了一些。
李小民干笑着掩饰道:“遇到邪祟的人,最容易伤元气。姊姊须得卧床静养几日,才可下床走动,不然的话,只怕会落下病根。”
秦贵妃信以为真,慌忙道:“长平,你弟弟说得对,切不可随意下床,还是多养几天,把身体养好了才行。”
听了这话,长平公主和李小民同时暗自松了一口气。长平公主是不用下床走路受痛,而且也不用告诉母亲那羞人之事,只待养好了伤,一切便都过去了;而李小民则是因为奸计得逞,只要长平公主不下床,就没人能看出她与往日走路姿势有什么不同,自然也不会猜到自己在屋里对她做过什么事。
贵妃宫中的一众宫女都上前道贺,恭喜长平公主有了这么一个好弟弟,看向李小民的目光,也都更为热切,有的少女眼中,还颇有娇羞之意。
李小民心中暗喜:“这些宫女还真是年轻漂亮,用这种色迷迷的眼光看着我,难道是看上了本公公,想要和我『对食』吗?嘿嘿,本公公已经有了兰儿,暂时不能舍身来安慰你们了,抱歉!”
在秦贵妃宫中呆了大半天,秦贵妃硬留他吃过了饭,才放他回自己宫里去。
临行前,秦贵妃再三叮嘱,一定要常来看望自己,还要多陪陪他的姊姊长平,这样才是亲人应有的模样。千万不能象他的兄弟李煦一样,一旦封王,就很少回宫来看望母亲和姊姊了。
云妃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言不动,象座雕像一般。
在她心里,对小民子死在鬼殿之事,又是庆幸,又是悔恨,芳心矛盾不已。
可是不管怎么说,小民子进了鬼殿,是不可能出来了。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也是死无对证,再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自己还是把与他有关的事都忘掉,这样才能活得更舒心一些。
想到这里,云妃不由松了一口气,坐起来,拥着被子,无声地微笑起来,心情轻松,准备下床出门,去庆祝自己的新生。
她走下床,慵懒地伸个懒腰,正要叫宫女们来服侍自己穿上外衣,忽然看到后窗被人推开,小民子站在窗外,望着她嘿嘿地冷笑。
云妃惊得面色惨白,正要惊叫,却见小民子一纵身跳进窗子,紧紧盯着她,目光寒冷,一步步地向她走过来。
云妃向后退去,惊叫道:“你,你是人是鬼?”
李小民仰天大笑,叫道:“怎么,你很希望我是鬼吗?”
云妃低下头,看着他的脚下,影子还在那里,不由又悲又恐,暗道:“原来他还没有死!连鬼殿都不能奈何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小民回过手,从背后抄出一根鞭子,叭地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怒喝道:“贱人!我那么辛苦地卖力让你爽,你却想要出卖我,陷我于死地!你的良心何在!”
云妃惊得倒退一步,听他不光逼奸了自己,还要在这里颠倒黑白,气得差点哭了出来。
李小民见她含泫欲滴,配上她的月貌花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心中一软;可是一想到她竟然陷害自己,差点便把自己送到鬼嘴里去,又怒上心头,狠狠一鞭抽过去,叭的一声,重重打在她的肩头。
云妃尖叫一声,扑地而倒,跪在李小民脚下,哀哀地哭泣。
李小民心中怒火稍息,迈步走到她的面前,寒声道:“云奴,该做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了吧?”
看着他的下身几乎碰到自己鼻尖,云妃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想要反抗,可是又畏惧他那层出不穷的淩虐手段,只能抬起颤抖的玉手,小心地解开他的腰带,帮他把裤子褪下来。
玉手轻轻抚摸套弄,香舌柔嫩的舌尖探出,轻轻舔着尖端,云妃忍住心中悲苦,缓缓将它含进了口中,香舌旋转缠绕,使尽平生本领,卖力地服侍着李小民。
李小民一面享受着她的香滑软舌舔舐的感觉,一面握紧了皮鞭柄,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刻骨记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知道背叛和出卖自己的下场。
第二集 第四章 升官
李小民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正在无聊地打着哈欠。
现在幽儿和风霜二女、三百鬼卫都不在自己身边,据风姨说,他们接受了大得难以想像的灵力,因此以后这段时间,主要任务就是炼化这些灵力。而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要一年也没准。在这之间,他们无法与强敌战斗,即使是战斗,也发挥不了什么威力。
李小民心中哀叹,这就是说,自己还得在宫里呆上一年,当一年的小太监。而自己当皇帝的大计,也得等到一年后才有希望。
不过他倒也不是太在意,现在在宫里他也过得不错,有吃有穿,还有几名美女相陪,比之前世孤孤零零的惨状已经是好得太多了。
再者说,就算有三百鬼卫在手,他也不可能靠这些鬼来控制天下。就算三百鬼卫大发神威,拼着累个贼死,把金陵城的军队杀得干干净净,南唐国内别的城市,也肯定不会听他的,只怕个个太守都要自立为王。难道他要带着三百鬼卫从东杀到西,然后看着自己占领的城市再度反叛吗?
要控制地盘,还是得靠人类组成的军队才行。李小民现在就在着手准备这件事,可是军费问题,实在让他头疼。虽然那两个黑社会的帮主答应先垫付一些,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他们发现他一直拿不出钱来,只怕就会生疑,自己建立起的第一支义兵恐怕要就此冰消瓦解。
辰妃待他倒是不错,在一次酣畅淋漓的交欢之后,与他在床上相依相偎,答应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给他,让他拿去做生意。可是她虽然家资豪富,私房钱也不少,要供养一支军队,也太困难了。如果拿这些钱去做生意,李小民一时还想不出该做什么生意比较好。
这个时候,他就不由暗自后悔当年看架空历史小说太不用心,只顾注意里面的情节,根本没把里面如何挣钱的法门学到手。如果当初象学习教科书一样,下苦功来钻研架空历史小说,现在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他拼命地回忆,记得有位回到北宋的兄弟用自己的尿进行蒸馏提炼,制造出了白磷,卖火柴赚钱;又有一位兄弟回到三国,蒸馏白酒,制造出高浓度的烈酒,成为了当代最阔的酒商;可是这都得需要蒸馏的技术,而已经把从前学过的化学知识都还给老师的李小民早就忘了蒸馏是什么意思了。
还有什么玻璃制造、炼钢炼铁,对于当年化学成绩还算不错的李小民来说,现在就跟回忆天书一样困难。中国的教育制度,只是训练学生们的解题能力,让他们能做出一道道的莫名其妙的题目,而对实用来说,根本没有一点意义。
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由仰天长叹,从前看过的架空小说原来都是作者平空幻想的产物,从二十一世纪抓一个人到了古代,除非他是专家,不然一个普通人是不会提前训练自己成为在古代生活的天才科学家的。真要到了古代,只怕那些小说里的主角想要活下来不至于饿死都是个很大的问题。
想想那些书里的情节,写得都很夸张,平常一个人,回到古代,便会造枪造炮,改进织布工艺,造出钟表、玻璃,而李小民不要说根本不记得该怎么把沙子的分子结构变成玻璃的分子结构,就算是钟表,除了知道里面有齿轮、下面挂个秤铊以外,就对它没有更多的了解了。而那些书中的主角却不但了解这些日常生活中根本用不到的科学知识,而且连天下最生涩的古文经书和各朝历史都是倒背如流,难道他们个个都是超人不成?
“自己的发财大计,还是很渺茫啊。”李小民暗叹道,正在为了钱而头疼无比,忽然听到有一个悦耳的女声在门外大声叫道:“小民子公公,你在屋里吗?”
李小民站起来,推门出去,却见一个宫廷女官带着两个宫女,站在门前,手中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那女官生得甚美,眉横春山,眼横秋水,相貌明艳照人,身材高挑,酥胸高耸,颇有成熟女性的风韵,身后两个宫女,都是十六七岁年纪,相貌亦是颇美。
李小民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三个美女,不由眼前一亮,躬身施礼,微笑问道:“这位姊姊,不知有何事找我?”
女官年约三十左右,依然是风采照人,倒也当得他的“姊姊”之称。何况李小民正在屋里幻想秦贵妃那成熟性感的身材,再一见到这宫装美女的成熟胴体,不由虚火上升,因此努力在称呼上拉近关系。
听他这么说,女官嫣然一笑,眼波流荡,柔声道:“人都说小民子公公年少有为,相貌俊秀,凭一己之力力闯鬼殿,取出冥王珠,救了长平公主的性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小民听了也不由暗自得意。自从闯了鬼殿之后,满宫上下人等,早已轰传宫中出了这么一位少年英豪,竟然敢去那阴森恐怖、杀人无数的鬼魅之居。就是辰妃和云妃宫中的宫女,见了他也是满脸崇拜之情,战战兢兢地,不大敢与他说话。
现在听了这美女的当面赞扬,李小民心中爽快,拱手谦虚道:“姊姊过奖了,这都是托了主子洪福,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请问姊姊高姓大名?”
女官掩口笑道:“小民子公公果然聪明,一见面就知道我姓高。我的名字也不用你猜了,就叫我高素娥就行了。”
李小民抬头看看她,心里暗道:“果然长得够高,比我高这么多,好像跟秦贵妃的身材相似,都是那么火辣诱人。”
他拱手笑道:“原来是素娥姊姊,小弟这里有礼!姊姊也不要叫我公公长公公短的,小弟年纪还小,姊姊就叫我小兄弟吧!”
高素娥也知道他最近的英雄事蹟,甚得秦贵妃赏识,将来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便是做到手握重权、万众景仰的宫廷太监总管,也不是不可能,因此甚喜与他拉近关系,当下拉起他的手,娇笑道:“小民子弟弟,姊姊和你一见投缘,今天见到了你,真是高兴。”
李小民心里也高兴,感觉着她的手温软滑腻,忍不住在她手心里轻轻划圈,小心翼翼地挑逗着她。
女官娇笑了几声,被这俊秀小太监弄得心里发痒,忙收回手,妙目流盼,在他脸上打转,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轻咳一声,正色道:“小民子兄弟,姊姊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办。小民子接旨!”
李小民只得跪下,听着她宣读圣旨。
他在宫里跪来跪去,早就跪得麻木了。反正面对的都是美女,跪美女也没什么吃亏的,只要将来能讨回来就行了。
云妃早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一看,见有女官来宣读圣旨,慌忙率领本宫的宫女们跪下,俯首于地,心里不由自主地乱跳,生怕是皇帝发现了小民子是个假太监,派人来捉拿他,那样自己的性命也就难保了!
女官展开明黄色卷轴,朗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宫中内侍李小民,忠心耿耿,胆略超人,不惜以身犯险,救主于水火之中,舍生击退邪祟,得保皇宫平安,特此赐正六品官衔,以彰其功,并着其司御膳房总管之职,钦此!”
李小民向她磕了几个头,心里暗道:“我这头是朝美女磕的,可不是朝那个太监皇帝的圣旨磕的!”
站起身来,李小民从高素娥手中接过圣旨,顺手在她玉腕上轻捏一把。反正以现在自己在宫中炙手可热的运势,就算调戏几个女官、宫女,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况高素娥妙目盈盈,一直在含笑打量着自己,似乎是对自己颇为有意。
高素娥被他弄得心神动荡,高耸的酥胸微微起伏。她虽然已是成熟女子,却从未尝到过这种滋味,面色微红,娇笑掩饰道:“小民子兄弟,贵妃娘娘赐了你一处住宅,离贵妃娘娘的宫室不远,姊姊这就带你去看上一看,好不好?”
李小民连忙点头,笑道:“如此,有劳姊姊了!”
俯伏在地的云妃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那笑容满面的小太监,心中一片迷惘。
她本以为这次小民子恶有恶报,就要被捉去淩迟处死,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送命,谁知皇上以德报怨,竟然封了他正六品的管事太监之职,身份已经不比自己低多少。若以职权而论,只怕宫里的人都愿意讨好这位风头正劲的管事太监,而不是自己这个过气的宫妃,不由心里吃味起来,想不到这个从前整天挨自己拳打脚踢的狗太监,竟然能爬得比自己还高。
小民子回屋随便拿了几件东西,又笑眯眯地与云妃和各位宫女告别。宫女们都慌忙回礼,恭祝小民子公公高升,希望以后能得到小民子公公多多关照。李小民一一含笑答应,
看到他要离开,云妃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从此就可以离开这个阴险小太监的淩虐,过上平安的生活。勉强向他回了一礼,心里暗暗盼望,但愿他到了新居所,把自己给彻底忘掉,不要再来折磨自己。
李小民抬头看着云妃那因过度纵欲而微显憔悴的美艳面庞,微微一笑,深揖到地,柔声道:“请娘娘好好休息几天,小人一旦有空,会经常回来看望娘娘的!”
云妃被这一句狠话打得头晕目眩,几乎失足跌倒在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却见小民子已经跟着高素娥等人走远了。
想起将来的悲惨生活,云妃如堕冰窖,忍不住坐倒在地,石榴裙撒满地面,掩面痛哭起来。
李小民跟着高素娥,大摇大摆地向秦贵妃宫室方向走去,一路东张西望,观看皇宫中的风景。
平日里他为防过于招摇,不敢到处闲逛,免得被人发现有异,就是来也是夜里出动,自然看不到什么风景。现在在白天看起来,却是满目花枝摇曳,万紫千红,整个皇宫,看上去就象一个大花园一般。
看够了风景,他的目光又落到前面引路的高素娥身上。便见她腰肢纤细,身着米黄长裙,腰系丝带,臀部丰满圆润,看得李小民暗流口水,只恨不能当众上前捏上一把。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高素娥笑道:“到了,就在这里!”
李小民抬起头来,看到一座高大宽敞的房屋,立于自己面前。这屋子占地不小,竟然还有一个小小院落,看上去比云妃的屋子还要好上一些。
李小民心中惊讶,这才知道秦贵妃为了感谢自己帮了她女儿,处心积虑地想要报答自己。这屋子离她的寝宫很近,她若有事想看到自己,可随时派人来召唤。
不管怎么说,住房算是富裕多了,李小民也甚是高兴,便拱手笑道:“多谢姊姊带路,只是这屋子里面的布置我还不太清楚,还请姊姊带我指点一下。”
高素娥有心向他示好,便让两个宫女留在外面,自己领着他走进了大房子里面。
李小民跟在后面,盯着她柳条般翩翩摆动的纤腰猛看,一面听着她介绍各间房屋的布置,一面暗吞口水。终于在走入后堂之后,忍不住将手按到了她丰满圆润的臀部之上。
高素娥正引着他参观新居,一面殷勤地向他讲述这所大房屋是如何的好,本是从前一个宫妃的住所,因为获罪被打入冷宫,这一处庭院就空了下来,又被秦贵妃进言陛下,赏与了他,而屋里的家俱、被褥都已经布置好,只要搬进来就可以了。
正说着,突然感觉到身上发热,回头一看,那个模样俊秀的小太监却是满脸笑眯眯的,手已经摸在了她的身上。
高素娥暗暗好笑,这个小鬼年纪不大,却是一副花花心肠,也许是对女子的身体早就好奇好久了,现在同处一室,便熬不住好奇,想要占自己的便宜。
被这俊秀太监的手抚在身上,高素娥也不禁心神摇荡,脸色微红,却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沉声道:“小民子公公,你做什么?”
李小民一面享受着丰满香臀手良好手感,一面扭头四顾,看身处静室之中,四下无人,也不管那么多,双手张开,用力抱住高素娥的娇躯,踮起脚尖来,就要索吻。
高素娥用力挣扎,玉面躲来闪去,却还是被他亲到嘴唇,不由浑身发热,颤声道:“好兄弟,不要这样,若被人看到,只怕……”
李小民不管那么多,凭藉自己巨大的力气,抱紧高素娥,双手在她身上乱摸,捏住她高耸的双峰,肆意揉捏起来。
高素娥被他摸得娇躯阵阵发软,再无力挣扎,叹息道:“小冤家!真是缠死人了!”
她僵硬的身子迅速软化,被李小民抱了个满怀,将她搂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丰润的性感红唇。
一阵长吻之后,高素娥抬起头来,凤眼迷离,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姊姊入宫之后,还未曾与太监相好过,只叹是平生孽缘,也只好便宜你了。”
李小民抱紧她上下乱摸,调笑道:“太监没有过,有过男人吗?”
高素娥红晕满面,昵声道:“若是有过男人,姊姊这会早就是妃子了,至不济也是个才人,哪里还轮得到你使坏?”
李小民心中暗笑,也不把自己已经上了两个皇妃的事说出来,仗着自己力大,伸手将她丰满娇躯抱起,大步向卧室走去。
将这美妇人性感诱人的成熟娇躯放在床上,李小民便伸手解她的衣服。高素娥左推右挡,欲拒还迎,终因已是动了情,不大阻拒,任由李小民将她的女官服饰都解开来,露出了雪白的玉体。
李小民上床伏在她的身上,一面低头吻着她的性感红唇,一面上下其手,挑逗着她的各处性感地带。高素娥被他在两个皇妃和一个宫女身上练出来的高超的挑情手段弄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呻吟不止,终究在一声长嘶之后,娇躯剧烈地颤抖,已是被他富有魔力的手指弄得升了天。
激情过后,高素娥勉力睁开眼睛,看着这比自己小上一半的小太监,凤眼迷离,涩声道:“你这小冤家,如何这般会弄,姊姊快要被你弄死了!”
李小民笑道:“这还不过是前戏,真正会弄的,还在后面呢!”
高素娥忍不住掩口笑道:“你还能有什么本领,你又不是真的……”却又怕伤了李小民的自尊心,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李小民已经在刚才她气若游丝之时,悄悄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听她这话,豪气顿生,趴到她性感娇躯之上,笑道:“姊姊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男人呢?”
高素娥忍笑道:“兄弟说是,那便是好了……”
陡然间,一股剧痛从下身袭来,这成熟美女忍不住大叫一声,感觉似是被从中撕裂,不由惊骇欲绝,抱紧李小民赤裸的肩头,低头向下看去。
一看之下,高素娥惊得几乎晕去,瞪大美目,死死盯着与自己联为一体的小太监,吃吃地道:“你,你,你竟然……”
李小民也不多说,微微一笑,双手扣紧她的纤腰,大肆动作起来。
高素娥娇声连连,也顾不得再问,被一股股的快感撞得真要升天一般。
李小民与这成熟美女痛痛快快地云雨了一回,待得发泄在她体内,这才趴在她玉体上喘息。高素娥也已被他干得气若游丝,一双玉臂只顾抱紧他的身子,再无力多问。
休息半晌,李小民抬起头来,见高素娥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不由微微一笑,低头向下看去,却见床榻之上,殷红片片,原来这美娇娘虽已届三旬,却仍是处子之身,不由心中暗喜,大叹值回票价。若放到自己从前的时代,这样年龄的成熟美女若说是处女,只怕比天方夜谭还令人难以置信。
为了让高素娥早日还神,李小民勤奋地替她按摩胸部,帮她顺气。看着那一对雪白暴乳在自己手中不断变形,李小民心中的成就感不禁油然而生。
在他的勤奋工作之下,高素娥悠悠还魂,伏在他的怀中,颤声道:“你好大胆!如何敢混到宫中,做这等事,不怕被杀头吗?”
李小民也懒得说自己有仙术重塑肢体之类的话,便摇头笑道:“嘿嘿,我若无后台,没有人撑腰,怎么能混到宫里来?反正是不会有人拆穿我的,你放心吧!”
高素娥看他闪烁其词,不肯将实话相告,便费神思量,忽然大吃一惊,抓紧李小民的胳膊,叫道:“难道是秦贵妃……”
想到秦贵妃竟然叫外面的男人进宫来陪伴自己,效法当年赵飞燕之事,高素娥吓得冷汗直流,这等事若传出去,便是天大的丑闻,自己这知情者,也休想活下去了。
李小民轻拍她的酥胸,做出安慰的动作,柔声道:“别乱猜,反正你只要知道别乱说就行了。我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不说,你也不会有事!”
高素娥满怀敬畏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太监到底有什么靠山,竟然这般自信。
可是她没有想多久,便被小民子那高超的挑情手段弄得欲火上升,娇声呻吟着,伏到他的身上,主动求欢,梦想着再一次爬到那兴奋的巅峰之上。
李小民没有让她失望,立即便将她按倒在床上,与她大战起来。
正在灵欲交欢、弄得高素娥淫声浪语不绝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少女的惊叫,吓得二人欲火顿消,回头去看,却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妙龄少女站在卧室门口,呆呆地看着裸身纠缠的二人,目瞪口呆。
李小民仔细看去,认得那是随高素娥带自己来的两个宫女之一,身下的高素娥已经叫了出来:“桃红,不要叫,快过来帮我们一把!”
小桃红虽是害怕,可是一向听高素娥的命令已经听惯了,不由自主地走过来,被高素娥一把抓住手腕,拖到床上,向李小民急道:“小民子,听我的,她在宫里也是饥渴许久,快些安慰安慰她!”
李小民立即明白,心中暗道:“哈,果然是灭口的好计策!”
小桃红明白过来,用力挣扎,却敌不过李小民的巨力,被按倒在床,高素娥也来帮忙,迅速将她的衣衫脱了下来,露出雪白纤细的少女胴体,吓得她大声哭叫道:“不要这样,我什么都没看见,求求你们了!”
高素娥一双玉手用力分开她紧闭的双腿,向李小民道:“小冤家,便宜你了,还不快些上来!”
李小民爬到小桃红身上,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女,低头吻上她的樱唇,却不深吻,抬起头来,微笑道:“别害怕,我会让你快活的!”
小桃红掩面哭泣,终究还是被李小民破了身子,处子落红,与床上原有的落红混在一起,点点斑斑,洒满被褥。
待得守在宫外的柳绿也耐不住长期等候的寂寞,走进来寻找高素娥时,同样被早有准备的高素娥拖到床上,命令小民子破了她的身子。李小民禁不住她的威逼,不得不强行再战,含泪吻着两名哭泣的少女,将她们送上了快乐的巅峰。
高素娥在旁边看着,看得自己也忍耐不住,再度脱下衣服,上床加入战团,李小民大展雄威,与三女搅在一起,弄得她们娇声连连,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
事后,三女看看天色不早,慌忙穿好衣衫,由李小民陪她们走出门外,站在门前花树下互相对视,俱都羞惧不已。
高素娥年纪最大,知道小民子有靠山,可以保住此事不外泄,倒也不是怕得很厉害。可是一想到自己竟然与这个比自己小一半还多的俊秀男孩做了那等事,高素娥便不由娇羞无地,更因自己刚才的丑态都落在两个宫女眼里,大失作为上司的尊严。看着小民子得意的笑脸,不由暗叹一声,只道是宿世冤孽,今生须当以身偿还才行。
第二集 第五章 灵秀
皇宫御膳房前,上百名太监排成整齐的伫列,迎接他们的领导前来视察。
李小民迈着庄严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在台阶上站定,尚未开言,便见一群太监扑地跪拜,大声道:“奴才拜见李公公!”
李小民吓了一跳,陡见这么多太监跪在自己面前,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上一辈子,他也希望自己能当官,可是总是当不上。现在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得偿所望,虽然只是个太监头儿,到底也是正六品的朝廷大员,比得上那些高高骑在百姓头上的市长县长了。
看着满目跪倒叩拜的太监,李小民努力宽慰自己,心里自鸣得意道:“从前那些领导倒是挺威风,可是现在我一下子能管上百个太监,谁有我这么厉害!就算是中南海的大内总管、故宫博物院的院长,也管不了半个太监,我现在可比他们厉害多了!”
想到这里,李小民的心情立时舒畅起来,高举双手,威严地道:“同志们辛苦了!不要多礼,都起来吧!”
正在伏地叩首的太监们一怔,可是“起来”还是听得懂的,便三三两两地爬起来,职位高些的太监便走到李小民身边,打躬作揖,满脸堆笑,恭喜李公公高升。
李小民轻咳一声,问:“既然我来管御膳房,总得熟悉熟悉业务。你们都会做什么菜啊?”
原来负责管做菜的管事太监满脸得色,躬身笑道:“回公公,小人负责管理做菜的小太监们,手下的厨师都个个是好样的,会做的菜式层出不穷,请听小人报一下菜名。”
他舌灿莲花,一一将本房拿手的菜式都向李小民细细道来,听得李小民不禁腹中饥饿,口水暗流。
他轻咳一声,止住了太监的介绍,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便说出一些菜名来,你们做来给我品尝,算是考校你们做菜的本领。”
那太监艺高人胆大,自恃在厨艺一道上浸淫了多年,手下又多是精兵强将,低头笑道:“但请公公吩咐。”
李小民目光一扫,在一众太监们的脸上扫过,沉声道:“好吧,我就把我要你们做的菜说出来。我要你们做——”
他深吸一口气,口若悬河地一气说了出来:
“我要你们做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烤鸭条、清拌腰丝儿、黄炒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鼓鲶鱼、锅烧鲤鱼、炒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麻酥油卷儿、溜鲜蘑、溜鱼脯、溜鱼肚、溜鱼片儿、醋烟肉片儿、烟三鲜儿、烟鸽子蛋、溜白蘑、溜什件儿、炒银丝儿、烟刀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竹笋、芙蓉燕菜、聪喝识、溜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飞禽。炸汁儿、炸排骨、拌鸡丝、拌肚丝、什锦豆腐、什锦丁儿、糟鸭、糟溜鱼片、溜蟹肉、炒蟹肉、烩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酿冬瓜.烟鸭掌儿、焖鸭掌儿、焖笋、炝茭白、茄子晒炉肉、鸭羹、蟹肉羹、鸡血汤、三鲜木樨汤、红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鲜丸子、汆丸子、氏丸子、鱼脯丸子、炸炸丸子、豆腐丸子、樱桃肉、马牙肉、米粉肉、一品肉、栗子肉、坛子肉、红焖肉、黄焖肉、酱豆腐肉、晒炉肉、炖肉、黏糊肉、炒肉、扣肉、松肉、罐儿肉、烧肉、大肉、烤肉、白肉、红肘子、白肘子、熏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锅烧肘子、扒肘条、炖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肉、汆三样儿、爆三样儿、炸卷果儿、烩散丹、烩酸燕儿、烩银丝儿、烩白杂碎、汆节子、烩节子、炸绣球、三鲜鱼翅、栗子鸡、汆鲤鱼、汁鲫鱼、活钻鲤鱼、板鸭、筒子鸡、烩脐肚、烩南荠、爆肚仁儿、盐水肘花儿、锅烧猪蹄儿、拌稂子、炖吊子、烧肝尖儿、烧肥肠儿、烧心、烧肺、烧紫盖儿、烧连帖、烧宝盖儿、油炸肺、酱瓜丝儿、山鸡丁儿、拌海蜇、龙须菜、炝冬笋、玉兰片、烧鸳鸯、烧鱼头、烧槟子、烧百合、炸豆腐、炸面筋、炸软巾、糖溜炸儿、炖山药、糖焖莲子、酿山药、杏仁儿酪、小炒螃蟹、汆大甲、炒荤素儿、什锦葛仙米、鳎目鱼、八代鱼、海鲫鱼、黄花鱼、鲥鱼、带鱼、扒海参、扒燕窝、扒鸡腿儿、扒鸡块儿、扒肉、扒面筋、扒三样儿、油泼肉、酱泼肉、炒虾黄、溜蟹黄、炒子蟹、炸子蟹、佛手海参、炸烹儿、炒芡子米、奶汤、翅子汤、三丝汤、熏斑鸠、卤斑鸠、海白米、烩腰丁儿、火烧茨菰、炸鹿尾儿、焖鱼头、拌皮渣儿、汆肥肠儿、炸紫盖儿、鸡丝豆苗、十二台菜、汤羊、鹿肉、驼峰、鹿大哈、插根儿、炸花件儿,清拌粉皮儿、莴笋、烹芽韭、木樨菜、烹丁香、烹大肉、烹白肉、麻辣野鸡、烩酸蕾、溜脊髓、咸肉丝儿、白肉丝儿、荸荠一品锅、素炝春不老、清焖莲子、酸黄菜、烧萝卜、脂油雪花儿菜、烩银耳、炒银枝儿、八宝榛子酱、黄鱼锅子、白菜锅子、什锦锅子、汤圆锅子、菊花锅子、杂烩锅子、煮饽饽锅子、肉丁辣酱、炒肉丝、炒肉片儿、烩酸菜、烩白菜、烩豌豆、焖扁豆、汆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蓝丝儿!怎么样,做不做得出来?”
他虽然说得飞快,怎奈这些菜名太多,他一气说完,也用了不短时间,稍微喘上一口气,再看四周的百余太监,早都目瞪口呆,被他超快的说话速度震住,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李小民轻咳一声,以手拂面,顺便把脸上的笑意抹去,故作平静地道:“各位公公,我刚才说的这些菜,你们都做得出来吧?”
旁边的管事太监如梦初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颤声道:“想不到李公公对厨艺一道有如此高的造诣,所说的菜名,倒有大半是小人未曾听说过的,小人班门弄斧,还请李公公宽宏!”
李小民被他这一记马屁拍得舒服无比,仰头笑道:“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从前练就的一点小功夫,不值一提!其实单论起厨艺,我比各位公公要差得远了!”
那些太监哪里肯信,都道是他是谦虚,围在他身边,打躬作揖,谀词如潮,只道李公公天纵英才,御膳房在李公公的带领下,一定能成为宫中最有名的一房,受各位主子赏识。
李小民哈哈一笑,带着他们走进厨房,要他们把自己刚才报的菜名都一一做出来品尝,心里暗爽:“还好以前练过这个绕口令,不然的话,还真镇不住这些太监!”
那些太监知道新上司要考校他们的做菜功力,都不敢怠慢,只按那些菜名,便已绞尽脑汗,一一做出大半,送到李公公面前,请他品尝。
闻到菜香扑鼻而来,李小民早已食指大动,努力保持着优雅,微笑着拈起竹筷,将一道道菜放到口中品尝。
这些御膳房的厨师果然功力非凡,做出一道道美味佳肴,色香味俱佳,李小民吃得大快朵颐,待得将最后一道菜尝完,已经撑得肚子圆圆,差点便走不了路。
抬起头来,一群太监还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品评。李小民努力提气道:“不错,只是细微之处,还有待改进。以后这些日子,你们就把我说的这些菜,一一做上几遍,不断改进,一定要做得尽善尽美才好!”
他在几个太监的搀扶下,嗝声如雷地从御膳房出来,忽然想起:“咦,既然我知道这么多菜名,不如就开个酒楼饭馆,让御膳房中的厨师指导宫外的厨师做菜,岂不是可以压倒金陵城中的各大酒楼,成为第一名楼么?这样虽然不如卖玻璃球、造钟表有暴利,可若是做得好了,一样会有大的收益!”
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由高兴起来,由几个太监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走了几步,却见几个小太监从后面赶过来,提着几个食盒,向自己行礼,便向四方散去。
李小民心中奇怪,叫住一个小太监,问道:“你拿的什么,要去哪里?”
那个小太监躬身施礼,恭敬地道:“回李公公,小的是去萧淑妃房里,去送午饭。”
李小民抬头看看日头,这才注意到午饭时间已经过了。可是这么晚才送午饭,只怕这萧淑妃也不是什么得宠的主儿,所以才受太监们轻视,送饭也不及时。
他走了一会,消化了一些,想再多走几步路,让食物尽可能多地消化掉。而且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去空对屋子发呆,现在就算是月娘也在收魂玉中努力修炼,期待早日炼化吸收的桃色灵力,自己回去,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便伸手接过小太监手里的食盒,随口道:“好了,我替你送去,你回去吧。”
小太监吓得跪下,苦苦哀求道:“李公公是尊贵之人,小人不敢劳动公公的大驾!还是让小人去送吧!”
李小民看他怕得厉害,想想自己也不认识路,便将食盒还给他,道:“好吧,你在前边带路,我跟你一起送去!”
小太监拗不过他,只得在前面走着。李小民叫别的太监都回去,自己摇摇摆摆地走在石板路上,一边借走路消化食,一边欣赏着皇宫里百花盛开的景色,随口与小太监闲聊几句,心里倒也挺自在。
曲曲弯弯走过一条小径,来到一个小院前,四周都是桃李杏树,鲜花开满枝头,这小院远离大道,位于大片花树的中央,看起来倒是颇为幽静肃雅。
小太监前去敲门,李小民拿着食盒,站在门前东张西望,心里暗道:“这里倒是不错,虽然屋子没有我那里大,可是环境要好得多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少女立于门中,微笑道:“小公公,有劳你来送饭了!”
这少女年约十六七岁,衣饰淡雅,身穿素雅罗裙,眉目清秀,生得清丽脱俗,相貌绝美,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更难得的是那一股惊心动魄的灵秀,彷佛江南几千年天地造化的灵秀之气,都灌注在了她的身上。
李小民陡见那少女,不由心中一跳,只觉一股清雅之气,扑面而来,心中讶道:“怎么这里还有这么一个清雅女孩,还长得这么漂亮,我一点都没听人说过!象这样清静优雅的气质,可是难以看到,若是前世认识她,我非追她做老婆不可!”
那个小太监躬身道:“启禀公主,御膳房今天比较忙,送饭送得晚了,公主勿罪!”
在那少女背后的院子里,传来了一个温婉的声音:“是陈公公吗?每天都劳动你来送饭,真是多谢你了。”
小太监慌忙行礼道:“小人不敢,淑妃娘娘这么说,真是折杀小人了!”
在少女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美妇人,看上去年约二十余岁,相貌美丽,与那少女颇为相似,看上去便似姊妹一般。
李小民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这一对母女花,想不到萧淑妃竟然是这般美丽。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那个小太监说起,这萧淑妃曾经是十几年前最为得宠的宫妃,本是江南有名的才女,被选入宫中,却因为不擅媚惑君王,终究失宠,现在只带着唯一的女儿青绫在这僻静角落度日。
李小民想着失宠十几年的宫妃,想必容颜老去,十分可怜,谁知萧淑妃看上去一点都不显老,反而十分年轻的模样,浑身充满了优雅风韵,若非自己先看到了她的女儿,说不定还会把她当成青绫公主本人。
说起这位青绫公主,也是一位不得宠的公主,虽然满腹诗书,才学过人,李渔却未必还记得有这个女儿。而且未曾受过正式的封号,从并未被下诏封为公主,这公主之称,也不过是宫女、太监口头上对她的尊称罢了。
李小民仔细打量着萧淑妃,见她身材苗条,酥胸高耸,成熟女性的优美风韵,丝毫不亚于秦贵妃。而那一身的温婉柔和的气质,也是秦贵妃远远不及。一眼看去,便知她是一位温柔贤淑、风韵迷人的美女,这般经过岁月锤炼过的温婉气质,是任何花季少女都不能拥有的。
在她柔和美丽的脸上,江南女子的灵秀之气,隐含其中。站在桃花林中,李小民呆呆地看着她,只觉她的温婉与桃花的美丽已然融合为一体,一股异常的感动在心中涌起,一时竟然忘却了世间的一切。
萧淑妃发现小太监手中没有拿着食盒,微感诧异,目光越过小太监,看到了他背后的李小民,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觉好笑,却怕臊了这孩子,只微微含笑,柔声道:“这位小公公,倒是少见,是新到御膳房的吗?”
小太监慌忙道:“回禀淑妃娘娘,这位李公公,是我们御膳房新任总管,这次是特来拜望萧淑妃娘娘的。”
李小民慌忙上前拜倒,温声道:“小人李小民,拜见淑妃娘娘、公主殿下!”
虽然是拘于太监身份,不得不行这一拜,李小民倒也是真心实意。这萧淑妃如此美貌,气质这等温婉优雅,而她的女儿也是一身的清雅气质,显然是天下难得的才女,这等人物,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今日得见,如何能不拜上一拜?
萧淑妃慌忙回礼道:“请李公公快起来,想不到李公公本是御膳房主管,如此,倒是失敬了!”
李小民想等着她来扶自己,顺便摸摸玉手,可是想想人家是宫妃,怎么也没道理来扶一个太监,讪讪地站了起来,笑道:“娘娘过奖了。小人这也是托了主子洪福,被恩赏了六品之位,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本领。”
青绫公主听了,也不由好奇,一双秀目打量着李小民,微笑道:“李公公小小年纪,便能执掌御膳房,定有过人之能,何必太谦?”
旁边的小太监插嘴道:“公主说得是,这位李公公,胆略超人,亦身藏绝技,前日勇闯鬼殿,硬从恶鬼手中,夺回了冥王珠,救了长平公主的性命。宫中早已轰传,娘娘与公主想必也听说了吧?”
萧淑妃与青绫大惊,瞪着李小民,想不到他便是那传说中的勇武超人的太监。
半晌,萧淑妃才叹息道:“有志不在年高,李公公果然是少年才俊,令人敬佩。”
在初时的惊异过去之后,青绫饶有兴味地看着李小民,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柔声道:“现在已经中午,李公公还没有用膳吧?若不嫌弃,便请在这里用膳,青绫还要请教公公当日之事。”
李小民不好意思说,自己先吃了个肚圆,才想起来带人来给她们送饭,而且也想陪这一对美女多呆一会,便向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打发他回去了。
小太监在宫里呆久了,察颜观色,哪敢违拗顶头上司的意愿,忙行礼拜别,匆匆地走了。
萧淑妃请李小民进屋稍坐,李小民进去放下食盒,举目一看,屋里的设置果然简单朴素,却在屋角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香混着女子身上的幽香,溢于屋中。
屋子里面,还有三四个宫女,一起前来见礼。李小民见她们老的老,小的小,暗叹失宠之人,就没有人待见,派来服侍的,也都是没力气干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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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李小民从大食盒的下面拿了几个菜,给那些宫女们拿去在别屋吃,自己在屋里的桌上摆上菜肴,殷勤地请萧淑妃与青绫动筷。
萧淑妃微笑着,请李小民一起用餐,青绫却在好奇地请教那一日的事情经过,三人边吃边谈,气氛颇为融洽。
李小民一边随口说着自己自幼练习仙法,虽入宫后,也未停下,对鬼魅的侵害,有抵抗之力,那一天自己是强行闯入废殿,硬着头皮夺了珠子回来,当中有鬼怪来侵,幸得自己跑得快,才没有被抓住吃掉。说到惊险处,二女都不由面露担心之色,听到他逃出时,轻轻地吁气,为他感到庆幸。
李小民来宫里这么久,还没见过愿意与太监一起吃饭的主子,当然辰妃把自己当成她男人,因此和自己一起饮酒作乐,那便不同。对这平易近人的二女不由感激,因此虽是已经吃饱,还是勉强陪她们吃下了一些。
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说到后来,一顿饭已经快要吃完。李小民抬头看着满书架的线装书,微笑道:“娘娘,这都是你平常看的书吗?”
萧淑妃摇头笑道:“这都是青绫的书,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读书写字。”
李小民放下筷子,走到书架旁,翻书来看,写的都是些诗词,忽然心中一动:“我来到这个世界,总得学点诗词,免得人说我粗陋不文。在从前的世界里,我好歹也上过几年学,学这些诗词,应该不算困难吧?”
想到这里,他回过身,向二女纳头便拜。
萧淑妃大惊,慌忙站起,想要上前扶起他,却又不敢犯了规矩,只得避到一旁,道:“请李公公快些起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李小民挤出几滴眼泪,呜咽道:“小人自幼家贫,虽然学了祖传的仙法,可是却无人教导小人诗书,一向引为憾事。今日一见公主的书,心中有所感触,只求公主殿下答应教导小人诗词歌赋,小人愿当牛作马,报答公主的大恩大德!”
青绫本也是好学之人,此时已站在一旁,避开他的叩拜,见他为了学习诗书,竟然甘心下拜求学,不觉惺惺相惜,柔声道:“青绫平素本是闲暇无事,李公公若想学诗书,青绫定当相助。”
萧淑妃也微笑道:“李公公不必如此,青绫最喜欢好学的人,公公若想要学习诗词,平日里无事时,便可到这里来,青绫一定会倾囊相授,公公大可放心。”
李小民大喜再拜,道:“多谢娘娘,多谢公主!请娘娘和公主不要再叫小人『李公公』,只要唤我做小民子,也就可以了!”
二女不由微笑,只得唤了小民子,李小民才肯起来,深揖再谢。
几个宫女过来收拾了桌子,李小民便向青绫深揖,请她教导自己诗词。
青绫见他如此急于求学,不忍相拒,便取了几本诗书,大致地讲了历代诗词发展的历程。
李小民一路听来,却是暗自惊讶。自远古时的《诗经》、《离骚》之后,诗歌几经演变,历古体诗、骈文等多种诗歌形式之后,便演化为现在流行的词,有许多词牌都是近些年创制的,由有名的词人写下,配上曲子,让乐女们弹奏起来,便是一首绝妙好词了。
李小民听了半天,忍不住问道:“难道没有唐诗吗?”
青绫讶道:“唐诗?我大唐文人墨客,现在大都喜欢写词,很少有人写诗了!”
李小民这才想起,从前并没有唐朝这个朝代,只有现在自己所处的南唐是第一个以唐为名的朝代,自然也没有从前的唐诗。若这样说来,那些流传千古的唐诗,都已经不会有人写出来了。
在对青绫的旁敲侧击之下,证实了这个推测,李小民不由暗自叹息,那么多美妙的唐诗,竟然还未写出便已失传,实是中华文学的一大损失。
幸好李小民从前除了背相声绕口令之外,还背过那么几首唐诗,当下立下决心,若有机会,便把自己记下来的唐诗写出来,一定要挽救民族瑰宝于绝地之中。
不过与挽救民族文学相比,李小民倒是更喜欢和青绫呆在一起。萧淑妃在一旁淡雅地微笑着,静静地看着女儿在教小太监认字,看着他们俊男美女,便似一对璧人一般,不由心中暗叹,这小民子如此好学聪敏,若他不是太监,与自己的女儿倒真的是十分般配。
可是身在皇家,女儿嫁谁,便是自己也没有多少发言权。而自己早就失宠,家族也早就败落,未必能有公侯愿与自己女儿结亲。想到将来女儿的命运不知道会怎么样,萧淑妃不由微微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第二集 第六章 行凶
为了开办酒楼,李小民在辰妃房里宿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当辰妃不堪狂风暴雨,带着香甜微笑沉沉睡去时,李小民已经得到了她几乎所有的私房钱,满足地穿衣离去。
在具体的事务上,辰妃介绍了自己的娘家表弟陈德修来帮他做生意,由李小民以买菜之名,出宫与他见了一面。陈德修看到表姊的书信,当然不敢不信,对小民子公公奉承不已。
在酒楼经营里面,李小民负责出技术股,辰妃出钱,她表弟出力,准备在金陵盘下一个酒楼,由陈德修做掌柜,力争早日打响名号,赚到第一桶金。
陈德修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见人总是满面笑容,本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在家族中,出身旁系,虽有能力,也不大受族中长者赏识。幸得他的表姊知道他的商业才能,拿出了私房钱开办酒楼,请他来料理,不由心中激动,只想将这差事做好,来展现自己的才华。
当天夜里,李小民溜出皇宫,换上便服,叫上陈德修,要他带自己在金陵城中转上一转,看有什么房屋比较好,可以盘下来做酒楼的。
对于他的胆大妄为,陈德修大吃一惊,李小民却是满不在乎,淡淡地说了几句自己在朝中、宫中都有靠山之类的话,唬住了陈德修,让他不敢多问。
其实以陈德修的精明,本也不会轻易信他,只是见他这么轻松便出了戒备森严的皇宫,若无靠山,拿不到出宫手谕,根本不可能办得到。而且小民子公公在鬼殿大显神威,力闯鬼殿,拿回了冥王珠,这等大事,早就传到宫外,陈德修也是早闻其名,暗自心惊,对这小太监也不禁高看一眼,丝毫不敢小瞧了他。
走在街上,李小民与陈德修闲谈之中,又把自己这些天在看到青绫那些书的启发下,苦思出来的发财门路一一道来,要陈德修去找些印刷工匠,刻印活字,以铜铁活字为本,开办印刷局,印些畅销小说、诗词卖出去挣钱。
原来李小民苦思之下,发现那些架空历史小说并不都是骗人的,至少有几个桥段可以直接拿过来使用。虽然自己不了解火药的配方,也不知道该怎么造纸,没法靠造枪卖纸赚钱,幸好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人发明出火药,却已经出现了制作精良的纸张,只要自己再把铜活字的秘密说出来,办个出版社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也不会要太大本钱。而自己从前看过的小说,随便拿出几段讲出来,就可以印成小说挣钱。
为了编故事,他特地交待陈德修,要多请几个写字快、会编故事的书生,把自己说出的故事写出来,一定有人会买。
陈德修虽不敢深信,不过小民子公公是大老板,他的话当然不能不听,于是唯唯诺诺,都答应下来。
二人正在夜色笼罩的街头边走边谈,看着街边店铺、人家都已挂出了灯笼,整个金陵城,在晚间的人流逐渐稀少。
李小民想起上一次去秦淮河,还未到河上花船中,便已被太子手下的武士阻在周边,没能尽兴游玩,因此叫上陈德修,要他陪着自己去逛花船。
陈德修对于太监也想嫖妓暗暗吃惊,不过想想便也释然:少年人总有好玩耍的天性,想去有名的秦淮河上游花船也是容易理解,只可惜他这般俊俏模样,倒是个太监,无法真的去花船中与那些美貌姑娘销魂,不由心中充满同情,满口答应下来,带着他往秦淮河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渐渐来到僻静之处。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只有他们两个还在悠闲地边走边谈,勾画着自己未来商业大帝国的蓝图。
陡然间,前面传来一阵惨叫声,李小民一怔,快步走过去,却见一个老人倒在地上,口中流着血,已经不能动了。一个妙龄少女趴在他的身上,放声大哭,而旁边却站着一个服饰华丽的年青公子,带着十几名家奴,指着那老人破口大骂。
李小民慌忙走上前去,弯下腰,去按住老人的脉搏,却觉脉息已停,老人的魂魄早就被无常勾走了。
李小民心里暗骂:“这群勾魂的无常,怎么下手这么快,我刚才听到惨叫,跑过来就已经看不到魂魄了,难道说他们是怕我下手劫了魂灵回去,所以动手加倍的快捷吗?呸!我要劫也只劫美女的魂魄,要这老头的魂灵干什么!”
那女孩痛不欲生,抱住老头的尸身大声哭叫,呜咽声中,勉强可以听出“爷爷,你死得好惨”之类的话。
李小民抬头看向那青年公子,站起身来,拱手道:“这位公子,能否请问一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人长得不丑不俊,只是满脸横蛮,见李小民一身布衣打扮,显是平民装束,心中不耐,指着他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管我万大爷的闲事!没事赶快滚开,别惹祸上身!”
李小民只不过问了一句,没想到就惹来他怒骂威胁,不由一怔。
陈德修从后面快步赶过来,打躬作揖,陪笑道:“万公子,小人不过是路过,还请万公子海涵!”
万公子哼了一声,不屑地将手向大道远方一指,狠声道:“快给老子滚,别在这里碍眼!”
陈德修慌忙道了一声谢,将李小民拖到一旁,低声道:“公公,这些人惹不得!那个万子达,是太子的亲戚,和负责京城治安的九城兵马司也深有联系,气焰正盛,公公虽然是出身宫中,也还是让他们一步为好。何况现在公公是私自出宫,若被这些人知道了公公的身份,向陛下告一状,只怕会有麻烦!”
李小民被他拖着向秦淮河方向走去,一面皱眉道:“刚才那个老人,是怎么回事?你去替我问问!”
陈德修被他催促不过,只得回转身,去找了落在最后面的一个家奴去问。万子达的那个家奴本来带答不理的,看在他塞到手中的银子份上,才勉强说了一句:“那个拉琴卖唱的老家伙不长眼,竟然昏头昏脑撞到公子的车驾上了。刚才公子在秦淮河花船上刚跟人吵架回来,心里不痛快,随手一棍下去,就把那老家伙打咽气了。”
陈德修陪笑道谢,回去约略说了一遍,听得李小民大怒,叫道:“岂有此理,只不过为这等小事,便杀了一个老人,这万子达到底是何方神圣,金陵城就没有人敢管这事吗?”
陈德修面色大变,慌忙摆手道:“公公低声!若被万子达听到了,又是祸事!”
这个时候,万子达却已经把伏尸痛哭的女孩抓了起来,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见她生得貌美,淫笑道:“小模样生得还挺招人心疼的,跟我回去吧,爷会好好待你的,一定会弄得你舒舒服服!”
那女孩哪里肯依,只是大声哭叫,用力推开万子达,却被万子达抓得紧紧的,情急之下,一爪抓过去,在万子达脸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万子达大怒,狠狠一个耳光将她打翻在地,回身上了马,指着地上的少女骂道:“给脸不要脸,把她给我捆起来,带到府里,让本公子将这野丫头好好调教一番!等玩够了,就赏给你们快活,每人都有份!”
说罢,便催马欲行,将这些麻烦事,都丢给身后的家奴们。
家奴们一拥齐上,正要拿人,忽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拦在女孩面前,满脸怒色,喝道:“你们如此凶狠,把人家的爷爷打死了,还要抢人回去淫弄!金陵城中,就是可以随便抢男霸女的吗?”
陈德修远远躲在一边,跌足叫苦。一般人当然是不敢随便抢男霸女,可是太子妃的表兄自然不同,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就算一拥齐上打死了小民子公公,也不过让太子进宫说几句好话也就没事了,小民子公公自己上去找事,这岂不是要惹祸上身么?
可是看到那么多人围住李小民,他也不禁胆寒,只好按照李小民刚才吩咐的,小心地躲在暗处,不让那群家奴看到他。
万子达正在恼怒中,看到刚才那个少年竟然又上来架梁,勃然大怒,指着李小民喝道:“好狗奴才,大爷放过你,你倒不依不饶起来!给我打!”
说着话,将手中拿着的一根染血的短棍用力掷过去,砰地一声,砸在李小民的鼻梁上。
李小民正在满腔义愤,大声斥责众人的霸道行径,一时大意,陡然挨了这一下,当即鼻血长流,捂着鼻子,只觉又酸又痛,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群恶奴趁机一拥齐上,高举刀枪棍棒,齐齐地向他身上招呼。
李小民一上来便失了先机,被这群恶奴乱棍打下,砰砰连声,头上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棍,打得头晕目眩,几乎跌倒在地。
那些恶奴一边乱打,一边放声辱骂,什么难听的话说了出来。更有黑心恶奴上前挺刀便刺,刀光闪闪,直指胸膛。
昏沉中的李小民吓了一跳,慌忙闪身躲过刀尖,飞起一脚,将那挺刀刺来的恶奴踹翻在地,劈手夺了一个恶奴打来的木棒,狠狠一棍打下去,将他的头骨打裂,鲜血洒了一脸,捂着头嘶声惨嚎。
在初时的不适应之后,李小民振奋精神,大怒挥棒,木棒如疾风般连环扫出,劈啪连声,打在那些恶奴的胳膊、肩膀和头上,砸得他们痛呼连声,一个个地向后倒退,当啷之声不绝,手中兵器洒了一地。
在李小民身后,被他身体遮护住的少女已吓得六神无主,只是抓紧李小民的衣衫,就象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万子达大怒,却又忌惮他手中木棒厉害,不敢上前,只能指着他大声怒骂,威胁要翻出他的老底,将他一门诛除,绝不放走一个。
这个时候,就算他想放走李小民,李小民却也不肯放他离开。冷笑一声,正要上前一棍把他打下马来,忽然听到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见有一队巡逻兵从远处快步跑过来,为首的将官大声喝道:“什么人,在金陵城中打架斗殴?”
一个害怕李小民,躲得远些的恶奴慌忙迎了上去,道明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那将官闻声一惊,走上前来,对万子达躬身行礼,满脸堆笑道:“原来是万公子在此,末将黄冲,在这里有礼了!既然是万公子在此,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小人告退,他日再上府上拜望!”
若是平日里,万子达带着一众恶奴打死打伤平民,占了上风,自然不希望有巡逻兵来管自己的闲事,可是现在看巡逻兵来了,立时精神一振,喝道:“黄将军,你来得正好!那边有两个叛贼,在大街上,口出无君无父之言,还道他日北赵大军来到,定要将金陵城化为一片火海!这二贼,必然是北赵派来的奸细,还请黄将军率军将其拿下!”
黄冲心里一惊,举目看去,却见一个英俊少年身穿布衣,手执木棒,满面怒色地护在一个妙龄少女身前,而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头发花白,衣衫破烂,身边扔着一个胡琴,显是卖唱人的打扮,而不远处,数十家奴都手执刀棍,向那少年怒吼咆哮,许多人身上血迹斑斑,显是吃了亏。
黄冲当下心里明白,猜出万子达抢人未遂,打死了一个卖唱的老头,却被这个少年打翻了不少家奴,心中不由讶异。这少年看上去身材瘦弱,竟然能打倒这么多人,倒也是异数。
虽然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善恶立判,黄冲为了前途着想,还是拔出腰刀大吼道:“好大胆的奸细,竟敢到金陵城中撒野!小的们,给我拿下!”
“住手!”李小民放声大吼,声若雷霆,将那些一拥而上的兵丁震得停下脚步。
他指着万子达,怒道:“这个人当街抢人,杀人害命,你们不管,我看不过去,上前评理,你们反倒抓起我来了!”
黄冲明知他说的是真话,却也不肯为了这个布衣少年,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若能攀上万子达这棵大树,飞黄腾达,便有了希望,当下挥刀大喝道:“胡说!分明是北赵来的奸细,想要刺探军情,被万公子发现,便意图杀人灭口,袭击万公子!小的们,给我上,死活不论!”
万子达忙叫道:“那个小子死活不论,女的一定要留下来,拷问内情!”
黄冲连忙修改自己的命令,向士兵们大吼,一定不能伤了那个女子,好让万公子能从容拷问她们这些奸细的内情。
看着手执长枪、蜂拥而至的士兵,李小民怒笑道:“原来你们是蛇鼠一窝,竟然当街行凶,这个世界,简直比我们那个世界更加黑暗!”
他若挥开木棒,杀出重围也不是太难,可是就无法护住身后的女孩。危急之间,李小民一把握住少女的手腕,拖着她向前冲去,手中木棒狂挥,乒乓一阵乱打,砸翻挡在面前的家奴,来到万子达马下。
万子达正在大声叫好,比手划脚指挥着士兵上前捉住李小民,好让自己狠狠折磨他一顿出气,心里在策划着狠狠淩虐那女孩整整一夜,再让家奴们把她弄死,扔到河里去灭迹,转瞬之间,突然看到李小民已经带着那女孩冲到自己马前,不由大惊,举起马鞭便向他头上抽落。
李小民木棒如风般挥去,正要一棍打碎他的手腕,突然听到身侧风声响起,一枝长枪破空刺来,枪势强劲,非同一般。
李小民心中暗惊,不及伤敌,回棍挡架,当的一声砸在枪头上,将枪尖挡回,再看那挺枪刺来的,却是黄冲,已被他迅猛一棍震得倒退了数步,双手麻木,吃惊地看着他。
马鞭淩空打来,李小民头向旁一闪,啪地打在他的肩上,立时便将衣衫抽破。李小民回手一扫,砰地一声,砸在他的腰间,将万子达一棍打落马下,手中马鞭远远扔了出去。
李小民暗叫可惜,刚才若非黄冲从旁偷袭,引开他的心神,这一棍便是不打断他的手腕,也要让他半身不遂。正要转到马的另一侧再给万子达补上一棍,大批的巡逻兵却已经围拢过来,长枪如林,无数枪尖闪着寒光,同时他向刺来。
李小民木棒连挥,丁当一阵乱响,挡开刺来的无数枪尖,劈手夺过一枝长枪,挥枪一阵乱打,将众兵丁逼开,回身抱住那少女,将她放在马上,自己一边挥枪逼退兵丁,一边翻身上马,抱紧少女,策马转身,向远处黑暗的方向奔去。
那个方向,防守的都是家奴,见他手中长枪挥得神出鬼没,都不敢上前,只是虚张声势地大叫,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走了。
万子达躺在地上,被奔马踩了一脚,痛得眼泪滚滚,整个身子蜷成一团,痛苦呻吟不已。
李小民斜倚在床头,满脸青肿,默默地坐在那里,任由刚救回来的少女给自己上药。
少女俏丽的脸上,一片平静,偶然有悲伤之意在脸上掠过,却并不哭泣,只是安静地替李小民脸上、身上敷着药。
屋子里静寂许久,李小民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在金陵还有什么亲戚吗?”
少女颤抖了一下,低头道:“妾身韩馨儿,随祖父从外地逃难到此,卖唱为生。不想今日在街上冲撞了万公子的马队,导致祖父被当街打死。现在妾身已无亲无靠,若非公子相救,妾已落入虎口,在此拜谢公子救命大恩!”
她盈盈拜倒,恭敬地叩首致谢。
李小民弯腰将她扶起来,见她相貌娟秀,身材苗条,一身的灵秀之气,不似寻常人家女子,沉吟道:“你可认字么?”
韩馨儿点头道:“妾小时家中境况宽裕,也曾学过诗书。后来家境败落,家乡又遭大灾,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金陵城找寻活路。”
李小民心中暗叹,天下大难,百姓流离失所,这样的事,到处都有。只有金陵城中的显贵之门,皇亲贵戚,犹是醉生梦死,浑然不知大难已离他们不远了。
桌上的蜡烛突然摇曳起来,空气中,一股阴风袭来,吹得韩馨儿浑身发冷,油然生出一股恐惧之意,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向李小民,好像在他的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全。
一股黑雾在黑暗的房间里出现,在烛光下渐渐凝聚成形,最后变成一名魁梧的黑甲武士,单膝跪地,粗声粗气地道:“叩见主人!”
李小民点头微笑道:“沙将军,你来了!幽儿那里怎么样?”
沙将军叩头道:“公主还好,正在废殿里面闭关修炼,只待初步炼化先皇御赐灵力,便出关来与主人团聚。”
这沙将军,便是前日里与他战斗过的双锤恶鬼,因吴帝之命,发誓效忠于幽儿。又得幽儿命令,他与曾将军、三百鬼卫都不再称呼李小民为驸马,而是要称他为主人,满足李小民大男人的自尊心。
这一次,他正在废殿中修炼,努力想要炼化吴帝遗留下来的灵力,突然得到月娘飞来传讯,要他带上一百鬼卫,出宫听候李小民调遣。
沙将军不敢怠慢,慌忙选了一百精锐部下,出宫来寻李小民。在李小民新租的房子里面,找到了他。
李小民温言抚慰几句,唤他起来,不必跪在地上。
回头再看韩馨儿,已吓得躲在他的背后,颤抖的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衫,看向那跪地恶鬼的目光更是充满惊惧,连带着对李小民也有了几分敬畏惊疑之色。
在屋子里,一个淡红色身影缓缓浮现,盈盈拜倒,柔声道:“主人,奴婢回来了!”
李小民淡然道:“很好,不必多礼。”
月娘站起身来,看着躲在李小民身后的韩馨儿正在用惊惧的大眼睛看着她,不由掩口娇笑道:“主人,这个小姑娘好像是很害怕呢!”
李小民轻咳一声,问沙将军:“都准备好了吗?”
沙将军躬身道:“回主人,一百鬼卫,都已整装待发!”
李小民转过身,看向韩馨儿,见她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惧疑惑,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默然对视半晌,李小民淡然道:“你从此以后跟着我,好不好?”
韩馨儿看看李小民,看看沙将军,再看看月娘,一时有些迟疑恐惧,没有立即回答。
月娘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娇笑道:“主人很好色呢,有你跟他的身边,不知道你能不能逃过他的手。”
李小民也不阻止月娘说话,只是淡然道:“你若不愿,我就派人送你离开金陵,给你一笔钱,让你安静度日。”
说罢,他静静地看着韩馨儿,等待着她的抉择。
他没有太多时间与韩馨儿来讨论这件事,现在他只能在自己率领鬼卫出发之前,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韩馨儿默默地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平静的双眸,深深地拜了下去,恭敬地道:“奴婢韩馨儿,叩见主人!”
李小民的眼里浮现出赞许之意,缓缓蹲下身去,伸手扶住她瘦削的肩头,将她扶起来,温声道:“今天晚上,你就先睡在这里,我出去一下,明天就回来。”
说罢,他转过身,转身下楼,决然出门而去。
想起今天遇到的两个人,他的眼睛里,寒光闪烁,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黄冲带着数十名巡逻兵在路上巡逻,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的事,明显是万子达仗势欺人,可惜却遇到一个武功高强的少年,自己上前救回了万子达的命,并亲自送他回家,在他家里喝了杯茶出来,就此就算巴结上了万家,前程不可限量。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绽开了笑容。
可是一想到那个布衣少年,黄冲就忍不住一阵胆寒,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夜路漆黑,黄冲带着士兵走在这每天走惯了的巡逻路上,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惧,让他的身体微微地发起抖来。
看着前面的路面,黄冲挥手停下了队伍,看着前方的黑暗,面部微微地抽搐,彷佛有不知名的猛兽,躲在那里一样。
他挥手命令一个士兵拿着火把上前探路,那个士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服从了命令,举着火把向那边走去。
火光一点点地侵蚀黑暗,士兵走到他指的地方,回头高声叫道:“将军,这里没有什么!”
黄冲松了一口气,暗自嘲笑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巡逻队长,胆子却越来越小,居然怕起黑来。难道真是那个少年的眼神,让他感觉到如此深的恐惧,心态也不由受了影响么?
前面的黑暗里,那个士兵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身子晃了几晃,便不再出声。
黄冲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安,向前叫道:“既然没有什么,你快点回来吧。”
那士兵手里打着火把,低着头,一步步地走回来,站在黄冲面前,停下不动。
黄冲带着部下巡逻队走过去,却见那士兵一直挡在自己面前,不由奇道:“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快走?”
那士兵缓缓抬起头来,展现在黄冲面前的,却是一张七窍流血、恐怖至极的死人的面孔!
一股强烈的寒意自黄冲脊梁上流过,他大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手按刀柄,牙齿咯咯地震响起来。
不仅是他,所有呆在他身边的士兵都看到了那个同伴的脸,那张熟悉的面孔上,带着满脸的血渍,和一抹奇怪的微笑,象在嘲笑这些每日里只会欺压良善、趋炎附势,导致自己踏入死途的士兵们。
黄冲狠狠咬住牙,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恐惧,沉声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
在他的声音里,忍不住有一丝颤抖,他的眼睛和士兵们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个死人,手执刀枪,随时准备应付敌人的发难。
那名死去的士兵阴森森地微笑着,张开雪白的牙齿,从里面挤出了难听的声音:“黄冲,帮助权贵欺压平民的感觉很好吧?”
黄冲止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刚才那个奸细吗?”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火把映在他俊秀的面容上,在上面带有一丝奇怪的微笑,李小民缓缓道:“不错,你猜对了。”
黄冲深深吸了一口气,拔出刀来,大喝道:“装神弄鬼,躲在死人后面搞些小把戏!小的们,把他给我杀了,脑袋送到万府去领赏!”
一众士兵虽然心惊胆战,但想到这不过是有人装鬼吓人,也就释然,举起刀枪,呐喊着向前冲去,便要围住李小民,将他乱刃分尸。
占据了死去士兵身躯的沙将军森然冷笑道:“想要伤到主人,且看我的兄弟们答不答应!”
黑暗的夜空中,陡然出现了厉鬼的呼啸声,似有无数厉鬼,在空中咆哮,听得数十名士兵,都不由颤抖起来,恐惧地举着刀枪,四面张望。
狂风袭来,铺天盖地。穿着盔甲的士兵,站在狂风之中,浑身簌簌发抖。
突然,一个士兵大声惨叫起来,捂着脖子,满脸痛苦之色,歪歪斜斜地倒下,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洒在衣甲之上,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还未看到敌人的面,就已经折损了一个同伴。士兵们更加惊惧,举刀四顾,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扑面而来的狂风,几乎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又是一声惨叫撕破了沉寂,紧接着,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个个都是要害处中了致命一击,倒地身亡。
余下的士兵终于熬不住看不到敌人却时刻有同伴伤亡的恐惧,回头狂奔。而隐身于狂风中的厉鬼,却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在李小民冷笑的注视之中,鬼卫们举着灵力汇聚化形出的鬼刀,在风中呼啸着,借着风力向前飞速追杀着,从背后狠狠砍去,以无形灵刀,将士兵们的头颅狠狠地砍了下来,让他们扑向地面,抽搐而死。
黄冲没有逃跑,他已经吓得挪不动脚步,呆呆地看着前面的李小民,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已经是面无人色。
李小民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凝目注视着他,冷笑不语。
黄冲抬头看着这俊秀少年,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他的手里,拼命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结结巴巴地道:“小人该死,得罪大爷,求爷爷饶命,小人必当结草衔环,以报答大爷的活命之恩!”
李小民微微摇头,淡然笑道:“我现在不想离开金陵城,所以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别人知道,现在我能做的,只剩下一件。”
黄冲呆呆地问:“什么?”
“灭口!”
李小民转过身,向黑暗中缓缓走去。
在他的身后,响起了喀嚓一声,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第一个被沙将军杀死的士兵,手中举着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黄冲的尸体旁边,脸上的血渍已经干涸,那副满脸是血的恐怖模样,看上去似乎比占据了他身体的厉鬼更加可怕。
第二集 第七章 鬼屠
万子达躺在床上,只觉身上的伤处,疼痛难忍,让他忍不住放声怒骂,将李小民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只恨自己没能逮到他,否则的话,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床边,一个老者面色阴沉,冷冷地看着暗处,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这个老者,就是万子达的父亲,当朝太子妃万氏的亲舅舅,朝中御史大夫万洪峰。
他沉吟半晌,向万子达问道:“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万子达咬牙叫道:“看清了!他长得白白净净,个子不高,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可是手爪子上倒真厉害……哎哟,疼死我了!”
万洪峰冷然道:“据你看,会不会是李煦一党的人,派来挑衅的?”
万子达摇头道:“我看不会!今天我出门也是偶然才想起来的,走那条路也是临时才选的,谁知道会碰到那个不长眼的老家伙,撞到我马上来!而且那老家伙那么不抗打,一棍子下去脑浆就出来了,弄得人好生没趣!那个小子,多半是路过此地,看到了那小妞的美色,才想上前泡妞装英雄。如果是李煦那边的人,不会这么鲁莽,就算挑衅,也得有个完整的计画才行。”
万洪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是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布衣小人,不知我万家威严,因此才敢来挑衅。哼,我万家怎么也是世代为官,容不得这样的布衣前来撒野!你放心,为父一定要把那个小子逮出来,交给你发落,你喜欢怎么出气,都由得你!”
万子达精神一振,叫道:“好,只要逮到他,我就先剁了他两只手,再剥了他的皮,看他还敢不敢跟老子叫板!对了,要不要去求求表妹夫,让他派人发下海捕文书,去捉拿那小子?”
万洪峰摇头道:“太子殿下为人懦弱,前些天又受人刺杀,惊吓中得了病,你去求他,岂不是让他更加害怕!倒不如你直接去找九城兵马司衙门,将那个歹徒的相貌描述出来,让他们帮你查探,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他们一定不会敷衍差事。”
万子达点头叫道:“还是爹的主意好!嘿嘿,我抓到他以后,剥皮,抽筋,灌水银,什么法子都让他受一遍!”
正说得高兴,门突然开了。一个黑影站在外面的黑暗里,一动不动。
万洪峰微皱眉头,沉声道:“什么人,是来喜儿吗?”
那人迈步缓缓走进房间,淡然道:“你带来的家奴,都躺在外面,已经不能再回答你了。”
万子达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指着他大叫道:“原来是你这混帐东西!爹,就是他打伤我的!哎哟!”却是用力过猛,又扭到了腰,一头扑倒在床上,只是用一双暴眼,恨恨地看着这胆敢找上门来的仇敌。
万洪峰站起身来,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这名儿子口中的悍勇少年。
出乎他的意料,这少年看上去并不强壮,反而有些瘦弱,英俊白皙的面庞,看上去有些苍白,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这让万洪峰暗自惊疑,他是怎么闯到自己府里,又摆平了自己得力的家奴的。
虽然身穿布衣,但是能在公侯之府,随意进出,并且毫不畏惧本府权势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想到这里,万洪峰不由微微后悔,不该支持儿子继续招惹这人。
万洪峰一生中经历的事情多了,当下也不露出害怕之色,拱手道:“请问阁下何人,到此何干?”
李小民淡然微笑,目光看向床上怒视着自己的万子达,冷冷地道:“令郎在外面抢男霸女,杀人害命,你这做父亲的,不会不知道吧?”
万洪峰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这些事他当然知道,只是身为豪门子弟,做这样的事是天经地义,他年轻时做的比儿子现在做的更多更出格,也没见有什么人敢来说他不是。在他想来,只要儿子年纪大了,这些事做腻了,自然就懒得再做,何必再为此费神呢?
不过一个拥有随意进入他府第的能力,又据称是能在数十兵士包围下孤身冲出重围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指责的话来,万洪峰却不能不慎重以待,只得拱手道:“这是本官失察,疏于管教,明日一定要用家法重重处置小犬,以儆将来。”
李小民脸上露出一丝不信的微笑,淡然道:“不必了。今天晚上,大人就与令郎一同上路吧。”
万洪峰脸色一变,放声喝道:“好大胆,竟敢在本官面前口出狂言!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他的声音,叫得极响,却无人应声。
万洪峰小心地绕过李小民身边,跑到门口,放声大叫,许久之后,还是没有人回答他,整个府第,就象一片坟墓一般,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
万洪峰的脸色,终于变得惨白。眼珠在眼眶里一转,万洪峰突然迈开大步,向黑暗中逃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推来,将万洪峰重重地推入屋里,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后脑撞到了桌腿,几乎将他撞晕过去。
李小民回头看着万洪峰,淡然冷笑,象在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可怜的匪徒。
这个时候,万子达已经悄悄下了床,强忍着腰部的伤痛,举起自己身边带的短刀,就要狠狠地砍在李小民的头上!
阴风扑面吹来,万子达突然浑身一麻,一个巨大的铁锤凭空出现在面前,狠狠地向他砸下。
他的脸上,重重挨了一锤,一头扑倒在地,痛苦呻吟,血流满面,脸骨下凹,几乎当场被打死。
沙将军的身形从空气中浮现,渐渐出现在屋里,恭声问道:“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小民冷然道:“杀人灭口!凡是今天晚上见到我的恶奴,一个都不能留!”
为了能在金陵城中发展下去,不让人看破自己的身份,也只有大施煞手,将潜在的敌人,扼杀在萌芽之中!
沙将军点头应诺,又问道:“那些女人怎么办?”
李小民犹豫了一下,还是狠不下心来杀光所有的人,轻叹一声,道:“把身体强壮的男人都杀了,其他的人,留下来,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倒在地上的父子两人听得浑身发冷,万子达咬牙怒骂着,万洪峰的嘴里却发出悲苦的哀求声,同时向李小民的方向爬去。
李小民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紧接着,就听到屋里面,发出了两声垂死的痛苦惨叫。
站在门前,李小民看着满眼的黑暗,停住了脚步,一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月娘适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已经实体化的娇躯依偎在他身旁,娇笑道:“主人,这些天人家在收魂玉里面修炼灵力,您没有感觉到寂寞吧?”
李小民这才想起来,问道:“你的灵力炼得怎么样了?”
月娘微笑道:“奴婢从那个骚狐狸那里吸收的那些灵力,已经炼化了一部分,只是还不能得心应手地应用,还得刻苦修炼才行。”
李小民点头道:“那你去修炼吧,不要着急,千万不要炼得走火入魔了。”
月娘娇笑道:“谢主人关心。修炼也不急在一时,请主人跟我来,有好玩的东西在那边呢!”
她拽着李小民的手,硬将他拉着走过几个院落,来到一个巨大的库房前面,伸手一指,库房门上的大锁,自动脱落。
在门前,有几个守门的家奴,身上都带着刀剑,却已经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不出是死了还是活着。
李小民上前用力一推,将大门推开,走进去看了一眼,不由呆住了。
在库房里面,到处都堆满了金银,大批的银锭堆积在一起,放射出的光芒晃花了李小民的眼睛。
他缓步走过去,伸手拿起两锭大银,在一起相撞几下,听着它们撞击时发出的声音,暗暗点头,长吁了一口气,知道一直困扰自己的军费问题,已经暂时得到了解决。
月娘笑着拉着他到处参观,在几个库房里,都看到了金银财宝。看着月娘站在珠宝堆里,拿着珍珠首饰欣喜微笑的样子,李小民也不由展颜微笑起来。
这些财宝,已经都是李小民的物品。可是在什么地方放置它们,倒是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如果在他从前租的屋子里面放这些财宝,只怕放进去一半以后,就连自己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考虑了一下,便决定连夜去找陈德修,让他帮忙租一处院落,好放置自己新得到的这笔意外之财。
对于李小民的深夜来访,陈德修虽然惊讶,却没有影响到他的思维。他稍稍考虑了一下,便告诉李小民,自己家族中有许多空置的房屋,虽然自己无权处置,不过倒是可以向它们的主人去请求,要求租用它们,应该不会太难办。
李小民要他明天一早就去办这件事,一定要赶在一天之内,把这件事办完。随后,他便离开了陈德修的居所,向沙将军发布了命令。
在陈德修找到新房子之前,这些财产还要暂时放在万府的库房里。为了让人不至于发现万府出的事,李小民命令沙将军在万府中布置迷魂阵,让任何活着的人都不能走出自己的屋子,只能在屋里遍布的幻景中来回转圈。而外面来的人,一旦走进府门,便是进入了迷魂阵之中,来回奔行,却永远看不到路的尽头。
清晨,李小民躺在皇宫内自己的屋子里面,呼呼地大睡着。
在天明之前,他回到了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安抚了韩馨儿几句,给她留下了一些银两,告诉她自己已经替她收敛了祖父的尸首,要她不用担心;而外面的风声可能会紧一阵子,要她尽量少抛头露面,以防有什么不测。
然后,他潜回了皇宫,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这样,就算有人来查看,也只看到他在睡懒觉,绝对想不到他已经外出一整夜,干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就在他睡得正高兴的时候,脑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小民子,快起来,跟我去玩吧!”
李小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红衣少女的倩影,那英气勃勃的身姿,姣好的容貌,让他认出,打搅自己美梦的,正是自己的干姊姊,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兴致勃勃,揪着他的耳朵叫道:“小民子,这几天你都不去找我,弄得姊姊闷死了!今天你可不要想逃了,跟我去玩,一定要玩得痛痛快快才行!”
李小民苦着脸爬了起来,看看自己正在裸睡,不想被长平公主看到自己不是太监的直接证据,便央求道:“公主姊姊,你看我这样子,让我先穿好衣服好不好?”
长平公主注意到他赤裸的上身,面上一红,扭头走出屋子,嘴里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以为我喜欢看吗?”
李小民嘴里低低地发着牢骚,起床穿好衣服,跟着她走了出去。
没有办法,如果他还想在皇宫里住下去的话,就只能顺着她,到底她还算是一个靠山,让别人不敢轻易找他的麻烦。
跟在长平公主后面,看着她穿越宫室,越走越远,李小民忍不住问道:“公主,我们到底是要到哪里去啊?”
长平公主头也不回地道:“别急,一会就知道了。还有,不要叫我公主,要叫姊姊!”
李小民低头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从前在那个世界,怎么也是一个英俊青年,现在倒得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叫姊姊,真是世界变了,人也变了。
不过以自己现在的年龄,还真的比她小,叫声姊姊也不吃亏,何况她连少女最宝贵的纯洁身子都被自己痛痛快快地玩过了,叫她一声姊姊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小民的心理立刻得到了平衡,从后面偷看长平公主纤细苗条的身材,回忆着当初在床上的旖旎情景,不由暗暗吞起了口水。
他们已经走到了李小民从未去过的宫室,迎面一个少女走过来,看到长平公主,眼前一亮,微笑道:“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在她的背后,宫女们纷纷下拜,向长平公主行礼。
长平公主笑道:“姊姊,我今天来,是要向你介绍我新认的弟弟!”
她回过头,拉过紧紧低着头的李小民,笑道:“这就是我新认的干弟弟,小民子!”
少女笑道:“咦,就是那位有名的勇闯鬼殿的小太监吗?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李小民苦着脸,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艳丽少女。
看到小民子的真实容貌,少女呆了一下,面色一变,指着李小民怒喝道:“原来是你这个坏家伙,这一次,看你往哪里逃!”
真平公主,现年十六岁,正当青春美丽年华,身穿宫廷中受命正式册封过的公主庄重华丽的服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怒之色,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小太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大胆轻薄过自己的恶徒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面前。
李小民苦着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在长平公主身后,他一眼便看到了真平公主,知道大事不妙,却也无法可想,只能低着头暗自祈祷别让她认出自己来,可是该来的还是躲不过,自己还是一照面,就被这胸部真平的美少女认出来了。
真平公主看着他哭丧着脸的模样,当即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皇家公主应有的优雅仪态,一个箭步蹿过去,挥起粉拳,砰地一声,重重砸在他的眼窝上,一拳封眼,将李小民打倒在地上。
李小民哎哟一声,躺在地上打滚,痛苦地捂着眼睛,不肯起来接受真平公主的再教育。
真平公主却不肯放过他,看着打滚撒赖的无赖模样,更是气愤,抬起玉足,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
才踢了两脚,就被人用力拉开。真平公主气呼呼地回头一看,却见长平公主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玉颊涨得通红,生气地叫道:“姊姊,你干什么打我弟弟?”
真平公主打了人,自己倒气得眼泪盈盈,指着李小民抽泣道:“他、他,他轻薄我!”
长平公主一呆,叫道:“姊姊,他一直躲在我背后,我刚拉他上前,你就过来打他,我一直盯着,根本没有看到他做什么啊!”
真平公主咬牙道:“不是这一次,是上一次,我在宫外……”
说到这里,她忽然感觉不妙,忙掩住口,却是话已出口,来不及掩饰了。
长平公主果然眼前一亮,兴奋地叫道:“怎么,你偷偷地跑出宫去了?怎么不叫上我,你太不够意思了!”
真平公主红着脸道:“不是故意瞒着你,只不过上次是我逼着小照带我出宫去的,我要他多带一个人,他却怕贵妃娘娘生气,死活不肯,就是我威胁要打他,他也只是吓得大哭,摇头说绝不敢带你出去。没办法,我就只好自己出宫去玩了。”
长平公主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太子哥哥就是这样胆小,反正已经是违反了宫规,再多带一个人又怕什么!对了,外面好不好玩?”
一说到宫廷外面的事情,真平公主就兴奋得两眼放光,拉住长平公主笑道:“真的很好玩!早就听人家说金陵城繁华,我们住在金陵城里,却从来都没有逛过,这次一出去,真的很繁华啊!我告诉你,我都去了哪些地方……”
二女叽叽喳喳地说起了闲话,倒把躺在地上装死的李小民忘到了脑后。一旁侍立的宫女都吓得面上变色,低头不敢说话,装作不知道她们在谈什么,却也忍不住东张西望,生怕公主逃出宫去的事被人听见,传到主子们的耳朵里面,那时自己可就有承担不起的罪责了。
李小民躺在地上,看到有机可乘,悄悄地爬起来,一转身就想溜掉。
真平公主正说得兴起,忽然看到他溜走的背影,怔了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是想要做什么,大怒喝道:“你这无赖,还想逃到哪里去!”
李小民整个人立时呆住,无奈地转过身来,满脸如苦瓜一般,躬身陪笑道:“公主殿下,小人见公主见不得小人这副模样,不敢留在这里惹公主生气,因此打算回去敷点药,消掉眼睛上的青肿。”
真平公主抬眼看向他的脸,见他眼眶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颇为滑稽,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慌忙掩住樱口,面色一正,叱道:“好色之徒,竟敢轻薄本公主,今日落到本公主手中,还想逃走么!”
长平公主正听她说宫外的事情听得入迷,正要催促她说下去,突然看到她又转回头来找小民子的事,忙仗义执言道:“姊姊,他是个太监,怎么会是好色之徒!”
真平公主涨红了脸,抬起手来指着李小民,气得颤声道:“他哪里是太监,他居然对我,伸手……”
想想当初强吻硬摸真平公主的辉煌经历,李小民心头剧爽,忙低下头掩住面上笑容,心里暗自得意,知道她不敢将这等事当众说出来。
真平公主左右环顾,看到四周都是自己的亲信宫女,却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被人轻薄的真实经历,只得拉住长平公主的手,道:“妹妹,你随我来。”
她抬眼瞪了李小民一眼,咬牙道:“你也一起来!”牵着长平公主,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李小民没奈何,苦着脸跟在后面,脑子里面拼命地盘算,该怎么摆脱这不利的局面。
三人前前后后,走进了真平公主居住的宫室。真平公主却不肯让这淫贼进到自己的卧室里面,只是站在堂中,令宫女们都退下,才拉住长平公主的,含怒看着李小民,咬牙道:“这个小太监,奸滑无比,竟然敢在宫外有反贼行刺本宫与太子之时,趁机占我的便宜!”
长平公主惊呼道:“上次太子遇刺,原来姊姊也在!怎么样,那些人凶不凶,当时危险不危险?”
真平公主点头道:“那些人真的很凶,好像还是出身军旅。”
长平公主叫道:“他们是受谁的指使,想要做什么?”
真平公主皱眉道:“他们说什么庐陵王……”说到这里,慌忙住口,却已是不及。
长平公主又惊又怕,叫道:“小煦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我最清楚他,他只有一根直肠子,整天只会跟人比武较技,没有这么多鬼点子,更不会这么狠毒,想要下手杀害自己的哥哥姊姊!”
真平公主慌忙挽住她的手,安慰道:“好妹妹,我也知道小煦不会做这等事,因此叫小照把那些刺客的话瞒了下来,没有告诉父皇。你放心,这种事我是不会说的,而且那些刺客多半是想要挑拨我们兄弟姊妹的关系,姊姊哪里会相信他们的鬼话?”
长平公主又害怕又感动,抱住真平公主的玉体,将脸靠在她的香肩之上,呜咽抽泣起来。
二女抱在一起,真平公主努力安慰妹妹,好不容易劝得她不哭了,一抬头看到李小民,又急又气,叫道:“怎么说话又跑题了!妹妹,你是在故意打岔吗?”
长平公主红了脸,掩口笑道:“人家也是关心你的安全嘛!好了,现在我们说说小民子吧,他怎么轻薄你了?”
真平公主也红了脸,气愤地瞪着李小民,咬牙道:“这淫贼,在刺客中救了我的命,却扑到我的马上,用力抱住我……”
长平公主听到一半,已经是一脸兴奋地叫道:“他怎么救你的,小民子还有这么大本事吗?告诉我,当时他用的是什么武功?”
真平公主正想回答,突然看到李小民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气得打了长平公主的手背一下,叫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往沟里带啊?人家在说正事,你总是杂七杂八地打岔!”
长平公主掩口笑道:“人家一听说有武林高手,就忍不住想要听一听嘛。好啦,你接着向下说,他用力抱住你,然后对你做什么了?”
李小民听得暗笑,心里道:“这算什么,我们那个时代,网路论坛上灌水狂人的本领,比长平公主强多了!什么话,都能让他们引得离题万里!”
真平公主定了定神,想要接着向下说,却突然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李小民也知道她说不出口,这种话,就是对亲妹妹,也是不容易说出来的。虽然忍不住要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只得死命地咬住嘴唇,深深地低下了头。
真平公主吱唔了半晌,还是说不出当时的详细情形,看着李小民装模作样地站在面前,又羞又气,扑上去揪住李小民,挥起粉拳,狠狠打在他的头上。
这几拳一挨,倒是把李小民的笑意打回去了,他抬起头,满脸无辜地叫道:“公主殿下,你要打我我也不怨,可是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宫禁森严,小人不过是一个太监,怎么有本领连夜出宫去做下那等坏事?”
真平公主一怔,想想他说得也对,长平公主也跳过来,托住她的手,叫道:“姊姊,咱们问清楚了再说,别打错了好人!小民子他又老实又乖,而且还是个太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好色的事呢?”
李小民连连点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真平公主,希望她能看清事实真相,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真平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拳头,开始逼问李小民那一天,在宫里做了什么。
李小民把自己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当然是瞎话居多,实话少得可怜,可是他抵死不认,只说自己一到夜里,就倒头睡去,二女倒也没有办法查清真伪,反正小民子一向都是一个人在屋里睡,难道她们能要求宫女们夜里去查太监的房吗?
长平公主在一旁努力帮腔,说到后来,真平公主自己也疑惑起来,难道人有相似,天下竟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再想一想,那天天色黑暗,在夜色中,自己也只是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到底长得什么样子,身高有多少,身材是胖是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张可恶的笑脸这些天一直在她眼前打转,弄得她又是愤怒又是身上发热,刚才看到这张十分相似的脸,忍不住跳出去,挥拳痛打了他一顿,可是一旦发现打错了人,还是不由十分尴尬。
李小民哭丧着脸,努力做出无辜的样子,还口口声声地道:“小人不该长得象那个淫贼,这是小人的错!公主打小人,小人也不怨,只恨那个淫贼,不该做下这等恶事,下黑手玷辱了公主清白!小人将来若要看到与自己长得相似的人,一定不听他废话,上前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提了他的头来报与公主,让公主出气!”
真平公主听他说得不象话,又羞又气,听到后来,又忍不住咬牙笑道:“你这小太监,说话不顾前后,他那么好的武艺,你却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李小民抬起头,慷慨激昂地叫道:“小人为了公主,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火海,什么事情都肯做!若是技不如人,被他杀了便是,只是若要小人忍着放过他,小人却是做不到!”
真平公主听得感动,见他不但不埋怨自己屈打了他,还发誓要替自己报仇,不由暗叹一声,轻声道:“那真是难为你有这片忠心。”
长平公主虽然也听得感动,却忍不住吃味,噘着嘴道:“你对姊姊这么忠心,那我呢?是不是也愿意为了我做这些事?”
李小民看着她噘起的樱桃小口,温润鲜红,像是在求吻一般,不由心头一跳,慌忙笑道:“姊姊有事,小弟当然也是义不容辞,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二女掩口娇笑,倒也不把这瘦弱小太监的承诺当一回事。长平公主好奇问起他的武艺怎么这么差,李小民便随口掩饰,只道自己仙术本系家传,只有抵挡妖物的攻击时的防御厉害,进攻系的仙术却没学多少,而武艺更是很少学过,因此只能对付鬼物,对付人类武士却是力有不及。
长平公主一听,便跃跃欲试地要教给他武艺。她自幼与哥哥李煦在母亲的教导下,一同修习武艺,自诩已经是武林高手,教这小太监,还不是很轻松的事吗?
李小民慌忙推辞,道是自己现在正在练习仙术的紧要关头,若练过这一关,对上什么样的鬼物也不会害怕,至少能有自保之力,实在没时间练习武功。长平公主这才罢手,却也是惋惜不已。
误会冰释,二女携手出门,唤宫女们取了瑶琴来,二女随手弹奏,讨论起琴艺和诗词来。
李小民在一旁却是听得犯困,忍不住低下头打盹。他一夜没睡,早上又被长平公主叫起来,现在是困得不得了,低着头,就这样站着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头上忽然传来疼痛,睁眼一看,见长平公主站在面前,一边用手替他抚摸着他头上的大疙瘩,一边惊叫道:“哎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站着能睡着,小民子你真了不起!”
李小民不屑地想道:“哼,仙术一成,无所不能,站着睡觉又算什么?将来我还要飞在天上睡觉呢!”
真平公主也走过来,笑道:“小民子,你对琴棋书画有什么了解吗?”
李小民可不想跟她们讨论这些东西,一口断掉了她们继续谈下去的机会:“小人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哪里懂得这些东西。至于刚才两位公主谈到的诗词,小人更是象听天书一样,根本就听不懂。因此才会听得瞌睡,请公主恕罪!”
真平公主命令道:“来,替我研墨,我要写几篇字。”
李小民站在桌边,拿着墨在砚台里磨来磨去,看着真平公主挽起春衫袖,露出晶莹玉腕,拿起毛笔,沾了墨蹟,在雪白的宣纸上,一挥而就,写出几行诗句来,不由暗自打了个哈欠。
真平公主一直注意看着他,见他一副无聊的模样,问道:“小民子,你认得这上面写着什么吗?”
李小民想也不想,便用力摇头道:“小人不认字,因此也看不出公主在写什么。”
其实他虽然不大懂毛笔字,却也看出她写的是汉乐府中的几句,青绫前几天借给他的书上写过的。可是毛笔字写得好不好,他可是真的看不出来了,心里盘算,回去一定要请青绫教他写大字,以后自己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可不能把字写得太丑了,惹人笑话。
真平公主见他粗鲁不文,也不再理他,只是和妹妹说话,谈论诗词歌赋,直到近午,方才尽欢而散。
真平公主站在寝宫门口,看着跟在长平公主身后的小太监,虽然觉得他的武艺与那人相差甚远,但一想起他那似曾相识的声音,酷似那英俊淫徒的容貌,心里深藏的疑虑,却总是挥之不去。
第二集 第八章 花船
陪着长平公主吃过午饭后,李小民回到自己屋里,倒头就睡。
这一个午觉睡得香甜无比,直到太阳偏西,李小民才悠悠醒来,突然感觉到,下体温热舒爽,奇怪地低头一看,竟然看到,月娘伏在自己的身下,正钻进被子,口舌并用,正在对自己进行骚扰。
李小民愕然看着这美貌女鬼在对自己做这等事,半晌才很不痛快地伸手把她的头推开,叫道:“干什么你,在我睡着的时候,趁机占老子便宜!”
月娘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娇媚的笑脸,昵声道:“主人,你不觉得舒服吗?”
李小民怔了一怔,不快地道:“那你也得问我一声啊!你没听说过,不告而取谓之贼吗?”
月娘知道他这不高兴都是装出来的,也不再与他辩论,嘻嘻一笑,低下头,继续施展自己优异的舌功。
在一开始,她的动作还微嫌生涩,再后来,已经渐渐变得嫺熟无比,那优异的技术、湿滑的触感让李小民忍不住低声呻吟,抓住月娘如云的青丝,喃喃道:“好厉害,想不到你实体化以后,还有这种好处!你做得这么好,以前是经常练习吗?”
月娘抬起头,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噘着嘴道:“主人,您在说什么啊!人家是玉洁冰清,不论是百年前,还是现在这些年,哪里有过别的男人,就是男鬼也没有半个!”
看着她娇媚的眼神,勾魂摄魄,李小民便觉心中一跳,她的容貌好像也比以前貌美了许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中微寒,勉强笑道:“喂,你到底是月娘还是懿妃啊?怎么我看你最近的变化挺大的啊!”
嘴里说着话,手上已经暗暗捏起法诀,只待她露出懿妃的样子,立即便是一记灵符打上去。
月娘脸上露出一抹惊色,随即渐渐转为哀伤之色,看着李小民,黯然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头道:“主人,我觉得我是月娘,可是最近因为吸收了那个贱人修炼了三百年的灵气,变得有点象她了,主人,你不会因此而嫌弃我吧?”
这娇媚的美人趴在他两腿之间,一边用柔滑的面颊磨擦着他的大腿内侧和膨胀的仙器,一边用忧伤的语气说着话,听得李小民心神飘荡,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月娘,只不过是受了那种桃红色灵气的影响,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风骚了。这倒也没什么,不过,你的风骚,可不许对别的男人展示啊!”
月娘面现喜色,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叫道:“是,月娘只属于主人一个人,绝对不会对别的男人假以辞色!”
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她再度低下臻首,趴在李小民胯间,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
当她爬上身来,缓缓与李小民合为一体时,看着她美艳面容上的那一抹痛楚兴奋的神色,李小民舒服得几乎叫出声来。这才知道,灵体实化之后,那般销魂蚀骨的滋味,一点也不比真正的美女差,在肌肤细腻程度之上,犹有过之。
这一次交欢,李小民随心所欲地玩了一个下午,反正在他的房子里面,也没有别的人在,附近也没有别的房屋,即使吵破了天,也未必有人能够听得见,即使不设立禁制也没有关系。
到了晚上,御膳房的小太监前来送饭。厨师将他们最拿手的好菜做了几样送来,以讨好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小民搂着月娘大吃大喝,直到肚子滚圆,才停下来,抱住月娘,再度梦见周公。
这一次没睡多久,到了天黑下来,月娘就按他的吩咐,把他叫醒,随后躲入收魂玉中,随着他悄悄潜出了皇宫。
这时已经到了夜里,李小民溜出宫去找了陈德修,让他带自己去看新租来的房子。
陈德修办事果然能干,一天的时间,已经租到了一所很大的住宅,占地数亩,里面有很宽大的院落和数处房屋,只是已有很久未有人使用,到处布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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